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阳光透过薄雾,轻柔地洒在“全球基层医疗协作联盟”的玻璃幕墙上,折射出温暖的光斑。园区里的银杏树叶落了满地,踩上去沙沙作响,像铺了一层金色的地毯。李念宝穿着米白色的羊绒大衣,围着陆泽言去年送她的枣红色围巾,手里捧着一杯热姜茶,正站在“全球基层医疗青年人才计划”结业典礼的会场外,反复确认着流程表。
“别太紧张,”陆泽言从身后轻轻扶住她的肩膀,手里拿着一个温热的暖手宝,塞进她冰凉的手里,“所有环节都过了三遍,阿米拉的发言稿我也帮她顺过了,没问题的。”他的指尖不经意碰到她围巾的流苏,记得去年冬天她总说脖子凉,特意选了这条加长款的羊绒围巾,还在边缘绣了小小的听诊器图案。
念宝握紧暖手宝,指尖传来的温度驱散了些许寒意。她抬头看向陆泽言,发现他今天特意穿了那件深灰色的西装,胸前别着一枚银色的联盟徽章,正是他们婚礼上互相佩戴的那一对。“你今天穿得真正式,”她笑着说,“比上次去日内瓦开会还整齐。”
“今天是孩子们的大日子,得庄重些。”陆泽言低头帮她理了理围巾的褶皱,目光落在她耳尖的小耳钉上——那是他出差时特意挑的,小小的珍珠款,不张扬却很衬她。“对了,早上接到拉吉夫的视频电话,说尼泊尔的儿童心脏健康研究中心主体已经完工,下个月就能进行设备调试,还说要邀请我们去参加落成仪式。”
念宝眼里一亮:“太好了!等结业典礼结束,我们就把设备清单再核对一遍,把AI辅助诊断系统的操作手册翻译成尼泊尔语,让当地医生提前熟悉。”她正说着,会场里传来一阵热闹的喧哗声,转头一看,是学员们陆续到了,穿着统一的藏青色实训服,胸前别着各自国家的小国旗徽章。
阿米拉看到他们,立刻笑着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笔记本:“李老师,陆老师,你们看,这是我在老家实训时记的笔记,小李老师说我的病例分析写得比他还详细呢!”她的实训服袖口磨出了一点毛边,是这些日子跟着小李在村里跑普查磨的,却依旧笑得一脸灿烂。
念宝接过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医者初心,是看到患者康复时的笑容。”后面还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像极了她当初在乡村卫生所记笔记的样子。“写得真好,”念宝轻轻摩挲着页面,“等会儿发言,就把你记的这个初心分享给大家。”
阿米拉用力点头,脸上泛起红晕,转身跑回了学员队伍里,和其他国家的学员兴奋地交流着。念宝看着他们年轻的脸庞,想起自己刚学医时的样子,眼里满是欣慰。“这些孩子,都是未来的希望。”她轻声说。
陆泽言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是啊,就像当年的我们一样。”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老照片,是他刚加入联盟时拍的,背景是联盟最初的小办公楼,他和念宝站在门口,脸上带着青涩却坚定的笑容,“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我们已经一起走过这么多地方了。”
念宝看着照片,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她想起第一次和陆泽言一起去秘鲁救援,他背着受伤的孩子在洪水里行走,裤脚全是泥浆;想起在马里的帐篷里,他熬夜分析疫情数据,眼里布满红血丝却依旧坚持;想起婚礼上,他穿着白色西装,眼里满是温柔地对她说“医路漫漫,与你同行”。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汇聚成最温暖的力量。
结业典礼正式开始,会场里响起庄严的国歌。念宝作为联盟主席,走上台发表致辞。她看着台下200名来自不同国家的学员,声音温柔却坚定:“……从你们身上,我看到了年轻医者的担当与热爱。基层医疗的道路或许平凡,但每一次诊疗、每一次筛查、每一次宣教,都在守护着一个又一个生命。希望你们带着在这里学到的知识和技能,回到自己的国家,回到基层,把健康的种子撒向每一个角落。”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学员们眼里满是激动与坚定。接下来是学员代表发言,阿米拉穿着实训服,胸前别着尼泊尔国旗徽章,快步走上台。她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出汗,却还是勇敢地抬起头:“……在李老师和陆老师的身上,我看到了医者的大爱。在念宝老师的老家,我跟着小李老师为乡亲们看病,看到王大伯因为关节疼睡不着觉,用李老师教的针灸方法帮他缓解了疼痛,看到他脸上露出笑容时,我终于明白,什么是医者的初心。未来,我会回到尼泊尔,在儿童心脏健康研究中心工作,像李老师和陆老师一样,守护家乡孩子们的健康!”
台下的掌声更加热烈,念宝看着阿米拉,眼里满是骄傲。陆泽言坐在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
结业典礼的最后一个环节,是颁发结业证书。念宝和陆泽言一起,为每一位学员颁发证书。当念宝把证书递给阿米拉时,阿米拉突然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李老师,谢谢您,是您给了我学医的勇气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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