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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穿越成废物高中生,看我逆天改命 > 第154章 火没点,可风已经往西吹

全场死寂。

空气仿佛被抽干,每一双投向台上的眼睛里,都写满了惊愕、错愕,乃至一丝被冒犯的愤怒。

会场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骤然清晰起来,像一根细线绷紧在耳膜上;皮鞋与地毯摩擦的窸窣声、纸张翻动的脆响,此刻都成了这场寂静中刺耳的杂音。

有人喉结滚动,发出干涩的吞咽声;前排一位女企业家指尖微微颤抖,指甲在会议资料上划出几道几乎看不见的细痕。

这里是苏州,是长三角的经济心脏,汇聚了全国最顶尖的商业头脑和政策制定者。

他们讨论的是千亿级别的产业布局,是宏观经济的走向,是冰冷而理性的数据模型。

而李默,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却扔出了一个如此……“不专业”的问题。

“如果工人不说,你们怎么知道工厂该不该建?”

这个问题像一根粗糙的木刺,扎进了在场所有人光滑的丝绸外衣之下。

荒谬!

一个投资决策,关乎土地、税收、产业链、物流成本,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流水线上的工人来置喙?

主席台上一位资深经济学家的嘴角已经开始抽搐,正准备拿起话筒,用一套复杂的经济学理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驳斥得体无完肤。

但李默没有给他机会。

他甚至没有看那位专家,只是轻轻按下了手中遥控器的按钮。

咔哒——

一声清脆的机械音在寂静中格外分明。

背后的大屏幕上,瞬间切换出一张触目惊心的数据图:红与绿两条曲线如蛇般缠绕攀升,背景是深蓝如夜的底色,仿佛某种隐秘的生命体征正在苏醒。

“各位或许认为这是个民粹问题,但数据不会撒谎。”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划开了会场上虚伪的平静,“这是我们过去两年,在三个省份、七个不同产业园区采集到的跨省数据。”

所有人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屏幕吸引。

那两条曲线在视网膜上灼烧般清晰——左边红线起伏剧烈,末端骤然下坠;右边绿线则平稳上扬,如同呼吸匀称的胸膛。

“左边这条红线,是传统招商模式下的园区。右边这条绿线,是采用了我们‘沉默反馈系统’的试点园区。”李默的手指隔空划过屏幕,指尖划动时带起一丝微弱的气流,像一位指挥家在调动乐章,“结果很清楚。凡采用‘沉默反馈系统’的园区,企业平均招商落地率,高出31%。”

会场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如同潮水退去时砂石摩擦的嘶鸣。

31%!

对于任何一个地方政府而言,这都是一个足以改变主官仕途的恐怖数字。

“为什么?”李默自问自答,语气愈发锐利,“因为那些被你们忽略的‘沉默’,恰恰是企业最大的隐形成本。一个工人如果觉得管理混乱,他不会写报告,他会辞职。一个团队如果觉得流程不畅,他们不会提建议,他们会磨洋工。这些沉默,最终都会变成离职率、废品率和安全事故,由企业和地方政府共同买单。”

他再次按下按钮,屏幕上跳出另一组数据。

“劳资纠纷调解成功率,提升68%。因为在矛盾爆发前,系统已经通过沉默频率的异常波动,发出了预警。”

这一下,连那位准备反驳的经济学家也闭上了嘴,眼神从不屑变成了凝重。

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话筒冰凉的金属外壳,掌心渗出一层薄汗。

他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什么民粹主义的胡言乱语,而是一种他闻所未闻,却又逻辑严密的全新商业模型。

李默环视全场,将所有人的震惊尽收眼底。他知道,时机到了。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挑战谁,而是为了提出一个倡议。”他收起遥控器,向前一步,整个人的气场瞬间从一个提问者,变成了规则制定者,“我提议,成立‘共益商业体联盟’。所有自愿加入的企业,将其内部的‘沉默反馈系统’接入一个统一的、由第三方监管的情绪监测平台。作为交换,联盟将与各地政府协商,为成员企业提供包括税收减免、融资便利、审批加速在内的政策优先支持。”

全场哗然!

椅子腿在地毯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有人猛地站起又坐下,纸杯被无意碰倒,褐色的咖啡在会议记录上缓缓晕开。

这已经不是一个商业提议,这近乎是一场商业革命的宣言!

他要用工人的“情绪”,来撬动千亿资本的流向!

