第二天一早,何雨柱直接让马华开车,带着何雨水去了深圳最高档的百货商场。
“哥,这地方的东西太贵了,我不要……”何雨水看着那金碧辉煌的大门和橱窗里价格咋舌的衣服,本能地往后缩。
她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可能都买不起这里的一只袖子。
“什么不要?”何雨柱板起脸,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往里走,“你现在是咱们华振系未来的总会计师,穿得破破烂烂的,丢的是公司的脸!”
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补充道:“再说了,我挣钱不给你花,给谁花?”
马华在旁边嘿嘿直乐,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心里直嘀咕:师父这话说的,娄晓娥娄老板要是听见了,怕不是要吃醋了。
在何雨柱的“霸道”安排下,何雨水从里到外换了一身全新的行头。
当她换上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配上一双白色的小皮鞋,从试衣间里走出来时,整个商场的导购员眼睛都看直了。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原本蜡黄的脸色仿佛被提亮了几个度,洗去了风尘仆仆,露出了原本清秀可人的底子。那股子怯生生的劲儿被得体的衣着一冲,反倒成了一种大家闺秀般的文静气质。
“这才像样嘛。”何雨柱满意地点点头,直接对导购员一挥手:“她试过的,全包起来!”
看着妹妹脸上那副既心疼钱又忍不住高兴的复杂表情,何雨柱心里觉得无比舒畅。
挣钱的意义是什么?
不就是让自己的亲人挺直腰杆,活得体面吗?
焕然一新的何雨水,跟着何雨柱第一次走进了华振实业的财务室。
说是财务室,其实就是一间大办公室临时隔出来的空间,里面坐着三个中年男人,一个个不是歪着就是靠着,桌上茶杯报纸摆得比账本还显眼。
这几位都是跟着跛脚刘最早闯天下的老兄弟,工地上的账目一直由他们管着。
“刘哥的兄弟们,这位是我妹妹,何雨水。中专学会计的,以后公司的账,就由她总负责。”何雨柱的介绍言简意赅。
那三人一听,互相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
一个头发稀疏,看起来是头儿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脸上堆着笑:“哎呀,原来是老板的妹妹,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我叫赵爱国,小何总你好你好。”
嘴上客气,但那声“小何总”叫得阴阳怪气,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视。
一个毛头丫头,还是老板的亲戚,这不就是来镀金的吗?还总负责?怕是连借贷记账法都分不清吧。
何雨柱把他们的神色看在眼里,也不点破,只是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好好干,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何雨柱一走,办公室里的气氛立马就变了。
“小何总,这是咱们这几个月的流水账和凭证,都在这儿了,您先看着?”赵爱国指了指墙角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几个大纸箱,脸上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笑意。
他们记的都是流水账,发票、白条、收据混在一起,别说一个刚出校门的小姑娘,就是老会计来了,没十天半个月也理不清头绪。
“好的,谢谢赵会计。”何雨水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搬了张凳子,坐到了那堆“废纸”面前。
接下来的几天,财务室里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赵爱国三人照旧喝茶看报,偶尔有人来报销,他们就大笔一挥,程序走得潦草无比。
而那个新来的“小何总”,则像个自闭的小姑娘,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就埋头在那堆票据里,拿着算盘和纸笔,不停地算着、记着。
“哎,你说这小丫头能看懂吗?”一个会计低声问。
“看懂个屁!装样子罢了。等过两天,她自己觉得没意思,就得哭着找她哥了。”赵爱国不屑地撇撇嘴。
他们故意不教她,不带她,甚至在一些关键数据上含糊其辞,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然而,他们低估了何雨水骨子里的那股倔劲儿。
她在京城受尽了白眼和委屈,如今哥哥给了她一个天大的机会,她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抓住!
白天,她在财务室默默整理、分类、登记。
晚上,等所有人都下班了,偌大的写字楼里,只有财务室的灯还亮着。
她将白天整理好的原始凭证,用在学校里学的,这个时代最先进的复式记账法,重新建立账套。
借方、贷方、资产、负债……
一笔笔资金的流入流出,在她笔下渐渐变得清晰。
她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工蚁,一点点地啃食着那座看似不可能翻越的票据大山。
一周后。
何雨柱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股浓浓的咖啡味混着方便面味扑面而来。
他看到妹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身上只搭了一件薄薄的外套。桌上,摆着几本厚厚的,写得密密麻麻的新账本,旁边还有一摞整齐的报表。
何雨柱走过去,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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