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邪后我靠物理驱魔封神 第21章 风雨欲来

天外陨铁被秘密运回开封府，直接存入了府库最深处，由包拯亲自下令，加派心腹人手严密看守。这块关乎重大的邪物，暂时被压制在皇家气运与开封府浩然正气之下。

义庄一战的消息被严格封锁，但暗地里的波澜却开始涌动。

次日清晨，沈括正在值房调息，恢复昨夜消耗的元气，赵虎匆匆来报。

“推官，顾千帆来了。”

沈括睁开眼，闪过一丝讶异。顾千帆主动上门？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请。”

顾千帆依旧是一身皇城司的冷硬气质，但眉宇间比昨日多了几分凝重。他屏退左右，直接开门见山：“沈推官，昨夜城南义庄之事，皇城司已收到风声。”

沈括心中了然，皇城司耳目果然灵通，他也没打算隐瞒，将昨夜遭遇影叟、夺回天外陨铁之事简要说了一遍，只是略去了自己功法细节。

顾千帆听完，沉默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影叟……丰乐楼管事……永嘉侯府……幽冥道余孽……想不到他们的触手，已经伸得如此之深，连宫中星陨阁都能来去自如。”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沈括：“沈推官，此事已非寻常案件。牵扯勋贵，波及宫禁，背后更有邪教妖人图谋不轨。仅凭开封府或皇城司一方，恐难应对。”

沈括听出了他话中的结盟之意，这正是他想要的。“顾勾当所言极是。邪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不知顾勾当有何高见？”

“合作。”顾千帆言简意赅，“皇城司负责宫内排查，清理可能存在的内应，并暗中监视永嘉侯府及丰乐楼。开封府则继续追查幽冥道在宫外的据点、人员，尤其是陈州方向的线索。情报共享，相互策应。”

“正合我意。”沈括点头，“不过，对方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我们行动需格外谨慎，以免打草惊蛇，甚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顾千帆冷笑一声：“顾某行事，只问对错，不顾利害。既然撞上了，就没有退缩的道理。”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沈推官提醒的是，司内……也并非铁板一块。”

两人达成默契，又交换了一些已知情报。顾千帆透露，皇城司内部对星陨阁失窃案也存在分歧，有人认为只是内贼所为，有人则怀疑牵扯更深，但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了下去。

“此外，”顾千帆临走前，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近日，三皇子殿下对开封府屡破奇案颇为赞赏，尤其是沈推官你。”

三皇子？沈括心中微动。当今圣上子嗣不丰，成年的皇子仅有三位。大皇子平庸，二皇子骄纵，唯有三皇子赵瑗，素有贤名，性情温和，礼贤下士，在士林和民间口碑皆是不错。顾千帆此刻提起三皇子，是何用意？

送走顾千帆，沈括陷入沉思。与皇城司合作，力量倍增，但风险也更大。三皇子这条线，或许可以留意，但眼下绝非接触的时机。

当务之急，是提升自身实力，并尽快找到幽冥道在汴京的更多据点，尤其是那个“西山货栈”和陈州方向的联系。

他唤来赵虎，吩咐道：“挑选几个绝对可靠、身手敏捷、家世清白的弟兄，背景越简单越好。我要组建一支直属于我的小队，专门负责暗中调查幽冥道一事。此事机密，除你之外，不得让第四人知晓其真正任务。”

赵虎精神一振，他知道这是沈括要开始培植自己的班底了。“属下明白！定当仔细甄选！”

接下来的几天，汴京城表面依旧繁华平静，但暗地里，开封府与皇城司的联合调查悄然展开。

沈括借助物理驱魔系统对阴煞能量的敏感，结合赵虎等人对三教九流的打探，又陆续发现了几个可能与幽冥道有关联的隐蔽地点，大多是一些看似普通的商铺、仓库，甚至有一家棺材铺。但这些地方都防守严密，或者只是外围据点，难以接触到核心。

而那个“西山货栈”，如同人间蒸发，再无踪迹。

与此同时，沈括将所有闲暇时间都投入到九阳焚煞录的修炼中。有了纯阳丹残渣的辅助，他进步神速，体内那丝阳和气血日益壮大精纯，已能在经脉中形成一个小周天循环。举手投足间，力量倍增，眼神开阖间，隐有金芒流转。

这一日，他正在值房内演练拳脚，将基础锻体术的发力与九阳焚煞录的阳和之气融合，拳风呼啸，隐隐带着风雷之声，周身气血蒸腾，如同烘炉。

忽然，他心有所感，收拳而立，目光望向窗外。

物理驱魔系统传来警示：

【侦测到高强度阴煞能量反应急速接近！方位：正东！威胁等级：高！】

东面？那是皇宫的方向！

几乎在系统警示的同时，一股庞大、阴冷、充满毁灭气息的威压，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席卷了整个汴京城！

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来，乌云凭空汇聚，翻滚如墨，其中隐隐有血色电光穿梭！狂风骤起，飞沙走石，吹得行人睁不开眼，店铺招牌哐当作响！

“怎么回事？！”

“天怎么突然黑了？”

“好冷！像是要下雪了！”

街上响起一片惊慌的呼喊。

沈括脸色凝重至极，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乌云的核心，那恐怖威压的源头，正是来自皇宫方向！而且，那股力量带着一种熟悉的阴煞属性，却远比影叟、甚至黑水潭煞灵更加纯粹、更加浩瀚！

是那个“圣主”？还是……更可怕的存在？

他们到底在皇宫里做了什么？难道仪式已经开始了？

“赵虎！”沈括厉声喝道。

“属下在！”赵虎感受到那股令人心悸的威压，也是脸色发白，但依旧迅速出现在门口。

“立刻召集我们所有的人！随时待命！你随我出去看看！”

“是！”

沈括抓起那柄淬毒短刃和几瓶纯阳丹残渣，与赵虎冲出值房。开封府内也是一片混乱，衙役们惊慌失措地看着突变的天象。

包拯也走出了值房，仰望着漆黑如墨的天空，面色前所未有的沉重。他看到了沈括，沉声道：“宫中有变！”

就在这时，一骑快马冒着狂风，疯狂地冲入开封府，马上的骑士是皇城司服饰，浑身浴血，刚到府门前便力竭坠马，嘶声喊道：“报！宫中……星陨阁……妖人作法……顾……顾勾当他……”

话未说完，便已气绝身亡！

沈括和包拯脸色同时大变！

星陨阁！果然还是那里！

顾千帆恐怕已遭遇不测！

“府尹！”沈括看向包拯，眼神决绝，“属下请命，入宫！”

包拯看着沈括，看着他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坚定和那隐隐流转的纯阳气息，深吸一口气，猛地从怀中掏出一面雕刻着龙纹的金色令牌，塞到沈括手中：“这是御赐‘如朕亲临’金牌！见此牌如见圣上！持此牌，可通行宫禁，调遣部分禁军！速去！务必阻止妖人！挽回天倾！”

“是！”

沈括握紧那沉甸甸的金牌，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皇道龙气与包拯沉甸甸的信任，不再犹豫，对赵虎吼道：“我们走！”

两人冲出开封府，翻身上马，顶着呼啸的狂风和越来越浓重的阴煞威压，向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

街道上一片混乱，百姓惊恐奔逃，仿佛末日降临。

沈括心中冰冷，目光却燃烧着炽烈的火焰。

该来的，终究来了！

这一次，不再是暗中的较量，而是光明正大的对决！为了这汴京百万生灵，为了这人间正道，他绝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