“简而言之,”李默的声音斩钉截铁,为这场风暴做下最后的注脚,“谁对员工更友好,谁就能得到更优先的发展资源。我们不强迫任何人,我们只提供一个选择——一个让资本回归人本,让效率回归人性的选择。”

会议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没有掌声,也没有嘘声,只有无数道复杂、探究、震撼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李默身上。

三天后,一则重磅新闻引爆了整个长三角。

上海、南京、杭州、苏州、合肥、宁波,六座核心城市的代表,共同签署了一份合作备忘录。

备忘录的核心内容只有一项:试点建设“情绪友好型开发区”。

当晚,苏州金鸡湖畔的酒店套房内,李默刚刚挂断一个祝贺电话,林诗雨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语气带着一丝凝重。

“北边有反应了。一家大型国企的改革派领导公开评价,说你这是在搞民粹,用不入流的手段煽动底层情绪。”

李默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璀璨如星河。

玻璃映出他模糊的轮廓,与远处霓虹交织成一片流动的光影。

他沉默了片刻,平静地回答:

“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人民自己选的商业模式。”

同一时刻,数百公里外的另一座城市。

苏晓芸的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她刚刚从一个内部会议上回来,消息确凿——她一手建立的“静言档案”,那个收容了无数底层呐喊与沉默的数据库,即将被正式纳入官方的“基层治理数据库”。

这意味着,那些原始的、未经处理的录音,理论上随时可能被上级部门调用。

助手小张急得满头是汗:“芸姐,这怎么办?我们当初承诺过,所有声音都绝对保密!这要是……”

苏晓芸却异常冷静。

她没有拒绝合作,甚至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积极性。

她向联合工作组提交了一套自己团队连夜赶制出的“去标识化算法方案”。

“所有声音文件,在入库前,必须经过这套算法处理。”她在方案说明会上,对着一群技术官僚和领导,平静地解释,“处理后,音频将只保留两个维度的信息:语调的波形,和沉默的频率。任何人都无法从中还原出具体的谈话内容,也无法识别出说话者的身份。”

一位领导皱眉:“这样一来,数据的价值不就大大降低了吗?”

苏晓芸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数据可以共享,但人心不能编号。”

这句话,让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最终,她的方案被高票采纳。

更因为这套算法的技术独特性和对**的绝对保护,她的“静言”项目,成了整个庞大数据库中,唯一一个被特批保留原始轮值管理制度的子项目。

散会后,苏晓芸回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锁上门。

她没有庆祝,而是沉默地将所有的备份磁带,一盘一盘地送入碎纸机。

刺耳的碎裂声中,无数人的秘密与痛苦化为齑粉,黑色塑料碎片如雪片般飘落进金属桶底,散发出淡淡的焦糊味。

最后,她只留下一张打印出来的纸。

那上面没有文字,只有一条孤独而绵长的波形图,像起伏的山峦,又像心电图。

她用图钉,将它钉在墙上,指尖触碰到图钉冰冷的金属帽,那一刻,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小周病房里那台心电监护仪上,最终拉成一条直线前的最后一段波动。

北上的寒风中,林诗雨正面临一场硬仗。

在一家巨型国企的会议室里,那位公开批评李默的改革派领导,正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林小姐,你们的共益资本理念,我研究过。”领导的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客气,“听起来很美好,但本质上,员工持股就是分蛋糕。我们国企的责任是做大蛋糕,而不是在蛋糕还没做大的时候就讨论怎么分。”

林诗雨没有与他争辩理论。

她微微一笑,打开了带来的笔记本电脑,投屏到巨大的会议屏幕上。

“王总,理论太空泛,我们看个实例。”画面上出现的是一家与他们深度合作的民营精密制造企业,“这家企业,一年前濒临破产。我们进去后,没有注资,只推行了一套‘建议积分’制度。任何工人提出的任何改进建议,一经采纳,就能获得积分。积分可以兑换现金,更可以按比例,兑换公司的期权股份。”

王总不屑地轻哼一声,袖口与桌沿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林诗雨继续道:“过去一年,这家企业一共收到了来自一线工人的有效改进方案四百七十二条。小到更换一个扳手的型号,大到调整整条生产线的布局。最终结果是,生产成本节约超过两千万元,优质品率提升了12个百分点。”

她当众打开企业的实时数据后台,清晰的图表和滚动的数字,像一记记重拳,砸在所有与会者的心上。

“您说我们在分蛋糕,”林诗雨的声音清亮而有力,响彻整个会议室,“可是王总,您看清楚,这个价值两千万的蛋糕,不是我们分的,是他们用自己的智慧和汗水,一拳一锤,亲手打出来的。”

会议不欢而散。

但半小时后,林诗雨接到了王总秘书的电话,私下约见。

在只有两个人的茶室里,王总放下了所有架子,只问了一句:“林小姐,你这套模式,能进我们国企吗?”

