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琛离开后,控制室陷入一种紧绷的寂静。安德森全力修复系统,试图为厉墨琛提供远程支持。我则静坐在角落,全部心神通过量子连接追踪着丈夫的进程。
通过观星者的感知,我能“看”到厉墨琛正以惊人的速度移动。他不是在使用交通工具,而是在利用守门人的能力进行短距离维度跳跃——一种极其危险且消耗巨大的移动方式。每次跳跃都在他的量子签名上留下裂痕,但他毫不在意,仿佛疼痛不存在一般。
“他的生命体征正在恶化,”安德森警告道,监控着远程传回的数据,“量子核心输出超出安全阈值200%!这样下去...”
“他知道风险。”我轻声打断,眼睛仍然闭着,全神贯注于感知中,“这是他选择的方式。”
在感知中,厉墨琛如同一颗流星划过量子层面,身后拖着长长的能量尾迹。那尾迹不是美丽的星光,而是破碎的时空和痛苦的余波。他在燃烧自己,字面意义上地燃烧,只为更快到达儿子身边。
突然,厉墨琛的进程遇到了障碍。一道强大的量子屏障横亘在前方,散发着熟悉的星蚀能量特征,但更加古老和强大。
“检测到Omega级量子墙,”安德森报告,“专门针对守门人的能量签名设计。强行突破可能...”
他没必要说完。我们都知道后果——要么被反弹重伤,要么引发不可控的维度破裂。
在感知中,厉墨琛停在屏障前。有一瞬间,我以为他会冷静寻找替代路径。但我低估了一个父亲不顾一切的决心。
通过连接,我感觉到他在做一件可怕的事情——不是试图突破屏障,而是在解体自己的量子签名,然后以另一种形式重组!
“他在做什么?”安德森惊呼,监控设备发出刺耳警报,“他的量子特征在变化!正在...变成某种混合体!”
我明白了厉墨琛的计划。星蚀的屏障针对的是纯正的守门人能量签名,但如果他暂时“污染”自己的签名,融入一些观星者的特征...
“清窈!”厉墨琛的声音突然通过量子连接传来,破碎而痛苦,“需要你的...特征...一点点...”
他没有说完,但我完全理解。他要我主动分享一部分观星者的量子特征给他,让他能够骗过屏障。
这是极其危险的。量子层面的混合可能导致永久性损伤,甚至身份认知混乱。但我们没有选择。
我集中精神,通过观星者的能力引导一股纯净的能量流,沿着量子连接传递给厉墨琛。那感觉如同捐献骨髓般痛苦而 intimate,仿佛我正在将一部分自我剥离给他。
接收到的能量后,厉墨琛的量子签名开始变化。守门人的蓝光与观星者的金芒交织,形成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特征。屏障对这种新特征没有反应,他轻易通过了。
但通过后,厉墨琛没有立即恢复纯正签名。他保持着这种混合状态,继续前进。
“墨琛,”我通过连接警告,“你需要恢复纯正签名!混合状态不稳定!”
“更高效...”他简短回应,速度确实更快了,“感觉...更强大...”
这令我担忧。力量总是有代价的,而混合两种传承的代价可能是我们无法承受的。
接下来的路程中,厉墨琛遇到了更多障碍,但都用类似方法通过。每次他都吸收一点点我的能量,保持混合状态。我感到越来越虚弱,仿佛生命能量正在被抽走,但坚持着没有中断供应。
通过厉墨琛的感知,我开始“看”到目的地的情况。老宅地下确实有一个巨大空间,但不是星蚀建造的基地,而是一个古老的、显然非人造的结构。
那是一个巨大的晶体洞穴,墙壁由发光的量子晶体组成,中央有一个祭坛般的结构。星昼被关在一个发光笼子里,就放在祭坛中央。周围站着十几个星蚀高级成员,全都穿着仪式性的长袍。
最令人不安的是祭坛本身。它看起来是活着的,由某种有机晶体构成,微微脉动如同心跳。从其中散发出的能量既古老又陌生,既吸引又排斥。
“检测到未知能量特征,”安德森报告,声音带着科学家的兴奋与恐惧,“不属于任何已知维度或文明!这东西...古老得超乎想象!”
厉墨琛已经到达老宅外围。通过他的眼睛,我能看到老宅被一层诡异的能量场笼罩,普通方式无法进入。
“需要分散他们注意力,”厉墨琛通过连接说,“清窈,能通过星昼做点什么吗?”
我尝试通过量子连接接触星昼。孩子似乎处于半清醒状态,恐惧但仍在抵抗。
“星昼,宝贝,”我轻声通过连接呼唤,“能听到妈咪吗?”
微弱的回应传来:“妈咪...这里好奇怪...石头在唱歌...”
“听着,宝贝,爸爸就要来了。我们需要你制造一点分散注意力的东西。就像之前变卡通星星那样,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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