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载满藏香猪崽的运输车,云栖月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看着车子消失在盘山公路的尽头,她伸了个懒腰,决定不急着回岛。
“来都来了,得多逛逛,看看这西南大山里还藏着什么宝贝。”她自言自语,眼里闪着对未知食材的探索欲。
她先是回到了附近那个热闹的小镇。
街道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空气里混杂着香料、烤物和新鲜果蔬的复杂香气,勾得人食指大动。
“姑娘,尝尝我们这的糍粑块不?刚出锅的,外酥里糯!”一个围着蓝布围裙的大妈热情地招呼着。
云栖月凑过去,只见铁板上煎着金黄的糯米块,滋滋作响。
“来一块!”她爽快地付了钱。咬一口,外层焦脆,里面软糯弹牙,带着米香和淡淡的咸味,简单却美味。
“大妈,这糍粑用什么米做的?口感真好。”
“就用我们本地的老品种糯米,山泉水泡,石臼舂,味道自然不一样嘞!”大妈自豪地说。
云栖月点点头,心里记下。雾栖岛的海红米不知道能不能借鉴这种做法。
走着走着,一股酸香辣混合的霸道气味钻进鼻子。她循着味儿找到一家小店,门口支着大锅,红油翻滚,里面炖着鲜嫩的鱼块。
“老板,这是酸汤鱼?”
“对头!姑娘来一份?我们家的酸汤是用毛辣果(西红柿)自然发酵的,酸得正宗,辣得舒服!”店主是个爽朗的汉子。
“来一份小的!”云栖月找了个位置坐下。
很快,一小锅热气腾腾的酸汤鱼端了上来。汤汁红亮,鱼肉雪白,点缀着绿色的香菜和木姜子。她先喝了一口汤,酸爽开胃,带着独特的香料气息,瞬间激活了味蕾。鱼肉嫩滑,浸透了汤汁的滋味,让人停不下筷子。
“老板,这汤底太绝了!除了毛辣果,还放了什么秘方?”云栖月边吃边问。
老板哈哈一笑:“没啥秘方,就是些山奈、花椒、木姜子,都是我们山里常见的香料。关键是发酵的火候和时间的把握。”
“这些香料本地都能买到吗?”
“能啊!前面那个集市就有,都是山里人自己采来卖的,味道比外面买的香多了!”
吃完酸爽的酸汤鱼,云栖月直奔集市。
果然,这里充满了山野气息。各种晒干的菌菇、捆扎好的草药、散发着奇异香味的根茎和种子,琳琅满目。
她在一个卖香料的摊位前停下,仔细辨认着。
“这是木姜子……这是山奈……老板,这个像树根的是什么?”她指着一捆褐色的根茎问。
“这是香茅草根,煮汤、烤鱼放一点,提味得很!”摊主是个精瘦的老伯。
“这些我都要一些。”云栖月每种都称了一点,准备带回去研究。
在挑选的时候,她能隐约感觉到这些来自深山的老品种植物,似乎都带着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感知不到的灵气波动。
这让她更加确信,人迹罕至的原始山林,确实是孕育优质食材的宝地。
买完香料,她的目光又被旁边一个摊位吸引了过去。
这个摊位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布袋、纸包,里面装着颜色、形状各异的种子,旁边还用硬纸板歪歪扭扭地写着名字。
“姑娘,看看种子不?都是我们本地的好东西!”摊主是个面容黝黑、笑容朴实的大婶。
云栖月饶有兴致地蹲下身,仔细查看起来。
许多种子她都不认识,但能感觉到它们蕴含的勃勃生机,以及那丝与山林同源的、极其微弱的灵气。
“大婶,这个扁扁的、褐色的种子是什么?”她指着一包种子问。
“哦,那个是酸木瓜的种子!我们这儿酸木瓜炖鸡、拌凉菜都可香了,果子酸酸甜甜的,开胃得很!”
“大婶,那个‘毛辣果’就是做酸汤的那种小番茄吗?”
“是嘞是嘞!”大婶拿起一个小布袋,里面是扁圆形的小种子。
“就是它!果子不大,酸味足,香味浓,做酸汤鱼、蘸水都好得很!比外面那些大番茄有味儿多了!”
“这个我也要!”云栖月立刻决定,脑海里已经浮现出用岛上灵泉水种出风味绝佳的毛辣果,然后熬制酸汤底料的场景了。
她又指着另一种细小的黑色种子问:“这个呢?”
“这是‘皱皮椒’的种子,辣得过瘾,香得突出!我们这儿做蘸水离不开它。”
“这个也要!”云栖月点头,雾栖岛目前还没有特别优质的辣椒品种。
接着,她又发现了一些宝贝:“咦,大婶,你们这儿还有‘咖啡’的种子(包装上写着小粒咖啡)?还有……这是‘古树茶’的种子?”她看着标签,有些惊讶。这两样她有刷到可是云省的标志性作物。
大婶笑道:“姑娘识货哦!咱们这儿山高,有些寨子自己也种点咖啡和茶,都是老品种,产量不高但味道正。我看姑娘像是懂行的,买点回去试试?不过这些树苗长得慢,要有点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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