林诗雨端起茶杯,轻轻吹去热气,答:“能。只要你们,敢让工人真正地开口说话。”

几乎是同一时间,周敏的情感认知课也拿到了教育部的默许批文。

但代价是,课程中所有类似“泥话”、“静言”这样的敏感词汇,必须全部去除。

她的团队成员义愤填膺,认为这是原则性的妥协。

周敏却平静地接受了所有修改意见。

她将课程更名为“生活观察课”,教材中所有“说出真话”的引导,都改为了“看清事实”。

她甚至在每一所试点学校,都推动设立了一个小小的“沉默角”。

那只是一面被粉刷成深灰色的墙,墙上贴满了洁白的、没有任何字迹的纸。

规则很简单:任何人,任何时候,都可以用指甲,或者任何不会弄出声响的硬物,在白纸上划下你想表达的情绪。

高兴,就划一条上扬的曲线;难过,就划一道深深的印痕。

无人监管,无人记录。划痕深了,旧纸撕下,覆上新纸,一切归零。

某日,她去一所打工子弟学校巡视,在“沉默角”的墙边站了很久。

教室窗外阳光斜照,灰尘在光柱中缓缓浮游。

在一张看似平整的白纸上,她用指尖敏锐地触摸到了一行极浅极浅的划痕,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那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我看清楚了,我爸打我妈,是不对的。”

周敏的心猛地一颤,指尖微微发麻,仿佛触到了某种沉甸甸的真相。

她没有声张,也没有擦去那行字,只是从旁边的备用纸堆里,轻轻取下一张全新的白纸,小心翼翼地覆盖在了那张旧纸之上。

她低声对自己说:“名字可以改,课本可以换,但只要这面墙还在,那些说不出的话,就还在。”

而远在群山深处的陈志远,发现后山那片他亲手垒起的石阵,已经被当地维稳办列为了“重点监控区”,山路口的巡逻频次明显增加。

他不再每日上山投石。

他改变了方式,改为只在每个月的十五,月亮最圆的那一夜,独自携带一块石头上山,在石阵中央静立一刻,然后便转身返回。

他以为这无声的仪式会就此中断。

但他没想到,从第七个月开始,村里的孩童们,竟自发地接替了他的“事业”。

他们不再投石,而是形成了一个新的,只有他们自己懂的规矩——“月夜言会”。

某个月圆之夜,一名年轻的巡逻警员在山腰的草丛里蹲守了半宿,终于等到了目标。

他看到一群半大的少年,围着石阵席地而坐。

没有火光,没有喧哗。

最年幼的那个孩子,用蚊子般的声音说:“我恨我爸,他总说我没用。”

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大地在倾听。

沉默了许久,一个看起来最年长的少年,沉声回答:“我也恨过。后来我考上了镇里的高中,走之前,我告诉他了。”

警员在黑暗中静静地听着,听着那些平日里被压抑在心底的,最不敢说的话,在月光下被一一吐露。

他最终没有上前干预,返程的路上,他悄悄拿出工作记录本,将记下的“非法聚集”四个字划掉,改成了“地方民俗活动”。

远处的山坡上,陈志远看到了山顶那群孩子手机屏幕的微光最终熄灭,知道他们已经平安散去。

他从怀里掏出那最后半页早已泛黄的无字纸,用手在地上刨了个小坑,郑重地埋了进去。

指尖沾满湿润的泥土,凉意渗入皮肤。

他对着漆黑的群山低语,像是在说给某个人听,又像是在说给这片大地听。

“风往哪吹,不是山顶上那些人定的。”

“是这山里的每一个人,一起呼出来的气。”

夜色渐深,远方城市的轮廓在黑暗中蛰伏。

一场看不见的变革,正在无数个角落里,以不同的方式同时发生。

那隐约传来的,如心跳,如雨落,如大地初醒的拍击声,似乎在汇聚成一股无法阻挡的洪流。

就在这时,李默酒店房间里那部仅用于接收最重要信息的加密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铃声短促而有力,像一声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字正腔圆、不带任何感**彩的声音。

“李默先生。苏州工业园区,管委会。有一场关于未来五年产业政策的闭门会议,领导希望您务必拨冗一叙。”

李默挂断电话,目光穿透深沉的夜色,仿佛已经看到了那间即将决定长三角未来数年经济走向的会议室。

他问出了那个问题。

现在,他们来要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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