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皱眉道:这不就是变相拒绝吗?话说得漂亮,要是能应聘上还用找你?你没提他欠你人情的事?
唉......别提了!
到底怎么了?
先不说这个,家里钱放哪儿了?我得把林真接老爷子的花费还上,再把飞彪的抚养费续上,他都十六了,最多再给两年。”
什么?傻柱!你糊涂了?咱们饭馆不开了?
傻柱坚持道: 归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秦淮茹急红了眼:不行!日子还过不过了?他林真大酒楼开着,咱们开个小饭馆怎么了?钱还没攒够就要往外掏?
这是给老爷子和飞彪的!93块是接人的花费!
他说多少就多少?他自己乐意接的,咱们又没求他!秦淮茹说着泪珠直掉,不帮忙就算了,反倒要起钱来了!
傻柱只好把林真的话拣要紧的说了。
见媳妇哭得伤心,傻柱揽住她肩膀哄道:别哭了,咱没去接老爷子本就理亏,93块给了就给了,说不定老爷子高兴了还能贴补咱们。”
秦淮茹抽泣道:我不是心疼这个,是怕你要补前十几年的抚养费!那得补到猴年马月?你和棒梗涨工资全填进去了!
傻柱笑道:你想多了,只补我上班这几个月的。
那些年靠你养活,哪有钱给他?飞彪通情达理,会明白的。”
秦淮茹这才止住泪:那你准备怎么补偿?
还没想好,得找人讨教,你可别拦着。”
嗯,补偿儿子我不拦着。
对了,秀容弟弟怎么办?
先跟着我和棒梗吧。
放心,手艺只教棒梗。
把钱拿来,明天先把93还给林真。”
不给!秦淮茹一扭身,等发工资再给,存好的钱绝不能动!
秦淮茹怎么也没料到,林真不光不帮忙,反倒让傻柱往外掏钱。
“他那么富裕,何必在乎这点小事?”
“为啥非要跟贾家过不去呢?”
“都说富贵养善心,可林真分明是吝啬刻薄!”
“举手之劳都不肯帮,哪有这样做邻居的?”
“哎——淮茹,你念叨啥呢?快歇着吧,明儿还得早起。”
“晓得了,我睡不着,你先睡。”
“嘿嘿,你睡不着,我也精神着呢,瞧你愁眉苦脸的,我给你解解闷?”
“傻柱,我…真没心思。”
“哼, 都这么说,结果哪次不是嘴硬心软?甭跟我装!”
“唉呀……”
第二天清早,秦淮茹掀开箱底,抽出压着的93块钱。
“拿去还账吧,不给你钱,你准得赊账,回头掌柜的又该埋怨我管太严。”
傻柱咧嘴笑道:“要说还是你心疼我,昨儿夜里没白忙活。”
秦淮茹耳根一热。
“贫嘴!往后消停些,别总闹得四邻不安——叁大妈最近瞅我的眼神都透着古怪,臊死人了。”
“得嘞!保证注意,谢媳妇儿开恩!”
“哼,这钱改天得存进信用社,搁家里早晚被你摸走!”
傻柱攥着钱直奔林真家,一把拍在桌上。
林真挑眉:“哟,这么快就从秦淮茹手里抠出来了?她没跟你闹?”
傻柱得意道:“闹腾两下,到底拗不过我。”
林真失笑:“行啊何雨柱,总算熬出头了。
往后跟秦淮茹踏实过日子吧,至于棒梗——”
他忽然正色道:“送你句实在话。”
“啥话?”
“儿孙自有儿孙福,没儿没女赛神仙。
飞彪的抚养费再供两年就到头,他的婚事用不着你操心;棒梗既然成了家,你这头老黄牛也该歇歇——别给贾东旭拉完秦淮茹祖孙三代,又上赶着替棒梗养活陶秀容姐弟外加陈家三口。
怎么,拉车还拉上瘾了?等累死在车辕底下可没后悔药!”
傻柱浑身一震,如同三伏天灌了碗冰镇酸梅汤,五脏六腑都透亮起来。
“嘶…秀容和棒梗他们…”
“他俩的日子自己过去!你有空多跟秦淮茹腻乎腻乎,别抢着当 。
聋老太太走了,我这是替她点醒你——学学你爹何大清,人家活得多明白,你怎么半点儿没遗传到?”
傻柱怔忡半晌,缓缓点头。
“是啊…小二十年光阴虚度,前些年为了淮茹差点把命搭上。
如今她知冷知热了,我何苦再作践自己…”
“记牢这话,别过几天又犯浑。”
“不能够!林真,你这几句话比抽我几十鞭子都管用。”
世上哪有天生的劳碌命?即便傻柱这般实心眼,也并非甘愿当牛做马。
早年他图个“仗义助寡”
的虚名,后来被秦淮茹若即若离地吊着,加上易中海暗中推波助澜,渐渐就迷了心窍。
越是得不到,越像驴追胡萝卜似地拼命拉磨,生生把自家日子过散,还蹲了班房。
出狱后见着脱胎换骨的前妻刘玉华,他三观跟着五官跑,险些就要抛下秦淮茹——可见这根拴了二十年的缰绳,终究系不住人心。
刘玉华没搭理他,秦淮茹却使出狠招,硬是把生米煮成熟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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