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曦觑了一眼,试图通过这一眼,看透萧煜。
两人的视线对上了,距离很近,近得宋灵曦不适,连忙挪开眼。
见她撇开眼,见她从不面对自己,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大手一揽,将她轻柔地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宋灵曦吓了一跳,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面红耳赤,心跳快了一拍。
她刻意隐藏起来的害怕和防备在她低头的瞬间,在萧煜的眼皮子底下一览无遗。
男人挑起她下巴,让她被迫与之对视。
“你不信任本王?”
听到他冰冷的话语,想到这几日他再如何装仁善,他骨子里还是与生俱来的皇族的桀骜不驯。
宋灵曦眨了眨眼:“不敢。”
敷衍的态度惹恼了他,此刻他只想惩罚她。
面对宋灵曦,打不得骂不得,忽而盯着她的唇眼眸深深,怀念她香甜的味道。
男人的吻落了下来,如雨点般密集,从额头一路往下。
男人的薄唇覆上她双唇,凶.猛的啃.噬。
比以往都要凶,这吻带着惩罚的意味。
宋灵曦唇瓣传来火辣辣的疼,心一横发了狠的咬了上去。
萧煜唇瓣上隐隐泛着疼,口中充斥着淡淡血腥味,阴沉着脸,看着她瞪着自己喘着粗气,挣扎着起身,坐他对面。
她唇角殷红,口脂都花了,看起来狼狈又楚楚可怜。
这是第二次咬她了,这女人属狗的吗?
萧煜俊脸沉沉,眸色森森。
宋灵曦端端正正地坐着,微微低垂着头,一副时刻防备他的模样。
马车内一时寂静无声。
良久,卫明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主子,到了。”
刘家小院,挤满了前来祭奠的人,除了本乡村民,大都朝廷官员。
院中搭了灵堂,三口上好的楠木棺材并列,因是惨死,请了高僧来做法事。
萧煜带着宋灵曦无声无息绕到后院,躲在窗后窃听。
两人挤在一个角落,宋灵曦不得不靠在萧煜身上,他闻到她身上的阵阵幽香,情难自禁,一忍再忍,压下心中火烧的热意。
此刻正房中,刘顺坐在长榻上,小六子一勺勺将汤药喂下:“干爹,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刘顺缓缓睁开眼来:“大哥一家因我而死,每每想起便夜不能寐。”
豫王坐在右侧朗声道:“顺公公放心,本王一定抓到真凶替刘老爷一家报仇血恨。”
刘顺不答,抬眸,两道闪电般的目光照在豫王脸上,森然道:“豫王殿下,当日你带那么多好手都救不下他们吗?”
豫王脸色一僵:“那些人宁死不屈,死都要拉个垫背,本王想救来不及。”
刘顺道:“豫王查了几天还不知是谁么?”
豫王摇了摇头:“还未查到。”
刘顺望了他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极度痛恨的神色,但这目光转瞬即逝,随即脸上回复平和:“咱家乏了,豫王殿下自便。”
豫王见他一直对自己冷冷的,心下早已有气,心想:若不是父皇将你视作救命恩人,你一个阉人哪敢给本王拿乔。
面上却温和道:“告辞!”
待豫王走得没影了,刘顺道:“出来吧。”
宋灵曦一惊,难道被发现了,欲现身出去。
萧煜搂紧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这男人无时无刻不在占她便宜,奈何非说话之地,咬牙切齿强忍他。
这时,一人从隔壁走出,身穿白色长袍,腰束黑色祥云宽边腰带,玉冠束发,正是宁王。
宁王走到刘顺跟前跪下磕头:“顺公公,母妃后悔当初不该让你去找豫王,害得刘大伯一家惨死。”
宋灵曦和萧煜一怔,堂堂亲王竟给一个阉人磕头,这真是闻所未闻。
刘顺老泪纵横,伸手扶起道:“这怎么能怪林嫔娘娘,要怪也是怪豫王,他根本没尽力救人。”
宁王低垂着头,眼里一闪而过的快意,大哥如今势不可挡,可得罪了刘顺,他时不时在父皇面前嘀咕一句,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宁王满脸愁苦的起身:“大哥有不尽力之责,可杀刘大伯一家的乃三弟。”
刘顺一怔,随即骂道:“我与高贵妃历来和气,他为何要这样对我?”
宁王叹了口气:“三弟被宋灵曦迷惑,一心想要救宋家,他怀疑此事与公公有关,抓了刘大伯本想威胁于你,哪成想你却让大哥救人。”
“他怕事情败露,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人灭口。”
宋灵曦惊愣,宁王将此事猜的一点不差,好像深处其中,心计不可谓不深,刚他放下亲王的面子下跪,拿得起放得下。
此人比之豫王和萧煜心思深沉的多。
刘顺霍地站起,满脸怒色:“桓王让刘家断后,咱家与他誓不两立。”
宁王道:“顺公公,母妃这几日都在自责,托我来上炷香,再让万兴寺的高僧替刘大伯一家念七七四十九天往生经,愿他们早登极乐。”
刘顺老泪横流:“谢林嫔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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