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突破至凝脉七层,实力大增,寂灭之力愈发精纯凝练,【能量分析】视野也变得更加敏锐清晰。然而,他心中并无半分喜悦,反而愈发沉重。
特使的深不可测,那地下晶核的诡异,以及特使最后那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期待”,都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自己看似冒险成功,夺得了源液,提升了实力,但这一切,是否…仍在特使的算计之中?
必须尽快行动!在特使所谓的“耐心”耗尽之前,找到破局的关键!
硬拼绝无胜算,唯一的希望,在于…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制造变数!
而眼下,最好的突破口,便是…已被总部“抛弃”、却依旧盘踞在黑石城、对他恨之入骨的王阎,以及…玄天司内部那些早已对沈厉、王阎乃至总部不满的潜流!
“是时候…加点柴火了。”秦昭眼中寒光闪烁,对老鬼和张牧之下达了新的指令。
接下来的几日,黑石城内,一些看似“无意”流出的消息,开始悄然传播。
最初,只是在酒馆、茶肆的角落,一些“消息灵通”的老兵或小吏,“酒后失言”或“闲聊”时,会“感慨”几句:
“唉,说起来,秦统领…哦不,秦副使也是真不容易,当初在西线,那可是真刀真枪跟蛮子拼命,差点把命都丢了…”
“可不是嘛!听说为了守住缺口,他手下那个大个子石头,硬是用后背替兄弟们挡了淬毒的弩箭!现在伤还没好利索呢!”
“立了这么大功,结果呢?嘿!差点被当成替罪羊给办了!要不是特使大人明察秋毫…”
这些话语,充满了对秦昭的同情和对“不公”的隐晦指责。
很快,更具体、更惊人的“内幕”开始流传:
“听说了吗?当初兽潮,根本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
“什么?!谁这么大胆?!”
“嘘…小声点!还能有谁?想想谁最想西线崩溃?想想谁的人当时在背后搞破坏?”
“难道是…沈…”
“闭嘴!不想活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流言指向性越来越明显。
紧接着,关于沈厉的“黑料”也被人“翻”了出来:
“沈厉那厮,根本就是个伪君子!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有个远房表亲在总部当差,听说沈厉倒卖军资、勾结蛮族,罪证堆起来比人都高!”
“何止!听说他还修炼邪功!用活人练功!黑风涧和宗庙底下那些祭坛,都是他搞的!”
“怪不得秦副使要查他!这是为民除害啊!”
这些流言真真假假,混杂在一起,经过无数张口的添油加醋,迅速变得有鼻子有眼,极具煽动性。
最后,甚至开始牵扯到王阎和总部:
“王镇守使…好像早就知道沈厉有问题,却一直包庇…”
“总部也是!明明早就收到风声,却迟迟不动手,非要等闹出大乱子才来收拾…”
“我看啊,就是拿咱们黑石城当棋子!根本不管咱们的死活!”
流言如同野火,在黑石城每一个角落蔓延。底层军士和民众本就对高层不满,积怨已深,此刻被彻底点燃!再加上秦昭近日整顿军纪、发放抚恤的“仁政”与之形成鲜明对比,舆论几乎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支持秦副使!彻查到底!”
“严惩沈厉余毒!还黑石城公道!”
“请特使大人主持正义!”
类似的呼声越来越高。
玄天司内部,中下层军官和普通执事也是人心浮动。许多原本就对沈厉、王阎不满或受过打压的人,开始暗中串联,甚至主动向巡察使衙门靠拢,提供各种“线索”。
一时间,巡察使衙门门前,几乎门庭若市。张牧之忙得焦头烂额,整理着海量的举报和线索。老鬼则如鱼得水,暗中甄别、筛选,挖出了不少王阎一系的罪证。
压力,如同滚雪球般,迅速压向了镇守使府和…深居简出的总部特使!
镇守使府内,王阎气得砸碎了书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
“查!给本座查!到底是谁在散播谣言!抓出来!碎尸万段!”他对着手下亲信疯狂咆哮,脸色狰狞。
然而,流言如水,无孔不入,根本无从查起。即便抓了几个“散播谣言”的小角色,反而更坐实了“打压言论、做贼心虚”的嫌疑。
更让王阎恐惧的是,总部特使的态度。
特使依旧深居简出,对城内的风风雨雨不置可否,既没有出面安抚舆论,也没有制止秦昭的“调查”,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这种沉默,在王阎看来,比直接的斥责更可怕!这分明是…默许!甚至…纵容!
难道…总部真的要放弃他了?要用他来做第二个…沈厉?!用来平息众怒?!
王阎彻底慌了!他开始频繁求见特使,试图表忠心、撇清关系,却屡屡被拒之门外。
与此同时,秦昭的“调查”却步步紧逼。
凭借老鬼和张牧之整理出的确凿证据,秦昭以巡察副使的名义,连续签发数份《质询令》,传唤了数名王阎的核心党羽,包括那名曾撕毁公文的粮仓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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