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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朝开连锁便利店 第12章 王扒皮的阴招

作者:徐家丁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25 11:33:24

赵大锤那两锭沉甸甸、雪花纹路清晰的二十两官银定金,如同两颗烧红的铁球,狠狠砸进了李家村这锅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热油里!

“轰!”

整个村子瞬间就炸了!

破庙后院,成了不夜城。炉膛里的火苗日夜舔舐着漆黑的锅底,映照着几张被烟熏火燎、汗水浸透的脸。空气里不再是单纯的烟火气,而是浓稠得化不开的焦麦香、猪油荤腥、蒸腾的汗味、还有泥土被反复踩踏后扬起的尘埃味,混合成一种属于“搞钱”的、原始而硬核的气息。李小二俨然成了小小包工头,带着几个用“辣条日结”临时雇来的半大孩子,如同不知疲倦的工蚁,在热浪滚滚的灶台与堆满灰黄色“城砖”的晾晒架之间穿梭不停。搬柴、添火、倒模、搬运、晾晒…小小的身影在蒸腾的热气中模糊又清晰。

“李秀才真神了!那土坷垃似的饼子,真能值十两银子一块?”

“嘘!什么土坷垃!那叫‘行军饼’!没听赵百户说吗?边关将士的救命粮!”

“乖乖…这破庙,怕是要飞出金凤凰了…”

“走走走,排队去!李秀才说了,交二十文定金就能拿个竹筹,十天后优先提货!晚了怕是抢不着!”

破庙门口,队伍从清晨排到日头偏西,蜿蜒如同长蛇。村民们攥着省吃俭用抠出来的铜钱,眼巴巴等着交钱,换取一块刻着数字、代表“优先购买权”的简陋竹筹。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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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记粮行,二楼雅间。

窗户紧闭,隔绝了外面隐约传来的喧闹,却隔不断那如同跗骨之蛆般的焦麦香气。王扒皮肥硕的身躯深陷在铺着锦缎垫子的太师椅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那双绿豆小眼,此刻正死死盯着站在面前、同样脸色难看的儿子王富贵。

“爹,千真万确!”王富贵喘着粗气,唾沫星子飞溅,脸上混杂着嫉妒和怨毒,“赵大锤那莽夫,亲口说的!二十两雪花银!定金!就买李拾那穷酸捣鼓出来的破石头饼!十天后,还要提走两百块!剩下的银子,怕是不比这少!” 他伸出两根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两百块啊爹!那就是…那就是…”

“闭嘴!” 王扒皮猛地一声低吼,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肥猫。他肥厚的手掌狠狠拍在紫檀木茶几上,“砰”的一声闷响,震得茶盏乱跳。他猛地抓起手边盘子里一颗油亮的核桃,五指如同铁箍般骤然发力!

“咔嚓——!”

坚硬的核桃壳应声爆裂!碎屑和果仁被捏得稀烂,混着油腻的汁水,簌簌地从他指缝间落下,滴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肮脏的污渍。

“行军饼?二十两定金?!”王扒皮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绿豆眼里翻涌着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怨毒,“好!好个李拾!攀上个丘八百户,就以为能骑到老子头上拉屎撒尿,在这李家村翻天了?!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他猛地将手中稀烂的核桃残骸狠狠摔在地上,黏腻的汁液四溅!胸膛剧烈起伏着,像一座即将喷发的肉山。

“攀上边军?想拿军需当护身符?老子让你攀!攀得越高,摔得越惨!” 他猛地转向角落里垂手肃立、大气不敢出的账房先生,声音如同冰锥,带着刺骨的寒意:

“备车!立刻!去县衙!给老子请周师爷!就说…有泼天的富贵,等着孝敬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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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

日头毒得像个悬在头顶的白炽灯,空气被烤得扭曲,连知了都叫得有气无力。破庙门口那条蜿蜒的“竹筹长龙”,被这毒日头晒得蔫头耷脑,村民们挥汗如雨,却依旧执着地排着。

突然!

一阵粗暴的呵斥和骡车刺耳的吱呀声,如同冰水浇进了热油锅!

“闪开!都他娘的闪开!没长眼睛吗?县衙办差!挡路者按同罪论处!”

“滚一边去!皮痒了是不是?!”

两辆挂着县衙灯笼的骡车,蛮横地冲开人群,在破庙门口尘土飞扬地刹住。七八个身穿皂青色衙役服、腰挎沉甸甸铁尺的差役,如同饿狼般跳下车,粗暴地推搡驱赶着排队的村民。为首一个班头,三角眼,吊梢眉,一脸的凶戾跋扈,活像庙里泥塑的恶鬼。

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煞星惊得一片混乱,惊叫着向两旁散开,队伍瞬间溃散。

紧接着,王扒皮那圆滚滚、油光水滑的身影,如同一个移动的肉球,从后面一辆稍显精致的骡车里费力地“滚”了下来。他绿豆小眼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怨毒,腆着肚子,小碎步跑到前面那辆骡车旁,点头哈腰,小心翼翼地从车上搀扶下一位。

此人约莫四十上下,身材干瘦,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青色绸衫,头戴方巾,留着两撇精心修剪、油光水亮的鼠须。脸上带着一种长期浸淫衙门养出来的、居高临下的倨傲和阴鸷。正是本县县丞的心腹智囊——周文才,周师爷!

