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英雄大厦。
这栋刷新了深圳天际线的建筑,如今已是这座新兴城市最耀眼的地标。
大厦尚未完全竣工,但何雨柱的“华振实业”总部,已经率先搬了进来。
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宽敞得能当篮球场,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鹏城热火朝天的建设景象和远处蔚蓝的深圳湾。
何雨柱刚从羊城回来,屁股还没坐热,跛脚刘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老板,您可算回来了!”电话里,跛脚刘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和古怪。
“怎么了?工地上出事了?”何雨柱皱了皱眉。
“那倒没有。”跛脚刘压低声音,“是楼下前台,来了个小姑娘,说是您妹妹,从京城来的,在这儿等了您快一天了。”
妹妹?
何雨柱愣住了。
何雨水!
这个名字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带来一阵复杂的情绪。
算起来,自从他离开四合院,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这个唯一的亲妹妹了。
在他的记忆里,何雨水还是那个扎着马尾辫,倔强又叛逆的小姑娘。
“人呢?”何雨柱沉声问道。
“还在楼下大厅坐着呢,我让前台给倒了水。我看那姑娘穿得挺朴素的,人也瘦,坐那儿一天,话也不多说,就一直看着门口,怪可怜的。”跛脚刘说道。
“让她上来。”何雨柱挂了电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
对于何雨水,他的感情很复杂。上一世,兄妹俩的关系并不算好,妹妹对那个抛弃他们的父亲,始终抱有幻想,对他这个当哥的,反而有些疏远和埋怨。
可不管怎么说,血浓于水。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唯一的亲人。
他自问,自己南下闯荡,忙于事业,确实有些忽略了她。
很快,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门开了,马华领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何雨柱转过身。
眼前的女孩,约莫二十出头,早已不是记忆里那个青涩的模样。
她出落成了一个大姑娘,梳着两条长长的辫子,五官清秀,只是脸色有些蜡黄,显得营养不良。
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卡其布上衣,一条灰色的裤子,脚上一双布鞋,鞋边已经磨破了。
这身打扮,与这间豪华气派的办公室,显得格格不入。
她局促地站在那里,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旧布包,眼神里带着怯生生和一丝见到久违亲人的激动。
当她的目光和何雨柱对上时,眼圈瞬间就红了。
“哥……”
她轻轻叫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委屈,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
只这一声“哥”,何雨柱心里那点隔阂和芥蒂,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他快步走上前。
“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何雨柱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和了许多。
“我……我没有你的电话。”何雨水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我是听原来厂里的邻居说,你在深圳发了财,盖了好高好高的楼……我就想来看看。”
何雨柱看着妹妹这副模样,心里一阵心疼,也有些自责。
他挥了挥手,对旁边的马华和跛脚刘说:“你们先出去吧。”
“是,老板。”
两人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办公室里,只剩下兄妹二人。
何雨柱拉着何雨水,让她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坐下,亲自去饮水机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喝口水,慢慢说。出什么事了?”他将水杯递到妹妹手里。
何雨水捧着水杯,温热的触感从手心传来,她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掉。
她没有嚎啕大哭,只是无声地流泪,肩膀一抽一抽的,更让人心疼。
何雨柱没劝,只是安静地坐在她身边,递给她几张纸巾。
他知道,得让她把心里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何雨水的哭声才渐渐停了下来。
她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她中专毕业,被分配到京城一家小街道工厂当会计。工厂效益一年不如一年,经常几个月发不出工资。
她处了个对象,本来都谈婚论嫁了,可对方父母一听说她家里的情况,父亲不详,哥哥又是个名声不好的“南下个体户”,立刻就翻了脸,婚事也告吹了。
工作不顺,感情受挫,她在京城举目无亲,连个能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就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从一个回京探亲的老邻居口中,听说了何雨柱在深圳的消息。
说他盖了全中国最高的楼,成了了不起的大老板。
一开始她还不信,直到在报纸的角落里,看到了“英雄大厦”和“何雨柱”的名字。
那一刻,她几乎是凭着一股本能,凑了身上所有的钱,买了南下的火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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