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从绿化带偷摘的?土得掉渣!于海棠一扬手,花束在空中划出抛物线。
许大茂干笑两声不敢再接话,蹬着自行车往轧钢厂赶。
一路上无论他怎么搭话,于海棠都冷着脸不搭理。
许大茂心里直犯嘀咕:这丫头怎么突然精明起来了?要不是她怀着我的种,谁耐烦伺候!
凭着放映员和广播员的身份,两人顺利进入早已下班的厂区。
许大茂使出浑身解数献殷勤,可于海棠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从最初的嫌恶渐渐变成面色惨白,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就算再讨厌我,也不至于恶心成这样吧?许大茂终于察觉异常。
于海棠捂着肚子气若游丝:老实说,是不是我姐告诉你怀孕的事?
什么怀孕?我不知道啊!许大茂瞪圆了眼。
装得挺像......可惜我早看透你了。”于海棠疼得弯下腰,刚才那瓶活血药......现在药效发作......你休想得逞......要是不想背上人命......赶紧......送我去医院......
许大茂这才如梦初醒,他怎么也没料到于海棠会如此决绝,慌忙推着自行车往外跑。
夜风里传来他语无伦次的喊声:等着!我这就去找大夫!
许大茂这回彻底慌了神,电影眼看就要散场,已经过去快两小时。
要是真如于海棠所说吞下一整瓶活血药,后果简直不敢想。
跟着叶芪调理近一年,久病成医的他多少懂些药理常识,此刻吓得六神无主。
轧钢厂医务室早关了门,他蹬着自行车就往家冲。
顾不上进四合院找林真,刚到胡同口就扯着嗓子喊出叶芪大夫。
听罢经过,叶芪眉头紧锁:快带路!可能要出大血!
我再叫上林工?
来不及!急救药我都备着,快走!叶芪拎起药箱就跳上许大茂的车后座,半路又让妻子王慧英跟上帮忙。
赶到时于海棠已面如金纸。
叶芪搭脉后重重叹气:胎儿保不住了,先救命!这姑娘怎敢如此胡来?
见她想开口,叶芪立即制止:别说话!银针连刺催吐,待胆汁都呕尽,又下针止血。
最后塞了颗固元丹,才算稳住局面。
王慧英替于海棠更换衣裤时,许大茂机械地扫着满地狼藉,心里像灌了铅——这已是第二个没保住的孩子。
按方抓药调养五六天。”叶芪递来药方,回去路上千万缓行。”
许大茂木然点头:钱...明天送诊所。”
钱财事小。”叶芪拍拍他肩膀,规矩行事,下次总能成。”
可许大茂哪还听得进去?两小时前的美梦,此刻全化作了冷汗。
待叶芪夫妇离开,于海棠终于攒足力气睁眼:送我回去。
这事若传出去,我就吊死在你家房梁上。”
叶大夫最重医德。”许大茂苦笑,你方才也见识了, 手里都能抢人...
医术再高也补不了我的亏空!
行行行,药我照抓。”许大茂推来自行车,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您这样的狠角色,我许大茂伺候不起!
你还得赔我损失费!
甭吵了!许大茂搀她上车,一手扶把一手护人,蜗牛般挪向于家。
门卫探头:许同志,这...出啥事了?
许大茂干笑两声:没啥,刚才我们讨论新电影的观后感,于海棠同志突然胸口疼,可能是晚饭没消化好,医生已经处理好了。”
嗯,和叶大夫说的情况一致。
于海棠同志,是这样吗?
于海棠虚弱地回应:不然呢?你能背我回家吗?
门卫皱起眉头:询问情况是我的职责,这不是关心你吗?行了行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身体不舒服还加什么班?
等许大茂把于海棠送到家时,已近深夜十一点。
于家父母了解情况后既心疼又生气。
想说又不敢说重话,生怕 到女儿,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
于父把许大茂拽到一旁,怒道:许大茂,都是你干的好事!要是不给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许大茂叹了口气,递过药方:于叔,别的就不多说了。
现在药铺都关门了,明早您按方子抓药,费用我来承担,明天就把钱送来。”
还算你有点良心!要是海棠有个闪失,我饶不了你!
您别这么说。
我和她早就不是一路人了,等这事过去,她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
你敢?
我能怎么办?是您女儿看不上我,不是我不要她。
她宁死都不愿跟我在一起...算了于叔,您说个数吧,明天让于莉把钱送来,以后我就不登门了,免得您女儿看见我又难受。”
于父长叹一声,明白这事是女儿任性,再责怪许大茂也无济于事。
本想开个高价吓住他,没想到许大茂爽快点头,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许大茂回到四合院时,院里大多住户都已入睡。
刚进屋坐下,就听见秦淮茹在门外喊:许大茂,这么晚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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