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棒梗儿每告一次状,就要多遭一回罪。
实在熬不住了,棒梗儿决定逃跑。
他花了一周时间摸清地形,终于发现一条通往外头的下水道。
趁着体育课躲起来,半夜摸黑钻了进去。
谁知下水道尽头装着铁丝网,棒梗儿没跑成,被抓个正着。
这下可闯了大祸。
管教没直接罚他,而是暗示几个小团伙好好管教。
这次棒梗儿没能幸免,到底遭了毒手。
急红眼的棒梗儿发起疯来报复,最后用筷子捅伤了一个混混头子,自己也被打得奄奄一息送进医院。
学校不敢隐瞒,通知了家属。
秦淮茹和贾张氏见到浑身是伤的棒梗儿,顿时哭成了泪人。
贾张氏看看孙子,又看看儿媳,暗自拿定了主意。
于海棠心里沉甸甸的。
社会可比学校复杂多了。
第一天遇到的困惑没人解释,但她那双慧眼早把二大爷和许大茂的表演看得真真切切。
二大爷昨天仗着权势,想让她嫁给他家老二刘光天,却不明说。
先是显摆自己在厂里的地位,又让二大妈传话要重用她,最后直接许诺推荐她当宣传干事。
这对刚进厂的小姑娘确实 ** 不小。
好在年轻的于海棠还没被社会磨平棱角,心气正高,只当看了一场好戏。
没想到第二天,二大爷就栽了跟头。
看着他灰溜溜的背影,于海棠尝到了人生百味。
至于许大茂,于海棠第一天就觉出这人靠不住。
初次见面就表白,还拼命灌酒。
要不是自己酒量好,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活脱脱一个流氓!
今天许大茂整治二大爷的手段虽然解气,却也叫人后怕。
这么整人实在太狠了。
当然,二大爷也是咎由自取。
恍恍惚惚回到大院,于海棠径直去了何雨柱家。
她想在音乐里找点安慰,也想和何雨柱说说话。
这兄妹俩像是大院里唯一没算计她的人,至少没对她耍心眼。
何雨柱眼里也有欣赏,但那是对美好事物的纯粹欣赏。
美好的东西不就是让人欣赏的吗?这和许大茂截然不同——那人看见美好的东西只想占有和糟蹋。
此刻何雨柱正喝着白酒,悠闲地听着音乐。
虽不浪漫,却透着股踏实劲儿。
何雨柱平日极少沾酒。
今日归家后,想起远走的娄晓娥,心头泛起阵阵温热。
两世为人,头一回尝到女人的滋味。
偏生娄晓娥转眼便离去了。
食髓知味,他开始贪恋那份温存。
无奈之下,只得独酌几杯,权当借酒消愁。
见于海棠归来,他心头微动,却终究不是许大茂那般没底线的人。
于海棠,回来啦!
嗯,赶早回来做饭,总不能白住白吃呀。”
白住白吃也无妨,养个闲人还不在话下。”
这话说得敞亮。
于海棠想起三大爷那副嘴脸,两相对比,立见高下。
那也不行,图个心安嘛。”
不急这一时,要不要喝两杯?
于海棠忽忆起昨日许大茂烂醉如泥的模样,暗自发笑:不如把何雨柱也灌倒?
她略作迟疑,拿定主意:男人醉酒最显本性,今日倒要看看何雨柱的品性。
若他酒后仍能持重,未尝不可给他个机会。
好啊,听说院里就属你和许大茂最能喝。”
别提那厮,三杯就倒的货色!
哦?你比他强许多?
跟旁人不好比,但比许大茂,自然强过百倍!
二人推杯换盏,转眼一斤下肚。
何雨柱又启开第二瓶。
于海棠也不耍滑,实打实地对饮——她对自己的酒量颇有信心。
棒梗儿着实可怜。
贾张氏与秦淮茹见状,皆不忍细看。
贾张氏暗自忧心:若再这般下去,莫说别的,单是这副身子骨也要垮了!
正值长身体的年纪,可经不起这般折腾。
想起许大茂的承诺,又念及秦淮茹先前的狠劲,贾张氏决意铤而走险。
为着孙儿,她甘愿赴汤蹈火。
医院不许陪夜,婆媳二人只得返家。
贾张氏殷勤地让秦淮茹歇息,自己张罗晚饭。
秦淮茹犹自沉浸在忧思中,全未察觉婆婆的异样。
贾张氏动作麻利,趁儿媳不备,摸出了许大茂给的纸包。
做饭前,她已寻过许大茂,告知今夜便要动手。
待晚饭过后,她会带着秦京茹、小当和槐花外出,给许大茂创造机会。
许大茂闻言大喜。
原本还盘算着约于海棠,此刻 ** 中烧,决意先遂了心愿。
横竖于海棠的事不急在一时。
秦淮茹毫无戒心,食不知味地用罢晚饭。
贾张氏拉着秦京茹和两个孙女,借口买零嘴出门。
小当和槐花喜出望外。
自打棒梗儿出事,两个孩子再没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
每日清粥窝头,莫说荤腥,连白面都难得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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