周师爷一下车,三角眼班头立刻躬身,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师爷,就是这儿了!人赃俱在!”

周师爷眼皮都没抬,用鼻子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如同淬了毒的针,慢悠悠地扫过破庙那斑驳的门楣,最后定格在听到动静、从庙里走出来的李拾身上。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刻意拿捏的官腔,清晰地传遍全场:

“何人是李拾?”

李拾心头猛地一沉!看到王扒皮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和周师爷阴鸷的眼神,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来者不善!

他强自镇定,踏前一步:“在下便是。不知师爷和差爷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哼!” 周师爷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鼠须微微抖动,慢条斯理地展开手中一张盖着县衙大印的文书(当然是王扒皮提前“孝敬”好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宣判般的威严:

“指教?李拾!有人具名举报,尔等在此私设工坊,大规模熬炼、贩卖私盐!人证物证俱在!县尊有令,查封工坊!捉拿主犯!一应制盐器具、所得赃银,悉数——充公!”

“私盐?!” 这两个字如同炸雷,在李拾耳边轰然炸响!他瞬间全明白了!好毒的计!压缩饼干需要精盐,这盆脏水泼得如此精准歹毒!这是要把他连根拔起,骨头渣子都嚼碎了吞下去!

“拿下!” 三角眼班头厉声断喝,如同饿狼发出了扑食的信号!

七八个如狼似虎的衙役,脸上带着狞笑和贪婪,哗啦啦抖开手中沉重的铁链,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直扑李拾!铁链碰撞声刺耳瘆人!

“东家!” 李小二吓得小脸惨白如纸,尖叫一声就想扑过来,却被旁边一个衙役粗暴地一把推开,踉跄着摔倒在地。

“住手!你们凭什么抓人!” 闻讯赶来的赵二牛等几个村民,气得目眦欲裂,攥紧了拳头,但在衙役手中那象征着官府权威的铁尺面前,终究是敢怒不敢上前。

眼看那冰冷的铁链就要套上李拾的脖子!

千钧一发!

李拾眼中寒光一闪,非但没有后退,反而猛地踏前一步!这一步,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决绝!

“且慢!” 他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衙役的呵斥和铁链的哗啦声!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李拾闪电般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用粗劣草纸装订成的册子!他手腕一抖,“哗啦”一声,将册子展开,如同展开一道无形的护身符,猛地怼到了周师爷的鼻子底下!

“周师爷!” 李拾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尖锐,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周师爷的心坎上,“查封?充公?师爷不妨先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此乃本店‘便民至尊VIp会员’实名登记名册!凡登记在册者,皆为本店血脉相连、同气连枝的贵客!他们的储值金,此刻就在庙内钱箱之中!师爷要查封充公?好啊!那就请师爷先看看,这册子头几页上,都登记着哪些贵客的大名?!”

周师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拔高的声调弄得一愣,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带着几分不耐烦和倨傲,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皮,目光扫向那本粗糙名册展开的首页。

排在第一位的名字,赫然是“刘德海”!后面跟着储值数额:纹银五两整(折五千文)。备注:刘府员外。

刘德海?镇上那位颇有家资、据说在县衙也有些门路的刘员外?周师爷眉头微不可查地跳了一下。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向下移动。

第二位,名字有些陌生,储值不多,备注是邻村粮商。

第三位…

当那个名字如同烧红的烙铁般猛地烫进他的视网膜时——

周师爷脸上的倨傲、不耐烦、阴鸷…所有表情如同被瞬间投入液氮的玻璃,寸寸冻结、碎裂!他那两撇精心打理、油光水亮的鼠须,如同通了电般剧烈地颤抖起来!绿豆小眼(此刻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那个名字后面的备注栏:

**周显宗!储值三百文。备注:县丞大人内弟!**

周显宗?!

周师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瞬间炸开,直冲天灵盖!头皮发麻,手脚冰凉!眼前甚至出现了瞬间的黑视!他太清楚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了!县丞周大人的亲小舅子!一个不学无术、五毒俱全、最是贪图享乐新鲜玩意的纨绔膏粱!这“便民至尊VIp会员”,这储值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定是冲着那风靡一时的“开胃龙筋”和传说中的“瑶池仙境”去的!三百文是不多,可这代表了周衙内在这破庙里存了钱!是“贵客”!

如果…如果今天自己带人把这店查封了,把这钱箱里的储值金“充公”了…断了周衙内的“享受”…周衙内跑到他姐夫县丞大人那里撒泼打滚哭诉一番…说自己带人抄了他的“小金库”…

周师爷仿佛已经看到了县丞大人那张阴沉得能滴水的脸,听到了那冰冷刺骨的训斥!他这师爷的位子,怕是要坐到头了!甚至…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往下想!

