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渊这无可匹敌的个人冲击,与孙敬等人默契凶狠的侧翼掩杀下,战局呈现出一边倒的碾压态势。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先前还杀气腾腾的场面便告终结。
篝火依旧噼啪燃烧,映照着满地狼藉。
二十多个侥幸未死的黑衣人丢盔弃甲,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兵器散落一地。
周三郎兴高采烈,带着两个兄弟,像拖死狗一样,将面如死灰、裤裆湿了一大片、浑身瘫软的司马昏;
以及连滚带爬、涕泪横流的贾德,狠狠押到陆渊的马前。
“公子!”周三郎的声音里满是压不住的兴奋和崇拜,“擒住了!这两个怂包!
被您刚才如天神下凡的表现,直接吓得从马上滚下来,丑态百出,定是头目无疑!”
贾德闻言,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摆手,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颤抖:
“好汉饶命!冤枉,冤枉啊!小的……小的只是恰巧路过,是被胁迫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一旁负责看守俘虏的一个年轻小厮猛地伸手指向他,厉声喝道:
“公子!休要信他这鬼话!这声音!这腔调!我认得他!
就是县府里那个惯会狗仗人势、欺压良善的贾管家!剥了皮我也认得他的骨头!”
说着,他利落地上前,一把扯下司马昏与贾德脸上的蒙面黑巾。
司马昏的真实面目彻底暴露在跳动的火光下。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却顽固地紧抿着,强自支撑着最后的体面:
“小、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乃河内司马家的人!
你若敢动我一根汗毛,司马家必倾全族之力,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他控制不住瑟瑟发抖的双腿,额角不断渗出的冷汗在火光下闪烁着微光;
早已将他内心的惊惧出卖得一干二净。
那色厉内荏的模样,仿佛一张被戳破的牛皮,既可笑又可悲。
陆渊懒得与他作无谓的口舌之争。
刚刚经历完一场恶战,他脸上溅满了暗红的血点,此刻在明明灭灭的火光映照下;
那双沉静的眼睛冷冽如寒冰,整张面容宛如从地狱归来的修罗,带着毁灭与血腥的肃杀之气。
他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缓步绕着瘫软在地的司马昏走了一圈。
沉重的战靴踏在混杂着泥土与凝固血块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那规律的声响,在死寂的夜里被无限放大;
每一步都像踩在司马昏脆弱的心尖上,折磨着他的神经。
终于,他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位襄县的“父母官”,发出一声极轻、却带着刺骨寒意的嗤笑:
“原来你就是那个草菅人命、视百姓如蝼蚁的狗县令。
我不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仿佛死神的宣判,在夜空中冷冷回荡。
“等……”司马昏的“等”字还未完全出口,带着最后的乞怜与侥幸。
陆渊手中的环首刀却已如惊鸿般挥出!
没有多余的花哨,只有一道凝聚了极致速度与力量的寒光,如电光石火般掠过虚空!
司马昏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喉间发出一声被扼住般的、短促而绝望的“咯”声!
下一刻,他身躯猛地一颤,随即重重向后倒去,“噗通”一声砸在地上。
鲜血如同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迅速从他颈间那道细密的血线中汩汩涌出;
殷红的液体迅速浸透了身下焦黑的土地,散发出浓重的铁锈味。
一旁的贾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一股温热的腥臊之气顿时从他下身传出,裤子肉眼可见地湿了一片。
他涕泪横流,不顾一切地以头抢地,额头撞击着冰冷的地面发出“咚咚”闷响;
声音扭曲变形,尖声哭嚎道:“好汉饶命!陆公子饶命啊!
都是他!都是司马昏这个天杀的命令我干的!
我是被逼的!我只是个听命行事的奴才啊!
求您饶我一条狗命吧!我给您当牛做马……”
陆渊淡漠地瞥了一眼丑态百出、如同烂泥般瘫在地上的贾德,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语气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风:
“主人既死,留你这摇尾乞怜、为虎作伥的恶犬何用?”
他略微停顿,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随即下令,声音清晰而冷酷:
“周三郎,把他带到远些的树林里处置掉,别让他污了大家的眼,惊了女眷。”
“是,公子!”周三郎应声,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利落地像拖死狗一样;
抓起已经软成一滩烂泥、只会无意识哀嚎的贾德,毫不留情地朝着黑暗的林中走去。
贾德杀猪般的、渐行渐远的哀嚎求饶声,为这个流血的夜晚增添了一笔凄厉的注脚。
陆渊不再看向那摊逐渐扩大的暗红血迹,转而面向一旁的孙敬,语气已恢复了平时的沉稳,条理清晰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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