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阎狗急跳墙,暗中谋划致命反击。秦昭虽有所察觉,却一时难以摸清其具体手段,只能严加戒备,同时加快整合力量,积蓄实力。
然而,就在这暗流汹涌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橄榄枝”,却悄然递到了秦昭面前。
这日,秦昭正在巡察使衙门处理公务,张牧之送来一份制作精美的请柬。
“秦兄,陈嵩陈执事派人送来请柬,邀您…过府一叙。”张牧之神色有些诧异,将请柬递给秦昭。
“陈嵩?”秦昭眉头微挑。这位负责后勤物资的陈执事,老奸巨猾,之前虽暗中帮过他们几次,但更多是出于利益交换和制衡王阎的考虑,从未主动示好。如今在这敏感时刻相邀,意欲何为?
他打开请柬,内容措辞客气,无非是“久仰秦副使年轻有为,屡立奇功,心向往之,特备薄酒,望赏光一叙”之类的客套话,看不出深浅。
“去不去?”老鬼凑过来,压低声音,“那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会是王阎设的鸿门宴吧?”
秦昭沉吟片刻,【能量分析】视野中,请柬上并无异常能量波动。他摇摇头:“不像。陈嵩与王阎并非一心,此时王阎失势,他主动示好,或许是…想重新下注。”
“那也得小心!”老鬼提醒,“这老家伙滑不留手,别被他当枪使了。”
“无妨。”秦昭眼中闪过一丝锐芒,“正好,我也有些事…想向他求证。准备一下,今晚赴约。”
是夜,秦昭只带了老鬼一人,前往陈嵩府邸。
陈嵩的府邸位于内城一处相对清静的坊市,并不奢华,却透着一种沉稳底蕴。管家早已在门外等候,恭敬地将二人引入。
厅堂内,灯火通明,却只设了一席。陈嵩一身便服,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丝毫不见往日官场上的圆滑,反而显得颇为…随和?
“秦副使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快请坐!”陈嵩热情地招呼,目光在秦昭身上停留片刻,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显然察觉到了秦昭修为的精进。
“陈执事客气了。”秦昭拱手回礼,不卑不亢。
分宾主落座,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皆是些无关痛痒的闲谈。陈嵩绝口不提城中风云,只聊些风土人情、修炼心得,言语间对秦昭的“寂灭之道”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和“赞叹”。
秦昭耐心应对,心中却愈发警惕。这老狐狸,越是如此,所图必然越大。
终于,酒至半酣,陈嵩挥退左右侍从,厅内只剩下他、秦昭与老鬼三人。
陈嵩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放下酒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沉重起来:“秦副使,如今这黑石城的局面…你怎么看?”
图穷匕见?秦昭心中一动,面色平静:“卑职愚钝,还请执事明示。”
陈嵩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沈厉倒台,王阎失势,特使驾临…看似拨云见日,实则…暗潮汹涌啊。老夫在这黑石城经营数十载,历经数任镇守使,如眼前这般…诡谲的局势,亦是头一遭遇到。”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秦副使,你可知…总部为何突然拿下沈厉?特使又为何…对你…另眼相看?”
秦昭目光微凝:“卑职不知。”
陈嵩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声音低沉:“沈厉之罪,勾结蛮族、倒卖军资只是表象。其真正取死之道,在于…他触碰了总部…某些大人物的‘禁忌’。”
“禁忌?”秦昭心中凛然。
“关于‘归墟’的…某些…过于激进的‘探索’。”陈嵩意味深长地看着秦昭,“有些东西,是红线,碰了…就得死。沈厉…就是前车之鉴。”
秦昭沉默不语,心中却掀起惊涛。陈嵩果然知道内情!他是在警告自己?还是在…暗示什么?
陈嵩继续道:“至于特使大人…他代表的,并非总部所有人的意志,而是…其中某一派系。他此行,整饬防务是假,接手…或者说…‘清理’沈厉留下的‘烂摊子’,才是真。”
“清理?”秦昭捕捉到这个词。
“有些东西,见不得光,却又…弃之可惜。”陈嵩语气飘忽,“需要有人…去处理干净。而秦副使你…恰逢其会,又身负…特殊‘资质’,自然成了…最佳人选。”
秦昭心中冷笑,果然如此!特使是在利用他!
“那依执事之见,卑职该如何自处?”秦昭试探道。
陈嵩微微一笑,重新端起酒杯:“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但过刚易折。黑石城这潭水,太深了。有时候,退一步,并非怯懦,而是…为了看得更清,跳得更远。”
他话锋一转:“老夫虽不才,在总部经营多年,倒也认得几位说得上话的老友。若秦副使不嫌弃,老夫或可…代为斡旋一二。至少…能保你…不至步了沈厉后尘。”
示好!拉拢!这是要…招安?
秦昭心中瞬间明了。陈嵩看准了特使与王阎皆不可靠,秦昭又潜力巨大且手握“实证”,便想提前投资,将他拉入自己的阵营(或者说,他背后某位总部大佬的阵营),作为日后在黑石城乃至北境博弈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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