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邮局的绿色卡车就“突突突”地开到了哨所门口,车后斗里堆着十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裹,用麻绳捆得结结实实。
老班长激动得像个孩子,一边拍门一边喊:“南嘉!小辰!快起来!你们的东西到了!十个大包裹!整整十个啊!”
小东北已经光着脚冲了出去,围着邮车直转圈:“俺的娘嘞!这得多少好东西!”
天刚泛起鱼肚白,南嘉就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她裹着棉袄睡眼惺忪地推开门,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清醒过来——整个哨所的战士们都围在那辆绿色邮车旁,一张张被风雪打磨得粗糙的脸上,此刻却洋溢着孩子般的期待。
邮递员老张正费力地从驾驶室爬下来,手里挥舞着一张皱巴巴的签收单:南嘉同志!你这包裹可真是重磅炸弹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指着车斗里小山般的包裹,咱们邮局的小推车都压坏一个!这一路开过来,我这老解放卡的油门都快踩进油箱里了!
小辰像只灵活的小松鼠,哧溜一下就钻到了最前面。他踮起脚尖,手指刚碰到第一个包裹的麻绳——
哗啦!
包裹像被施了魔法般自动绽开,羊毛袜子和防风帽如同雪崩般倾泻而出。老班长眼疾手快地接住一顶即将落地的帽子,手指触碰到内衬的瞬间就愣住了。
这...这...这位经历过朝鲜战场的老兵,此刻声音竟然有些发抖。他颤抖着举起帽子,只见墨绿色的内衬上,用金线绣着一连三班 赵卫国几个工整的小字。
小东北一把抓起双驼色羊毛袜,翻到袜口处突然怪叫一声:俺滴亲娘诶!只见袜口内侧用红线绣着东北虎三个字——这是他在连队里的绰号。
老王捧着绣有炊事班 王大柱的围巾,突然红了眼眶:这么多年...除了俺娘,还没人给俺绣过名字...
南嘉不好意思地绞着手指:就...就随手绣的,怕大家拿混了嘛...她耳尖微微发红,活像个被老师表扬的小学生。
(没人注意到小辰偷偷背在身后的手指尖,还残留着一丝未消散的蓝光。昨晚他可是用系统扫描了全哨所的花名册,又操控空间里的自动缝纫机忙活了整整三小时)
都愣着干啥!老班长突然吼了一嗓子,把帽子往头上一扣,赶紧的,列队!咱们得好好谢谢南嘉同志!
战士们瞬间站成笔直的队列,敬礼的手势整齐划一。朝阳正好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那排绣着名字的羊毛帽上,映得每个人眼底都亮晶晶的。
赵团长背着手站在人群外围,脖子不自觉地往前伸了伸。他眯着眼睛,盯着战士们头上那些做工精致的羊毛帽,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却硬是板着脸没吭声。
卫生员小源就没这么沉得住气了。这个刚满二十岁的小伙子,眼巴巴地拽着老班长的袖子:班长...那个帽子...还有多的吗?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吞进了肚子里。
南嘉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幕。她假装整理包裹,实则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小辰。小男孩立刻会意,从最后一个包裹底部神秘兮兮地掏出两个特别包装的盒子。
团长同志!南嘉突然立正,声音清脆得像哨所清晨的号角,这是特别为您准备的!
盒子里是一顶深灰色的加厚防风帽,帽檐处用暗红色丝线绣着铁血丹心四个遒劲的小字。更绝的是内衬——居然是用真正的貂毛缝制的!
赵团长的表情瞬间破功。他接过帽子的手都在发抖,嘴唇蠕动了几下,最后只憋出一句:这...这不合适...
报告团长!小辰突然举起小手,像模像样地敬了个军礼,这个是南嘉姐姐用老家寄来的旧皮袄改的,不算违反纪律!(其实是空间里某北欧品牌的顶级防寒帽,南嘉连夜拆了标签又做旧处理)
卫生员小源那边,得到的是一顶乳白色的医护专用帽。特别设计了可拆卸的耳罩,方便听诊。最暖心的是帽子内侧绣着个小小的红十字,旁边还绣着白衣卫士四个字。
小源戴上帽子就舍不得摘了,在雪地里转着圈问战友:好看不?暖和不?像个得到新年礼物的小孩。
团长终于绷不住了,把帽子往头上一扣,突然转身对着战士们吼道:都愣着干啥?今晚加菜!把咱们存的那坛地瓜烧拿出来!(远处山头上,举着望远镜的境外侦察兵看着这一幕,愤愤地咬了口冻硬的压缩饼干:他们中**人怎么连收个快递都这么有仪式感?!)
第二个包裹的麻绳刚被剪断,浓郁的香气就像被关押许久的野兽,猛地冲了出来——
蔬菜冻干被分装成小袋,每一袋都鼓鼓囊囊。菠菜、胡萝卜、豆角……脱水后的蔬菜竟比新鲜时还要翠绿,老王捏起一片菠菜叶,对着光看,叶片上的脉络都清晰可见。这次这么多品种?他半信半疑地问。
辣椒酱的罐子被稻草层层包裹,拆开时还带着田间阳光的气息。老王迫不及待地拧开一罐,红亮的酱体上浮着金黄的油脂,里面还能看到大块的牛肉粒和香菇丁。他直接用手指蘸了一点尝,顿时辣得倒吸凉气,却又忍不住再蘸一下:够劲!这辣酱拌面条,神仙都不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