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历史 > 穿越大明之铁血护国公 > 第6章 府库贪墨初显影

穿越大明之铁血护国公 第6章 府库贪墨初显影

作者:苍野王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25 17:48:41

“老奴张全。奉国公爷之命,请世杰少爷…即刻前往…前院书房。”

低沉平稳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锥,穿透呼啸的风雪和破败门板的缝隙,狠狠凿在张世杰紧绷的神经上!

张全!

祖父身边最信任的老管事!

深夜!风雪!书房!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瞬间在张世杰混乱灼热的脑海中掀起惊涛骇浪!不是张世泽的报复,不是刘氏的杀手,而是祖父!在福伯刚刚冒险离开的这个最要命的时刻!

巨大的惊愕之后,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张世杰的心脏!为什么是现在?祖父知道了什么?是福伯塞给他的那包“药”和克扣条子起了作用?还是…他查刘有财的账遇到了阻碍,需要自己这个“苦主”出面?或者…更糟…福伯的行动暴露了?被祖父的人发现了?!

无数个念头疯狂闪过,每一种可能都带着致命的危险!身体的高热和虚弱如同沉重的枷锁,肺部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带着灼痛和血腥味,眼前阵阵发黑。他死死攥着手中那根冰冷的破木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身体紧贴着粗糙冰冷的土墙,试图从那穿透风雪而来的声音里,捕捉到一丝一毫额外的情绪。

没有。张全的声音如同古井寒潭,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听不出催促,也听不出威胁,只有一种公事公办的刻板。但正是这种绝对的平静,反而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压力——这是命令,不容置疑,不容拖延的命令!

去?以自己现在这副油尽灯枯、随时可能倒毙的状态,去面对那位深不可测、心思如渊的祖父?无异于羊入虎口!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不去?违抗祖父的命令?在这等级森严的国公府里,尤其在他这个卑微庶孙身上,后果只会比现在更惨!甚至可能立刻招来灭顶之灾!

电光火石之间,张世杰的脑中闪过无数前世职场博弈、绝境求生的经验。示弱?不!在祖父这种人面前,过分的示弱只会被当成无能和废物,失去最后的利用价值!强硬?更不行!那是自寻死路!唯一的生路…是价值!是让祖父看到自己存在的、无可替代的价值!哪怕这价值…是用命拼出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如同无数细小的冰刃刮过喉咙和肺叶,带来一阵剧烈的、几乎让他窒息的咳嗽!他强行压下喉咙里的腥甜,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的平稳,尽管依旧嘶哑不堪:

“劳烦…全管事…稍候…容我…整理仪容…”

门外,风雪呼啸,沉默了片刻。

“少爷请快些,国公爷…不喜久等。”张全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喜怒。

张世杰不再犹豫。他松开紧握的木棍,扶着冰冷粗糙的土墙,艰难地、一步一挪地挪回冰冷的土炕边。身体如同灌了铅,每一步都牵动着肺腑的剧痛。他摸索着,找到那把小小的旧算盘,紧紧攥在手中。冰冷的算珠触感,仿佛能给他一丝微弱的力量和清醒。

没有热水,没有镜子,更谈不上什么仪容整理。他只是用冰冷刺骨的雪水,胡乱抹了一把脸,试图驱散一些病容和高热带来的眩晕。冰冷的刺激让他打了个寒颤,精神却为之一振。他脱下张福那件破旧的夹袄,只穿着自己那件灰败、散发着霉味的旧棉袍——他要让祖父清楚地看到,他这副被苛待至斯的真实惨状!这就是最有力的控诉!

