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外老槐树上的黑影一闪而逝,杨涛指尖下意识攥紧,脸上却依旧带着平和的笑意,对着杨芳道:“姐,我去巷口买几个热乎的肉包子,爹娘爱吃这口。”
“不用跑了,我蒸了馒头,炒了咸菜,够吃了。”杨芳笑着摆手。
“没事,换换口味。”杨涛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不经意间扫过墙角那把靠墙立着的锄头,“你在家看好门,别让陌生人进来,我很快就回。”
说完,他大步走出院门,看似随意地朝着巷口走去,脚步却始终保持着沉稳,耳朵警惕地捕捉着身后的动静。果然,没走几步,就察觉到两道隐晦的目光黏在背上,气息沉凝,显然是练过的好手。
杨涛心里冷笑,赵天虎倒是动作快,这就派了人来盯梢,怕是还藏着灭口的心思。他没有直接往人多的巷口去,反而拐进了旁边一条更窄的岔路——这条巷子是死胡同,尽头是一处废弃的碾米房,正是他刻意选的伏击点。
身后的两个黑影见他走进死胡同,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他们正是黑狼手下最得力的两个打手,刀疤和秃鹫,都是手上沾过血的狠角色,接到的命令是“能抢证物就抢,抢不到就灭口”。
杨涛走到碾米房门口,故意放慢脚步,装作在查看门锁的样子。刀疤和秃鹫趁机加快速度,一左一右包抄过来,手里的短刀在晨光中闪过寒芒。
“小子,把东西交出来,留你全尸!”刀疤低吼一声,挥刀朝着杨涛后心刺去。
就在刀刃即将碰到衣服的瞬间,杨涛猛地侧身,脚下一扫,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抓住刀疤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刀疤的手腕被硬生生拧断,短刀“哐当”落地,他惨叫着弯腰,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
秃鹫见状,毫不犹豫地挥刀砍向杨涛的脖颈,招式狠辣,招招致命。杨涛侧身避开,左手抓起旁边堆着的一根粗壮的木柴,迎着秃鹫的刀刃砸了过去。
“嘭”的一声,木柴与短刀相撞,秃鹫只觉得虎口发麻,短刀差点脱手。他没想到杨涛身手这么厉害,心中一惊,正要变招,杨涛已经欺身而上,膝盖狠狠顶在他的小腹上。
秃鹫闷哼一声,身子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嘴里喷出一口酸水。杨涛顺势夺过他手里的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眼神冰冷:“谁派你们来的?”
“是……是虎哥让我们来的!”秃鹫吓得浑身发抖,哪里还敢隐瞒,“他让我们抢你手里的证据,抢不到就杀了你!”
“证据在哪?”刀疤捂着断手,咬牙问道,还存着一丝侥幸。
杨涛嗤笑一声,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刀疤惨叫着撞在碾米房的墙壁上,半天爬不起来。“就凭你们两个废物,也想抢我的东西?”他俯身捡起地上的两把短刀,掂量了一下,“回去告诉赵天虎,想要证据,让他自己来拿!”
刀疤和秃鹫哪里还敢多言,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死胡同,生怕杨涛反悔杀了他们。
杨涛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冷冽。这两个只是小角色,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他必须尽快把证据送到九爷手里,迟则生变。
他转身返回院子,杨芳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正站在门口焦急地张望。“弟,刚才外面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遇到两个小毛贼,已经被我赶跑了。”杨涛不想让她担心,轻描淡写地说道,“姐,我现在要出去一趟,把一些重要的东西交给朋友,可能要晚点回来,你和爹娘不用惦记。”
“那你小心点。”杨芳看出他神色凝重,也不再多问,只是反复叮嘱。
杨涛点了点头,回到房间,从床底暗格中取出装着证据的木盒,用一块厚布包好,背在背上,又把那把改良过的弩箭藏在腰间,猎刀别在腿上,做好了万全准备。
这次他没有走之前的路线,而是绕了好几个圈子,确认身后没有尾巴后,才朝着老城区的古月茶馆走去。一路上,他格外警惕,不敢有丝毫大意。赵天虎既然已经动了杀心,肯定不会只派两个打手,说不定在半路上还设了埋伏。
果然,走到县城东郊的一座石桥时,杨涛察觉到了不对劲。石桥两边的树林里静得出奇,连鸟叫声都没有,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他放慢脚步,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突然,树林里冲出十几个手持棍棒、短刀的黑衣人,为首的正是赵天虎的头号心腹黑狼。
“杨涛,把证据交出来,饶你不死!”黑狼双手抱胸,眼神阴鸷地看着他,身后的黑衣人迅速散开,把石桥团团围住。
杨涛站在桥中央,脸上毫无惧色,反而笑了笑:“黑狼,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想拦住我?”
“少废话!”黑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上!谁能拿到证据,虎哥重重有赏!”
十几个黑衣人立刻蜂拥而上,棍棒挥舞,短刀闪烁,朝着杨涛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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