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冯润的失而复得,拓拔宏虽然表面看没什么,心里却美得不亦乐乎。
但是,可但是,夜夜交战,通宵达旦,就是铁人也难免露出疲惫之色。
跟在他身边忙里忙外的李冲,那可是过来人,一眼便看出了问题所在。
他估摸着陛下二十四岁,正是没完没了的年纪。
这玩意儿还不能明说。
于是拣一次政务接近尾声之时,恰巧拓拔宏打了个哈欠,李冲禁不住微笑起来,问道:“陛下累了吧?昨夜没睡好?”
岂止是昨夜?
拓拔宏禁不住心里嘀咕了一下,他面不改色的一挥手道:“没事……”
李冲一边整理文件,一边眼睛半抬不抬的,自言自语道:“嗨,臣是老了,像陛下那个年龄时……,不过呢,有些事,愉悦身心,放松疲劳就可以了,刻意追求真的没必要,恐伤身体啊……”说罢头也不抬,施了一礼,快步而退。
拓拔宏何其聪慧,在他走后,还觉得脸上发烧。
“这个老家伙!居然含沙射影的损我!”
虽然李冲并不老,但是君臣毕竟差着十五岁,在古代,这年龄差,完全可以做父子了!
夜晚来临,拓拔宏一如既往去了冯润那里,可是当冯润故技重施,将肌香丸喂给他时,他一歪头,“噗”一声,将药吐到了地上!
冯润吃惊不小,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拓拔宏把手伸到她面前,道:“这东西还有多少?都拿出来,朕不吃,你也不准吃,伤身体!”
冯润愣愣然,停了几秒钟,赶紧下了床,拿出一个锦盒,递给了拓拔宏,拓拔宏看都没看,便把那锦盒扔到了火盆里,火光突然变大,映着冯润的脸,全是惊恐不安。
拓拔宏知道她想多了,赶紧把惊魂未定的冯润拉上床,搂进怀里道:“ 在宫里,朕和你就是平常夫妻,谁家正经小夫妻靠这个过日子?”
“我怕啊,怕陛下又把我扔了!一扔就是四年……”冯润扑倒他怀里,簌簌泪下。
拓拔宏轻轻抚摸她的后背道:“这事朕得跟你解释一下……”拓拔宏捧起她的小脸,细声软语道:“你被迁出皇宫,朕不是不想你,之所以没去找你,是为你好。
你知道皇祖母的脾气,她之所以把你迁出,就是不想你和我在一起,如果我和你藕断丝连,让她知道,定会害了你的性命,你明白吗?”说完他将她搂进怀里,不停亲吻。
“原来是这样啊,我以为陛下把我忘了呢……”冯润又是一顿嘤嘤哭泣,可真是娇喘唯美,不胜柔情。
“你呀……”拓拔宏不停地摩挲安慰……
冯润宠冠后宫,搞得个个妃子眼红,按理说应该知足了。
可是怎么可能?
得陇复望蜀,便是红尘痴客的通病。
拓拔宏变得越来越无趣,每次都是例行公事,然后倒头便睡,第二天精力满满上朝去了,完全把她当成了加油站。
她渐渐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得劲,憋着一股火根本发泄不出去!
好在此时,高菩萨早已在太医署就位,俩人暗地里联络,天雷勾地火又搞到了一起。
拓拔宏忙于政务,有时候接连几日不入后宫,这也给俩人创造了很多机会。
这一日,亲热过后,冯润禁不住叹了口气,道:“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而且每天我还得去给冯清那个小蹄子请安,看见她我就不烦别人!”
“怎么?想当皇后了?”高菩萨亲了一下她的小脸,笑眯眯地问。
“想有什么用?她那个皇后别看是摆设,却是姑母遗诏钦定的!真不知道,姑母怎么想的,她有什么好,木头人一样,能给冯家带来什么?”
高菩萨大长腿一伸,便蹦下了地,从椅子上的内衣裤腰里掏出一些东西,拿到了床上。
“这是什么?”冯润一边摆弄,一边问。
在她看来,不过是几个纸人,有什么好玩的?
“你可别小瞧这个,这几个纸人是纸铰的青面白发鬼。
还有这个纸人至为关键,你把拓拔宏的年庚八字写在纸人身上,然后将这叠青面白发鬼和纸人用铜质针别在一起,只要我一做法,你的陛下保证卧床不起!”
冯清一把将纸人丢开道:“我是想对付冯清,又不是陛下!没有陛下护着,分分钟冯清就把我拿捏了!”
“你呀,就是性子急,听我说啊,你派心腹,潜入皇后宫,把这些纸人藏到一个容易被发现的地方,然后请安时,再假意无意间让别的妃子发现,报告拓拔宏就行了……”
冯清定定看着他,问道:“这肯定能行吗?”
高菩萨搂住她的肩膀,俯视着她求索的眼眸,笑道:“我听说北魏原来规定,文武百官,深冬朝贺时,要穿鲜卑族的短袄短裤前来,称为“小岁”,陛下已经下令割除了,连这个都割除了,如果知道有人搞扎小人这一套巫术,不得把他恨死啊!只要做实这事,冯清就废了,皇后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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