做完这一切,他已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眼前金星乱冒,靠着土墙大口喘息。但他知道,不能倒下!绝不能!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意志力,强迫自己挺直那几乎无法支撑的脊梁,如同狂风暴雨中一株倔强的残竹。然后,他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却异常坚定地,走向那扇被撞得破烂的门。

“吱呀——”

破败的木门被拉开,凛冽的风雪裹挟着刺骨的寒意,瞬间如同冰潮般涌入,将张世杰彻底吞没!他单薄的身体猛地一个摇晃,几乎站立不稳。

门外风雪肆虐,天地一片混沌。一盏昏黄的气死风灯,在狂风中剧烈摇曳,发出嘎吱的呻吟,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门前一小片区域。

张全就站在灯影的边界处,如同一个沉默的剪影。他穿着一身半旧的深青色棉袍,外面罩着一件挡雪的蓑衣,斗笠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刚硬、紧抿着的嘴唇和花白的胡须。风雪吹拂着他蓑衣的下摆,他却如同脚下生根的磐石,纹丝不动。没有随从,只有他孤身一人。

昏黄的灯光下,张全那双隐在斗笠阴影下的眼睛,如同最锐利的鹰隼,在张世杰拉开门出现的瞬间,便精准地扫视过来。目光在他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上停留,扫过他深陷的眼窝和布满血丝的眼睛,落在他那件单薄破旧、根本无法御寒的灰败棉袍上,最后,停留在他因寒冷和虚弱而微微颤抖、却死死攥着算盘的手指上。

那目光,冰冷、锐利、带着一种毫无感情的审视,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的破损程度和剩余价值。没有惊讶,没有怜悯,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洞察。

张世杰强忍着风雪抽打在脸上的刺痛和肺部撕裂般的灼痛,迎着张全那冰冷审视的目光,没有丝毫闪避。他甚至微微昂起头,尽管身体在寒风中摇摇欲坠,但眼神却异常平静,带着一种大病初愈后的虚弱,却又透着一种异乎寻常的清醒和倔强。他不需要说话,他这副凄惨到极致的模样,就是最有力的语言!

张全的目光在那双平静却倔强的眼睛上停留了数息,斗笠阴影下的嘴唇似乎极其细微地抿紧了一瞬。随即,他微微侧身,让开通往风雪的道路,声音依旧平稳刻板:“少爷请随老奴来。”说完,他提起那盏在狂风中挣扎的气死风灯,转身,率先踏入了无边的风雪黑暗之中,步伐沉稳,没有丝毫拖沓。

张世杰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迈开灌了铅般的双腿,一步,一步,艰难地跟在张全身后。狂风卷着雪粒子,如同无数冰冷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他裸露的脖颈和脸上,灌入他单薄的棉袍,带走本就稀薄可怜的热量。每一步踏在厚厚的积雪上,都发出“咯吱”的声响,冰冷刺骨,如同踩在刀尖上。肺部灼痛欲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杂音和浓重的血腥味,眼前阵阵发黑,世界在风雪中扭曲旋转。

他死死盯着前方那个在风雪中沉默前行的、如同礁石般稳固的背影,强迫自己跟上。手中的旧算盘,冰冷的算珠紧贴着掌心,带来一丝微弱的、让他保持清醒的刺痛。他在心中疯狂地计算着步数,计算着方向,用前世对抗高强度加班时磨练出的、近乎自虐的意志力,对抗着身体崩溃的极限。

风雪更大了,天地一片混沌。穿廊过院,回廊下偶尔有值夜的下人看到他们,无不惊愕地睁大眼睛,随即慌忙低下头,不敢多看。张世杰那副在风雪中踉跄挣扎、如同随时会倒毙的凄惨模样,像一根刺,扎在每个看到的人心上。

不知走了多久,仿佛穿越了漫长的冰河世纪,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线温暖的、橘黄色的光芒。

那是一处独立的小院,院门紧闭,门口挂着两盏明亮的琉璃风灯,在风雪中散发出稳定而温暖的光晕。门楣上悬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上书两个铁画银钩、力透纸背的大字——“静思”。

英国公张维贤的书房到了。

张全在院门前停下脚步,转身,斗笠阴影下的目光再次落在张世杰身上。此刻的张世杰,脸色已经由惨白转为一种病态的灰败,嘴唇青紫,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全靠一股意志力在强撑。风雪将他单薄的棉袍彻底打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瘦骨嶙峋的轮廓。他扶着冰冷的院墙,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拉风箱般的沉重杂音,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断绝。

