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眉头紧锁,手指在冰凉的房契上轻轻摩挲。
恭王府后街,甲三号院。
如今那里戒备森严,住满了非富即贵的人物,门口二十四小时都有警卫站岗,别说进去挖金子,就是一只苍蝇飞进去都得登记是公是母。
强攻,是找死。
智取?怎么个智取法?
这简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娄晓娥看着他凝重的神色,一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刚刚找到家族宝藏的激动和喜悦,被这残酷的现实浇了一盆冷水。
她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何雨柱的袖子,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无助。
“柱子,怎么办?我爸信里说……要智取……可那地方……”
何雨柱回过神,看到她那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心里一软。
他伸手,将那张价值连城的房契和清单小心翼翼地叠好,重新放回暗格,然后盖上木盒。
“别怕。”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天大的事,有我顶着。不就是拿点东西嘛,多大点事儿。”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故意调侃道:“你现在可是个怀揣着一座金山的小富婆了,怎么还哭哭啼啼的,这要是让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你才欺负我!”
娄晓娥被他这么一逗,脸颊微红,心里那股巨大的压力莫名就消散了许多。
是啊,有他在,好像天塌下来都不用怕。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
“嘭!!!”
一声巨响!
95号院那扇饱经风霜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整扇门板都发出了痛苦的呻吟,轰然倒塌!
院里正在准备上班的邻居们吓了一大跳,纷纷惊愕地望向门口。
只见门口呼啦啦地涌进来十几号人!
为首的,正是昨天那个被打断手腕的黄毛。
此刻,他那只受伤的手用布条歪歪扭扭地吊在脖子上,满脸怨毒,跟在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身后,活像一条找到了主人的恶犬。
那个男人约莫四十岁上下,穿着一件黑色的确良衬衫,敞着两个扣子,露出胸口浓密的黑毛和一条粗大的金链子。
他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延伸到嘴角的狰狞刀疤,随着他咀嚼槟榔的动作,那道疤痕像是活过来一样,不断抽动。
他只是往院子里一站,一股凶悍暴戾的气息就扑面而来,让整个院子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
正是昨天在伏尔加轿车里观察的那个墨镜男,潘家园一带真正的幕后黑手,人称“潘爷”!
“大哥!就是他!就是那小子!”
黄毛指着刚刚打开房门的何雨柱,尖声叫道。
潘爷的阴冷目光如同实质般,瞬间锁定在了何雨柱身上。他上下打量着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小子,有两下子啊。”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敢在潘爷我的地盘上动手,还抢走了不该你拿的东西。”
他目光一转,落在了何雨柱身后的娄晓娥身上,眼神中的贪婪毫不掩饰。
“把东西,和那娘们儿,都交出来。”
“我给你留个全尸。”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邻居都吓得大气不敢喘,纷纷缩回头,更有甚者,已经悄悄地把自家门给拴上了。
秦淮茹刚从厕所出来,看到这阵仗,吓得脸色煞白,手里的木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赶紧躲到了墙角,只敢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看。
这就是一群亡命徒!
傻柱这次……怕是要完了!
娄晓娥哪见过这种场面,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下意识地躲到何雨柱身后。
何雨柱感受到她的恐惧,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然后,他向前一步,将娄晓娥完全护在身后。
他看着潘爷,脸色平静如水。
“潘爷是吧?”
“我劝你,现在带着你的人滚出去,还能走着出去。”
他的声音很平淡,却清晰地传到院里每个人的耳朵里。
“不然,就得躺着出去了。”
此话一出,满场皆惊!
潘爷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好!好小子!够狂!”
他笑声一收,脸色瞬间变得狰狞无比,大手猛地一挥。
“给我废了他!”
话音未落,他身后那十几个手持棍棒、铁管的彪形大汉,如同一群饿狼,咆哮着一拥而上!
小小的院子,瞬间被这群人挤得水泄不通,棍棒挥舞间带起的风声,让人头皮发麻!
“小心!”娄晓娥的惊呼声都变了调。
然而,何雨柱不退反进!
他整个人如同一头下山猛虎,悍然冲进了人群!
八极拳,贴山靠!
他根本无视第一个冲上来混混砸向他后背的铁管,身体微微一沉,肩膀狠狠撞在对方的胸口!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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