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森林深处,废弃猎人小屋内。
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三张疲惫而凝重的脸。
秦昭终于回来了。
他带回了一小瓶净泉之水,但代价惨重。
左臂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仍在渗血,脸色苍白如纸,气息比离开时更加虚弱。
显然,与守门人的遭遇战极其凶险。
“头儿!”赵铁河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秦昭用眼神制止。
张牧之急忙上前,接过净泉水,同时检查秦昭的伤势:“你遇到守门人了?”
秦昭缓缓坐下,声音沙哑:“交过手…很强。若非寂灭之力克制,恐怕回不来了。”
他看了一眼赵铁河:“泉水只能暂时压制,无法根除。守门人的毒…很特殊。”
赵铁河一拳砸在地上:“妈的!那鬼东西到底什么来头?!”
张牧之将净泉水小心喂赵铁河服下,一边道:“根据星火组织的记载,守门人是前朝暴君炼制的邪物,镇守净泉,监视幽冥裂隙。”
秦昭目光一凝:“星火组织?”
张牧之这才将祭坛下的发现和遇到守林人木岩的经过详细道出,并取出《守门人考》笔记和星火符箓等物。
秦昭静静听着,眼中闪过复杂神色。
“沈老…竟是星火遗老…”他喃喃道,随即看向笔记,“这上面说,守门人畏至阳至正之力,尤惧星火焚邪符?”
张牧之点头:“但笔记也提到,净泉乃天地灵脉所化,守门人借其力而存。要彻底击败它,可能需要毁其源或断其力。”
赵铁河服下泉水后,脸色稍缓,急道:“那还等什么?既然有办法,咱们就去宰了那鬼东西!”
秦昭摇头:“没那么简单。守门人力量远超想象,而且…净泉附近有幽冥裂隙,极其危险。”
他顿了顿,看向二人:“当下最紧要的,不是反击,而是生存。”
他指了指窗外:“邪司的搜捕网正在收紧。我们伤势未愈,硬拼只有死路一条。”
小屋陷入沉默,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
绝望的气氛弥漫开来。
良久,张牧之推了推眼镜,忽然道:“或许…我们该换个思路。”
二人看向他。
“邪司为何如此急于除掉我们?真的只是因为沈三之死和黑市骚乱吗?”
秦昭眼神微动:“你是说…”
张牧之继续道:“从沈老到木岩,再到星火组织的记载,都表明邪司在进行某个巨大阴谋——‘归墟计划’。而我们手中的证据,可能触及了这个计划的核心。”
他拿起那几枚从黑市获得的玉简:“我仔细研究过这些,虽然残缺,但提到了几个关键地点和代号…都与皇室和总司高层有关。”
赵铁河瞪大眼睛:“你是说…邪司的背后是…”
“冯坤、江辰,甚至更高层。”秦昭接话,眼中寒光一闪,“难怪要杀人灭口。”
张牧之点头:“所以,单纯躲避或硬拼都不是办法。我们必须将证据送出去,公之于众!”
“怎么送?”赵铁河苦笑,“现在全城都在通缉我们,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秦昭沉默片刻,忽然道:“或许…有一条路。”
他看向张牧之:“你说星火组织还有残余力量?”
张牧之眼睛一亮:“木岩前辈提到过,黑森林有几个联络点。但他说星火已灭,残余不多…”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秦昭缓缓道,“沈老、木岩…证明星火未绝。如果我们能联系上其他残余力量…”
赵铁河却皱眉:“可是头儿,那些人可信吗?三十年过去了,万一有人叛变…”
秦昭点头:“风险很大。所以需要试探。”
他看向张牧之:“牧之,你心思缜密,能否通过星火遗留的暗号或方式,尝试联系他们?”
张牧之沉吟片刻:“笔记中有一些联络符号和方式,可以一试。但需要时间。”
“时间我们不多。”秦昭沉声道,“邪司不会给我们太久。”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远处黑暗的森林。
“我们需要一个计划。分三步。”
二人凝神静听。
“第一步,牧之尝试联系星火残余,但必须谨慎,先观察,勿暴露。”
“第二步,我和铁河尽快疗伤恢复。铁河继续化解余毒,我尝试融合寂灭之力和星火符法,找出对付守门人的方法。”
“第三步,”他转身,目光锐利,“如果前两步成功,我们主动出击,但不是硬拼,而是…声东击西。”
“声东击西?”赵铁河疑惑。
秦昭指向桌上地图:“邪司重心在搜捕我们和守护净泉。我们可以制造混乱,吸引注意力,然后趁机将证据送出去。”
张牧之若有所思:“调虎离山…但如何确保证据能送到可靠的人手中?”
秦昭从怀中取出一枚古朴的令牌——这是他从总司带出的唯一信物,代表着玄天巡察使的身份。
“总司使闭关前,曾给我一道密令,若遇不测,可持此令求助于‘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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