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撇嘴:“切!谁稀罕您来似的!”
何大清平静道:“行了,我得赶紧回去,不说了,你自己多保重。”
傻柱拧眉问道:以后还回来吗?
何大清沉吟片刻。
说不准,就算回来也是看一眼就走,这边已经顾不上了,那边再不顾着,两头都得罪,死了连个上坟的都没有。”
傻柱一摆手,得了得了,您快回吧,路上当心!
…………
午后,在湖边垂钓的阎埠贵坐不住了。
林真,该回了吧?都出来大半天了,要是被人举报消极怠工,够咱受的。”
这年头有水就有鱼,还都肥得很。
可大伙儿哪有工夫抓。
城里工人每周休一天,多半排队去供销社了。
村里更没休息日,从早到晚抓生产。
所以林真和阎埠贵每次来钓鱼,都跟做贼似的。
林真咧嘴一笑:急啥?我都钓快三十斤了,你们爷俩也有二十来斤,再陪我钓会儿,回去帮你们腌上,过年就不用买肉了。”
远处的阎解成笑道:肉是不用买了,可心里不踏实,待太久万一被抓着,扣个偷懒的帽子,涨工资就难了。”
林真大笑道:放心,这地儿我踩过好几回点,最近的村子也在二十里外,没人来。
不怕冻的话,搭帐篷过夜都行。”
阎埠贵眼睛一亮:当真?
林真笑道:那还有假?要真被人举报了,我找杨厂长摆平,这下放心了吧?
阎解成乐道:要这么说,咱干脆钓到天黑,回去路上人少,更保险。”
嘿嘿,接着钓吧,哟——又上钩了!
一提竿,是条三斤多的红鲤鱼,肥嘟嘟的。
林真可不想回去。
今天就是特意拉阎家父子来躲清静的。
何大清进了易中海屋。
说了啥没人知道,但看他走时的脸色,这口气算是出了。
何大清一出气,易中海怕是够呛。
在院里待着没好处,救不救?
恶人当然不救,但为避免落个冷血名声,还是躲出来清净。
娄晓娥被支去刘婶家,自己不接她不回。
也省得去照顾易中海。
横竖有秦淮茹呢,她想挣个好名声,随她去。
壹大妈去后院找何雨水时,好些人在门口听见了。
院里人能躲的都躲了,谁也不想沾包。
平时周日热闹的四合院,今儿反常地安静,比上班时还冷清。
秦淮茹帮着给易中海喂了药。
壹大妈道:淮茹,这五块钱你拿着,去医院附近买些住院用的东西吧。”
行,您甭操心了,交给我。”
秦淮茹接过钱走了。
中午吃完饭出去的,直到天擦黑才提着东西回来。
壹大妈早等急了。
易中海等着用便盆,没买回来她一个人又扶不动,只能干等着。
“淮茹,你可算回来了,快来搭把手,把你壹大爷扶起来。”
“诶,马上来,没耽误事吧?”
“没......”
壹大妈心里明镜似的,要论照顾生病的易中海,秦淮茹还不如尤凤霞上心。
秦淮茹脸上堆着笑,手脚麻利地忙活起来。
可当她端着尿盆往公厕走时,一出门笑脸就垮了下来。
心里恨不得把傻柱从局子里拽出来替她干活。
前年伺候瘫痪的贾东旭也就罢了,毕竟是自家男人,咬咬牙还能忍。
可伺候易中海实在憋屈。
这又不是亲爹亲妈,连公婆都算不上。
再说易中海还有个挂名的养女,秦淮茹越想越觉得这活儿干得亏。
尤其现在家产怎么分还没个准话。
她秦淮茹向来精明,久病床前连亲儿子都靠不住,何况只是个邻居?
端屎端尿的活儿,三天五天还行,真要长期这么干,她可不做这赔本买卖。
洗完尿盆送回壹大妈手里,秦淮茹借口有事溜回了家。
关上门就让婆婆拿来棒梗的纸笔,唰唰写起遗嘱。
虽说没正经学过立遗嘱的规矩,但主要内容她门儿清。
贾张氏凑过来小声问:“老易这是要不行了?”
“说不准,东旭当初上半身还能动,都没熬过仨月。
他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就全身瘫痪,我看撑不到过年。”
贾张氏眯着眼出主意:“让他自己写更牢靠,你念他写。”
“能让他画押就不错了,现在他跟丢了魂似的,我就怕他临了变卦,咱不就白忙活了?”
“那赶紧写,他不按手印就撒手不管,让尤凤霞伺候去!”
秦淮茹笔走龙蛇,很快就拟好了遗嘱。
她精得很,模仿易中海的口气,只说把房子留给棒梗。
还特意写明等尤凤霞出嫁后,要是壹大妈不跟着走,就让秦淮茹继续照顾。
绝口不提轧钢厂的工作和其他家产。
这么写进可攻退可守,任谁看了都以为是易中海口述的。
揣着遗嘱回到易家,秦淮茹支开壹大妈:“我婆婆说晚上一块吃饭,您去帮她熬面汤吧,这儿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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