“呃…咳咳!咳咳咳!” 周师爷喉咙里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如同被浓痰卡住的剧烈干咳!脸色瞬间从倨傲的蜡黄变成了死人般的惨白!豆大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从额角鬓边疯狂涌出,沿着他干瘦的脸颊往下淌,瞬间浸湿了那件青绸衫的领口!

他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伸出手,近乎粗暴地一把将李拾怼在他鼻子底下的名册死死合拢!动作慌乱得如同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然后,以一种近乎谄媚的姿态,双手将那本粗糙的名册,小心翼翼地、近乎“塞”回了李拾的怀里!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扭曲到极致的笑容,声音陡然低了八度,变得前所未有的“和气”甚至带着点卑微:

“李…李掌柜!哎哟喂!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他声音带着颤音,一边说一边用袖子胡乱擦着额头的冷汗,那姿态,活像见了顶头上司的奴才,“本师爷…呃,不,本官…本官也是…也是接到一些捕风捉影、用心险恶的不实举报!这才…这才例行公事,前来查证一二!例行公事!纯属例行公事!”

他猛地转头,对着还举着铁链、一脸懵逼的三角眼班头和衙役们,声色俱厉地呵斥道,唾沫星子喷了班头一脸:

“混账东西!还愣着干什么?!谁让你们动粗的?!还不快把家伙什都收起来!给李掌柜赔礼道歉!惊扰了李掌柜和诸位贵客,你们有几个脑袋担待得起?!啊?!”

衙役们彻底傻了!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清状况。刚才还杀气腾腾要拿人抄家,怎么转眼就…但周师爷那杀人般的目光和厉声呵斥不是假的。班头三角眼里的凶戾瞬间被茫然和一丝惊恐取代,悻悻地挥挥手:“收…收起来!都收起来!给…给李掌柜赔不是!”

铁链哗啦啦收起,衙役们不情不愿、稀稀拉拉地对着李拾敷衍地拱了拱手,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得罪”。

王扒皮更是如同被一道天雷劈中!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脸上的得意和怨毒凝固成一副极其滑稽可笑的表情。绿豆眼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死死盯着周师爷那前倨后恭的变脸,又看看李拾怀中那本仿佛有魔力的册子,脑子彻底宕机!他指着后院还在冒着丝丝热气的铁锅和隐约可见的钱箱,失声叫道:“师爷!那盐…那锅…那银子…”

“王富贵!” 周师爷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一声尖利断喝,声音都变了调,恨不得扑上去撕烂王扒皮的嘴!“你给本官闭嘴!捕风捉影,无中生有,诬告良善,扰乱市集!该当何罪?!还不快给李掌柜赔礼道歉!祈求李掌柜宽宏大量,不予追究!否则,本官定要治你个诬告之罪!”

王扒皮被这一嗓子吼得浑身肥肉一哆嗦,看着周师爷那几乎要吃人的眼神,再笨也明白自己踢到铁板了!一张油光满面的胖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憋屈、愤怒、恐惧、难以置信混杂在一起,精彩纷呈。他绿豆眼怨毒地剜了李拾一眼,那眼神仿佛淬了剧毒,最终却只能在周师爷的逼视下,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李…李掌柜…对…对不住…是…是王某…听信谗言…”

在周师爷连声的催促、衙役们敷衍的赔笑、以及王扒皮那如同死了爹娘般的哭丧脸中,这场气势汹汹、意图将李拾彻底碾碎的查封闹剧,如同一个用力过猛却炸了膛的炮仗,灰溜溜地、草草地收了场。两辆骡车在村民们鄙夷、嘲弄、如同看猴戏般的目光注视下,吱吱呀呀,狼狈万分地驶离了破庙门口,只留下满地狼藉——被推倒的晾晒架,滚落尘土、沾满泥污的压缩饼干,还有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官威和…浓得化不开的尴尬。

李小二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拍身上的土,小嘴张得能塞进一个完整的“行军饼”。他看看王扒皮那如丧考妣、几乎要哭出来的背影,又看看东家李拾手中那本其貌不扬、此刻却仿佛散发着万丈金光的会员名册,小小的脑袋瓜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原来…原来东家当初让他挨家挨户、苦口婆心登记的那些名字,那些他还不甚理解的“储值金”…竟然是比官差手里那明晃晃的铁尺、比县衙盖着大印的文书,还要厉害百倍千倍的护身符!是能逼得官老爷变脸的“尚方宝剑”!

李拾面无表情,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冲突从未发生。他伸出手,动作缓慢而细致,轻轻掸了掸怀中那本粗劣名册封面上沾染的些许灰尘。然后,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缓缓扫过院中被衙役粗暴推倒、散落一地的晾晒木架,扫过那些滚落在泥土里、沾满了污迹、甚至被踩碎了几块的灰黄色压缩饼干。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在地上拉得很长很长。

王扒皮…

李拾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一股冰冷的杀意,如同深冬的寒流,在眼底最深处悄然凝结、盘旋。

这梁子,结下了。

不是生意场上的摩擦,而是你死我活的…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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