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纨绔巅峰时刻,我干的头一件事竟是偷看镇北将军嫡女沐浴。
>结果被逮个正着,一纸婚书甩在我脸上。
>全京城都在赌我这废物世子多久会被那冰山女将军折磨致死。
>大婚当晚,我抖着腿递上和离书:“女侠,都是误会……”
>她捏碎和离书,将我绑在校场:“每日不挥剑三千次,休想进食。”
>后来我高中状元,她替我披上戎装。
>宫宴上长公主当众羞辱我出身寒微,她一脚踢翻御案:
>“我夫君的功名,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曾经赌我活不过三月的赌徒们,如今纷纷下注求我封王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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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回笼的瞬间,李睿(这一世他叫赵珩)差点被浓烈的酒气和廉价脂粉味呛得背过气去。头痛欲裂,比他当年批阅奏折到三更天还要命。他猛地睁开眼,入目是绣着俗气金线鸳鸯的锦帐,流苏暗沉,身下触感绵软却陌生。
这不是他的养心殿,甚至不是他当皇帝前的潜邸。
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汹涌地冲进脑海——纵马踏过东市摊贩的嚣张,在赌坊一掷千金的荒唐,对着礼部尚书家千金吹口哨的轻浮,还有父亲永平侯赵擎那张永远对他失望透顶的脸……
永平侯世子……赵珩?
那个在史书上只留下寥寥几笔、因“德行有亏,惊悸早夭”八个字概括了一生的短命纨绔?
他,李睿,勤政半生却英年早逝的大渝皇帝,竟然重生成了这个臭名昭着的废物点心?!
一股荒谬感和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房间奢华却透着暴发户的品味,地上胡乱扔着绸衫,空气里除了酒气,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清冽的香气?
鬼使神差地,他循着那丝异样的香气,踉跄下床,推开一扇虚掩的侧门。门外是一条通往别院的回廊,月色朦胧。
记忆的某个角落猛地一跳——是了,就是今晚!上辈子(或者说,作为赵珩的那辈子)就是今晚,他醉酒后误入镇北将军府设在别院的温泉,撞见了正在沐浴的将军嫡女沈芷萱,被当场拿住,成了压垮永平侯府和将军府脆弱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开启了他短暂而憋屈的余生。
不行!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
他转身想逃,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那股莫名的香气像钩子一样牵引着他,酒精麻痹了理智,属于赵珩的本能驱使着他,一步步朝着记忆中那个毁灭性的地点挪去。
氤氲的水汽隔着假山传来,还夹杂着细微的水声。赵珩(李睿)的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他想停下,脚步却像灌了铅。
绕过假山一角,月光如水,倾泻在温泉池中。
一个女子背对着他,墨发如瀑,湿漉漉地贴在光洁的背脊上,肩颈线条优美流畅。水面之下,隐约可见玲珑起伏的曲线。月光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清辉。
尽管有着帝王的定力,乍见如此活色生香的场景,赵珩(李睿)的呼吸还是漏了一拍,大脑一片空白。
就是这一瞬的停滞——
“谁?!”
冰冷彻骨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伴随着哗啦一声水响,那女子猛地回头,手臂一挥,池边衣物已裹住身体,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那双眸子,在月色下清冷如寒潭深星,里面没有惊慌,只有凛冽的杀意和怒火,直直刺向赵珩!
完了!
赵珩(李睿)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
但已经晚了。
一道劲风袭来,他膝盖一痛,噗通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紧接着,颈后一凉,一柄散发着寒气的短剑已经抵在了他的皮肤上,激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登徒子!好大的狗胆!”女子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像冰珠子砸在地上。
脚步声纷至沓来,显然是侍卫被惊动了。
“小姐!”侍女惊呼。
火把亮起,将赵珩(李睿)狼狈的身影照得无所遁形。他也彻底看清了女子的脸——眉目如画,清艳绝伦,却像覆着一层万年不化的寒冰,正是镇北将军沈巍的独女,沈芷萱。那个十五岁就随父上过战场、在京中以冷若冰霜、武艺高强闻名的嫡女。
“是你?永平侯世子?”沈芷萱看清他的脸,眸中的杀意稍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厌恶和冰冷,仿佛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秽物。
赵珩(李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想他堂堂一代帝王,竟落得如此境地!
……
永平侯府。
侯爷赵擎看着被将军府亲兵“送”回来、面如死灰的儿子,又看看随后而至、脸色铁青的镇北将军沈巍,以及沈巍身后那个即便穿着简单衣裙、依旧散发着生人勿近寒气的沈芷萱,只觉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逆子!!”赵擎一声怒吼,抓起手边的茶杯就砸了过去。
赵珩(李睿)下意识想躲,却忍住了,茶杯擦着他的额角飞过,留下火辣辣的疼。他扑通跪下——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锅他背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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