张全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上前一步,用他那并不强壮、却异常稳固的身体,为张世杰遮挡了一些正面的风雪。然后,他抬手,轻轻叩响了紧闭的院门。

“笃…笃…笃…”

三声轻叩,带着一种特定的节奏。

院内很快传来脚步声,一个同样穿着深色棉袍、面容沉静的小厮打开了院门。温暖的、混合着淡淡墨香和上好银霜炭火气息的热浪,瞬间扑面而来,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全叔。”小厮低声招呼,目光飞快地扫过张全身后如同雪人般狼狈凄惨的张世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但迅速恢复了平静。

“国公爷在书房?”张全问道。

“是,一直在等。”小厮侧身让开。

张全回头看了张世杰一眼,眼神示意。张世杰深吸一口气,肺部一阵剧痛,他强行压下喉咙里的腥甜,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挺直摇摇欲坠的身体,迈步踏入了这温暖如春、却可能比外面风雪更致命的院落。

脚下是干燥温暖、铺着厚实地毯的回廊,隔绝了外界的冰冷。两侧厢房寂静无声,只有正房书房窗户透出明亮而稳定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墨香,令人心神不宁。

张全引着张世杰,穿过回廊,来到书房门前。他停下脚步,低声道:“少爷稍候。”然后,他轻轻推开了那扇厚重的、雕着松鹤延年图案的楠木房门。

一股更加浓郁的书墨香气和暖意涌出。张世杰的目光越过张全的肩膀,投向室内。

书房很大,布置得古朴而厚重。靠墙是顶天立地的紫檀木书架,密密麻麻摆满了线装古籍。墙上挂着几幅意境深远的山水古画,还有一副笔力雄浑的对联。屋子中央,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端坐着一个身影。

英国公张维贤。

他并未穿着蟒袍玉带,只穿着一件半旧的藏青色家常直裰,外面随意披着一件玄色棉袍。花白的头发只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着。此刻,他正微微低着头,就着案头一盏明亮的琉璃宫灯,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一份卷宗。灯光映照着他清癯而布满深刻皱纹的脸庞,眉头微蹙,眼神锐利而沉凝,仿佛沉浸在某种深奥的棋局之中。那份专注和平静,与昨夜风雪陋室中那个深不可测的老人判若两人。

张全悄无声息地走到书案旁,垂手肃立,如同融入阴影的一部分。

张世杰站在门口,温暖的空气包裹着他冰冷的身体,反而让他被风雪冻得麻木的知觉开始复苏,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剧烈的寒冷和虚弱感,以及肺部火烧火燎的疼痛。他强撑着,没有立刻进去,目光飞快地扫过书房内部。

书案上,除了那份卷宗,还散落着几本摊开的账簿。账簿的封面颜色陈旧,正是英国公府府库的制式!其中一本摊开的页面,墨迹犹新,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米粮采买的条目!而在账簿旁边,赫然放着一个用油纸仔细包裹着的小包——正是张福塞给张全的那包“药”和刘氏的克扣条子!

张世杰的心猛地一跳!果然!祖父收到了!而且…已经开始查了!他目光的余角落在那本摊开的米粮账簿上,前世审计师的本能让他瞬间捕捉到几个异常的数字!那价格…果然虚高得离谱!

就在这时,张维贤似乎看完了卷宗,缓缓抬起头。那双阅尽沧桑、深不见底的眼睛,如同最精准的探针,瞬间锁定了站在门口、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张世杰。

没有问候,没有寒暄。

他的目光在张世杰那身湿透结冰、破旧不堪的棉袍上停留了一瞬,扫过他灰败的脸色和深陷的眼窝,最终落在他紧攥着算盘、因寒冷和虚弱而微微颤抖的手上。

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银霜炭火在紫铜火盆中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以及窗外遥远的风雪呜咽。

张维贤的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千钧重压。他缓缓抬起手,枯瘦的食指,轻轻点了点书案上那个油纸包,又点了点旁边摊开的府库账簿。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沉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每一个字都清晰得如同冰珠砸落在玉盘上:

“说说吧。刘有财这账…怎么破?”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