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盒中的残角与令牌,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秦昭掌心发疼。
费庸…幽冥卫…金丹监控…撕页人…灭口…
线索交织,指向一个令人心悸的真相:刘佥事背后,还隐藏着更深的黑手!而那被撕走的三页…其重要性…远超想象!
必须…撬开刘佥事的嘴!
但刘佥事此刻如同惊弓之鸟,龟缩在考功司, surrounded by 心腹死士,强行逼问…无异于自投罗网。
“必须…让他…自己走出来!”秦昭眼神冰冷,指尖敲击着桌面,“张兄,费庸…还有什么弱点?或者说…他在乎什么?”
张牧之飞速翻阅着费庸的档案,眉头紧锁:“此人孤僻寡言,无儿无女,档案记载…几乎一无所有…等等!”
他手指猛地一顿,点在一行几乎被忽略的小字上:“…三十七年前…其母病重垂危…曾接受过‘慈心药坊’长达三年的…免费赠药…直至终老…”
“慈心药坊?”秦昭目光一凝,“查!”
老鬼的情报网络再次启动。
很快,信息传回:慈心药坊,乃天南城一家老字号药铺,口碑极佳,常有善举。其背后东家…甚是神秘,但坊间传闻…与京中某位信佛的贵人有关。更重要的是…药坊现任首席坐堂医师…姓刘…是刘佥事…一位远房族叔!
“刘家…药坊…免费赠药…”秦昭眼中寒光一闪,“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善举?”
“威逼…不如…利诱!攻心为上!”
“备车!去慈心药坊!”
半个时辰后,慈心药坊。
秦昭并未掩饰身份,一身巡察使官袍,径直走入药坊。
坐堂的刘老医师见到秦昭,脸色微变,连忙起身相迎,神色恭敬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不知秦巡察使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秦昭目光扫过药坊内悬挂的“积善之家”匾额,淡淡开口:“听闻药坊仁心仁术,本官特来…为衙门采购一批疗伤丹药。”
刘老医师松了口气,连忙道:“大人放心,本坊丹药…”
“不过…”秦昭话锋一转,声音压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在采购之前,本官需核实一桩旧案。三十七年前,贵坊曾长期免费赠药于一名叫费庸之母,可有此事?”
刘老医师脸色瞬间煞白,手指微微颤抖:“…年…年代久远…老夫…需查查账册…”
“不必查了。”秦昭逼近一步,目光如刀,“本官已查明,当年赠药,并非善举,而是…受人指使!以此…要挟费庸,为其效命!刘医师…你可知…胁迫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大人!冤枉啊!”刘老医师骇然失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涔涔,“…是…是家主…不…是刘佥事…吩咐老夫…如此行事…老夫…只是听命行事啊…”
“刘佥事?”秦昭冷笑,“空口无凭!本官如何信你?”
“有…有凭证!”刘老医师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从内室暗格中取出一本泛黄的旧账册和一封…密信!
“这…这是当年佥事大人亲笔信!吩咐赠药细节…还有…每次赠药后…费庸暗中传递消息的…记录…都…都在这里!”老医师涕泪横流,彻底崩溃。
秦昭接过账册密信,扫了一眼。密信笔迹…与刘佥事批阅公文的手笔…一般无二!账册记录详实…时间、药品、甚至费庸每次来取药时的神情状态…都记录在案!
铁证!刘佥事以赠药为名,行操控之实!费庸…是其掌控多年的…暗桩!
“很好。”秦昭收起证据,语气淡漠,“本官…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他取出一枚特制的…【留影玉符】,放在桌上。
“今夜子时,你想办法…让刘佥事…来此药坊一趟。告诉他…费庸死前…留了东西在你这里…关乎他身家性命…”
“然后…将此玉符…放在你们谈话之处…”
刘老医师看着那枚玉符,如同看着毒蛇,浑身颤抖:“…佥事大人…他…多疑…未必会来…”
“他会来的。”秦昭语气笃定,“因为他…怕死。”
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刘老医师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是夜,子时。
慈心药坊后院密室,灯火摇曳。
刘老医师坐立不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吱呀——!
密室门被猛地推开!一道裹在黑袍中、面色阴沉如水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闪入!正是…刘佥事!
“你最好真有要紧事!”刘佥事声音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与…一丝惊惶,“费庸那老狗…留了什么?!”
“在…在桌上…”刘老医师吓得魂不附体,指向桌案。
桌案上,空空如也,只有…一枚不起眼的…玉符。
刘佥事眼神一厉,上前拿起玉符,神识扫过…
玉符…毫无反应。
“你敢耍我?!”刘佥事暴怒,一把掐住老医师的脖子!
“不…不…就在里面…”老医师艰难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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