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冯润更名冯妙莲,整日家疯疯癫癫,别人不在意,他生母常氏岂能不忧虑挂牵?
因为身为妾室,老妇人也不敢声张,偷偷命小儿子冯夙前去探望姐姐,并遍寻名医为冯润诊治。
却说这位冯夙小公子,完全是老冯家基因突变的种儿,长相丑陋、粗鄙无礼。
你若问他诗词歌赋,那是一窍不通,却擅长喝花酒、睡女人,仗势欺人。
什么都不好,就一样好,和同母姐姐冯润异常亲近,本来还想指着姐姐吃香的、喝辣的,没想到,疯了!
他赶紧四处找人,听好哥们儿介绍,洛阳有一小神医,名高菩萨,医术是相当了得,专治妇女病,什么经带胎产,不孕不育,癫狂痫郁,没有不手到病除的。
冯夙当即登门拜访。
俩人一见面,冯夙就惊呆了,高菩萨可真是个美男子,二十岁上下,高大帅气,长相俊朗,用盛世美颜来形容一点不过分。
听闻了冯润的病症,高菩萨微微一笑,道:“原来是所欲不得,世间就是如此,痴男怨女债难酬!少不得走一趟吧。”
当高菩萨见到水边赤着脚,嘻嘻傻笑的冯润时,也石化当场。
十七岁冯润半蹲在水边,头发散乱,眼神迷离,素白的裙裾被风撩起一角,露出了浸在水里的如玉脚踝。
高菩萨喉结动了动,只觉得浑身的气血“嗷嗷”往头顶涌去。
他见过无数美人,却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不是宫妃的端庄,不是闺秀的拘谨,是少女最本真的娇憨与柔美揉在一起。
冯润像刚从晨露里摘下来的桃花,艳得干净,柔得透亮,连那毫无防备的傻笑,都成了最动人的韵律,让他忘了呼吸,更忘了身在何处。
冯夙好歹把姐姐连哄带骗带回寺庙之中。
看过脉象以后,冯夙问道:“家姐的病可能治否?”
高菩萨看着冯润动人的面容,胸有成竹一笑道:“能治,可是在下治病需屏退一切闲杂人等,公子也不能守在这里,明天早上还你一个清醒的姐姐,不同意我的安排,在下就告辞了!”
冯夙赶紧将人拦住,一揖到地,道:“全凭先生!”还能怎样,还能比这更糟糕吗?
于是带人撤了出去。
高菩萨在他身后死死插上了院门。
怎么治?
最古老的阴阳调和术,当夜高菩萨就把冯润拿下了!
冯润迷离颠倒之间被喂了肌香丸,这是高菩萨特制的一种奇幻之药,药性一目了然,不必多说。
而且他媚术了得,这一夜,冯润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将巫山**,蓬莱仙境,鱼游虾潜,龙升龟降体会了一个遍。
清晨第一缕阳光到来时,她俯在枕头上,侧脸看着高菩萨问道:“你谁啊?”
高菩萨哑然失笑,闹了一夜,居然才想起来问,于是微笑道:“你的梦中郎君啊,这回醒了?”
冯润勉强翻身坐起,突然拍掌大笑,道:“醒了,醒了,说什么恩爱百年,都是假的,我被驱逐,居然一句话没为我辩解,也不派一个人来看我,陛下好狠的心……”说罢,扑到高菩萨怀里又一顿大哭,哭完好不畅快!
从此冯润与高菩萨夜夜欢歌,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按下冯润不表,却说北魏朝堂,却又是一番繁忙景象。
汉化改革稳步有序推动中。
北魏给尚书和五等爵以上的官员,特意着制造坊,赶制朱色官服、并配发佩玉,想得非常细心,连玉佩装饰的丝带也一并发授。
拓拔宏又觉得中书学不够高端大气上档次,改称为国子学。
深度汉化的拓拔宏对诗词歌赋无一不通,是历史排名靠前的才子帝王,下诏,亲自审定音乐,凡是不够典雅的音乐,一听就闹挺吵吵的,一律除掉。
为了各项制度顺利推进,避免拖沓和官员扯皮,又重新划分,设置州郡,明确界限,共分三十八个州,其中黄河以南二十五个州;十三个州在黄河以北。
拓拔宏每天都斗志昂扬,改革虽然千头万绪,困难重重,可是他深陷其中,乐此不疲。
冯太后从没想到,自己会培养出这样一位接班人,好像从心里抠出来的模子。
这一日,拓拔宏拿着一叠文书前来询问祖母的意思,他不单单是走过场,真的是想听听祖母的意见,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冯太后有点倦了,不停打哈欠,又不好矮了皇帝的面子,浮皮潦草的发表着自己的见解,有时候都跑题了。
拓拔宏合上文书,关切地问:“祖母是疲惫了吗?”
冯太后笑了笑,道:“最近都是这样,爱困倦,陛下,你今天所说的事情自己都可处理,可别烦我了!”
拓拔宏“噗嗤”一声笑了道:“那我捡重要的说,有这么一件事,突然冒出了一个桓天生,自称是桓温族人,在边疆起兵,联合蛮族发动叛乱,想搞点事情。”
“哪里?”
“雍州、司州(湖北、河南交界)一带。”
“南齐的边缘地带?!”冯太后走向侧壁,那里挂着一幅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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