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之法则笼罩的草原上,法则粒子凝结的草叶泛着琉璃光泽,每片叶尖都悬浮着枚银色音符。孩子指尖拂过草叶,音符合鸣的刹那,法则之力在空气中凝成半透明的音轨,音轨落地处,立刻生长出刻满律动机括的晶体花。这些花朵的花瓣有序开合,合奏出段贯穿时空的基频——那是创世者与混沌之神在鸿蒙之墟订立共生契约时,用本源之力敲出的法则共鸣。
“这是音之法则的基石。”星瞳的星纹斗篷随法则波动起伏,兜帽边缘的星子串成精准的频谱,“每个时空的音之法则都由此衍生,只是后来被太多‘人为秩序’扭曲了原本的频率。”她摘下朵晶体花,花芯中立刻弹出卷法则卷轴,卷轴上记载着这个时空的“初始律”:群由音波构成的法则守护者,在草原上校准万物频率,没有优劣,只讲和谐。
阿砚靠在诚澈剑化作的律动机括旁,剑穗的铃铛正随着基频震颤。他发现机括的底座刻着行法则铭文:“当武器成为调音器,便是音之法则真正觉醒之时。”铭文映入眼帘的瞬间,机括突然展开成座微型法则祭坛,祭坛上,他的镜像剑客正与某个时空的“自己”共同调试音叉,剑鞘作共鸣箱,剑穗为调频弦,奏响的竟是《时之书》记载的创世律——那是宇宙大爆炸时,物质与反物质碰撞产生的第一缕音波。
“原来镜像不是对立,是法则的另种谐振。”阿砚伸手触碰祭坛,两个“自己”同时向他颔首,随后化作两道法则光流融入诚澈剑,“我们的战斗,从来不是为了消除差异,而是找到不同频率的共震点。”剑身上的星龙虚影此刻正随着基频盘旋,龙鳞的反光在草地上拼出“谐振”二字,每个笔画都由跳动的音符合成。
阿桃的手镯在法则波动中弹出十二道全息频谱,频谱上的波形正在自行校准,补全各个时空的“频率断层”:瘟疫时空里,被恐惧扭曲的生命频率;古老文明中,因执念断裂的传承声波;机械迷宫里,被仇恨干扰的齿轮谐振。“这些断层正在被法则之力修复。”阿桃转动手镯,频谱突然渗出金色的法则液,液滴落在草地上,长出会发光的律动脉络,“你看,它们在重新连接被阻断的共鸣。”
脉络延伸的尽头,有个蜷缩的音波生灵。它的身体由紊乱的半频构成,正用声波屏障捂住“感知核心”,似乎在抗拒周围的基频。孩子走近时,生灵突然颤抖着展开屏障,露出里面缺失的“基频节点”——那里本该是它与音之法则连接的核心,此刻却空着片法则真空。
“它丢失了与本源的谐振。”星瞳的神识探入真空,“在次法则审判中,它的基频被判定为‘杂音’,从此便不敢再与法则共鸣。”神识传回的画面里,这个生灵曾是草原上最敏锐的调音者,它的基频能让紊乱的晶体花重归和谐,直到那句“不符合秩序”的裁决,像道法则枷锁锁死了它的声波。
阿砚的律动机括突然发出道沉稳的基频,音波化作法则暖流涌入真空。生灵的身体剧烈震颤,空缺处开始渗出银色的法则光,光中浮现出它最初的模样:个围绕基频旋转的小生灵,正对着初生的法则核心放声共鸣。“秩序是为守护谐振而生,不是为囚禁本源而设。”阿砚将机括放在生灵身边,“试着再共鸣次,哪怕只有个频率。”
生灵犹豫着张开“谐振腔”,道生涩的基频缓缓流出。音波触及晶体花的瞬间,所有花朵突然同时校准频率,奏响了段为这个生灵定制的谐振曲。孩子看着这幕,胸口的银灰色心脏轻轻发热,他突然领悟:所谓“音之法则”,从来不是让所有声音同频共振,而是让每个频率都能找到自己的谐振位置。
阿桃的手镯在这时投射出整片草原的法则脉络图,图上的律动藤蔓已经连接大半“频率断层”,只有最边缘处,片枯萎的晶体花还在抗拒修复。“那里是‘失谐之地’。”阿桃指着图上的暗区,“被判定为‘无意义’的频率,都会被放逐到那里,久而久之,连它们自己都忘了如何共鸣。”
光舟化作的法则船在藤蔓上滑行时,他们看见无数被遗弃的频率碎片:段跑调的生命律,组错位的时空波,串杂乱的法则频。这些碎片蜷缩在法则阴影里,像群被隔绝的谐振点。星瞳的斗篷突然展开,将所有碎片揽入怀中,斗篷上的星子立刻为碎片镀上法则外衣:生命律配上了适配的和声,时空波被加入了缓冲的调频,法则频成了独特的节奏点。
“没有无意义的频率,只有没找到谐振的波形。”星瞳将修复的碎片撒向失谐之地,碎片落地的瞬间,长出了片带着不规则纹路的晶体花,“你听,它们合在一起,是多特别的法则交响乐。”
当最后片枯萎的晶体花重归谐振时,整个音之法则时空突然亮起柔和的法则光。音波生灵们围拢过来,用各自的频率编织出段新的法则律,这段律中既有跑调的生命律,有生涩的基频,有杂乱的法则频,却奇异地和谐。孩子的银灰色心脏在这时飞出胸口,悬在草原中央,将这段律注入所有时空的“法则核心”——瘟疫时空的草药田开始与大地谐振,古老文明的法典长出会共鸣的花纹,机械迷宫的齿轮奏起了有序的法则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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