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宏从此这就算和冯太后较上劲了,你让往东,我偏往西,但凡不顺心,一道诏书随即发下,大戳子一印,爱咋的咋的,毕竟我才是大魏皇帝!
冯太后寻他来,呵斥一顿,他既不恼怒也不反驳,过后该啥样还啥样!
这一日,拓拔宏兴致又起,我是大魏皇帝,还没独自阅过兵呢,于是下诏,平城南郊准备阅兵,并宣布仪式以后大宴群臣。
群臣聚会,刘缵自然也得来,副使车僧朗陪在他的身边,俩人着实被北魏光彩夺目的骑兵天团震撼到了,不由得叹息,南朝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一支骑兵队伍啊!
同为南齐使者,刘缵只是负责哄冯太后开心,正经使团工作都是车??郎在做。
进入宴会环节,大家畅所欲言,气氛愉快轻松。
可是座次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儿安排的,不是存心故意就是有意找茬,一副冤家路窄的套路,李冲与刘缵竟然坐次相邻,俩个俊俏郎君突然转过头,面对面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都有点发愣。
毕竟睡过同一个女人,怎么说都的有点尴尬。
这关系都不知道怎么论才好!
李冲率先打破了平静,微笑着端起杯,向刘缵一抬手,不阴不阳地笑问:“贵使还没走呢?这几日没瞧见,我还以为您回去了呢?”
刘缵轻咳了一声,笑道:“两国互通有无,好多事情还没谈妥,我怎么能走呢?何况太皇太后盛情挽留,我也不忍心离去啊……”
我勒个去!
李冲狠狠地咬了咬牙,刘缵虽然是南齐送来的男宠,反过来,你家皇后不是也让人家睡了吗?到底谁占便宜,谁吃亏?还真不好说。
李冲最不能容忍别人非议冯太后,当下靠过来,低声冷笑道:“南朝换帝跟走马灯一样,我怕你回去晚了,皇帝都换人了,到时候你岂不成了丧家之犬,无主之臣?”
正这时,车僧朗在旁边突然闹了起来,喊道:“这是谁安排的座次?我怎么能在殷灵诞的下首!这个饭我吃不了!请陛下重新调整座次!”
原来殷灵诞是南朝宋的使者,顺帝那会前来出使,没想到回不去了,南朝宋被齐取代了!
“我乃宋朝使者,自然要坐在你的上位,你吵吵什么?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乱臣贼子,叛国之臣啊?你们有什么脸面死后去见孝武帝!”殷灵诞也不是好惹的,当下与车僧朗对骂起来!
车僧道反驳道:“别扯那没用的,刘宋亡了!这就是事实,你就是大齐平民,一个平头百姓,凭什么坐在我的上手!”
惹谁也不要惹大使,嘴皮子没有一个让人的。
当时就惹恼了一个人,刘昶!
我家帝业没了,可是你们哪个不是我家旧臣,祖上谁没吃过我老刘家俸禄?如今大庭广众,落井下石,变节无德!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暗示了一下身边心腹,一起归降大魏的将军解奉君……
只见解奉君款步来到宴会中央,慢慢抽出佩剑,笑道:“闲宴无趣,末将请为陛下舞剑助兴!”
拓拔宏点了点头,那就舞吧。
刘缵刚听了俩位使者的对话,也窝了一肚子气,大家长在刘宋,效力萧齐,怎么的也是好说不好听,只是不好发作,侧着身子一推李冲的肩膀,望着舞剑的解奉君,道:“我主奉天承运,代天牧民,正在盛年,神明英武,你就别瞎操心了,更何况我更贪恋大魏的温柔富贵乡,而且真的非常香……”说罢得了吧搜的冲李冲挑了挑眉毛,那意思,你懂!
李冲紧抿嘴唇,太阳穴青筋乱蹦,猛的攥紧拳头,就要挥出去,暴揍刘缵,突然脸上一热,横刺里闪过一道白光,一股血喷到了李冲脸上!
李冲惊得一闭眼,用手一抹,心里话,我这还没出手呢?谁的血?
在大家惊恐错愕的眼神当中,车僧朗已经被解奉君一剑刺死,他剑锋一转,直奔刘缵!这还一个呢?杀之!
让你们忘了自己是谁?刘宋人还没死绝呢!
刘缵真的吓到了,呆若木鸡,居然忘了躲避,眼看就要一命呜呼!
李冲突然出手,拔剑挡住了解奉君,抬起一脚踹了出去,道:“陛下在此,居然敢擅动刀剑!来人呢,拿下!”
北魏侍卫这才反应过来,呼啦啦扑上去,将解奉君捕获!可是车僧朗早已一命归西!解奉君口角流血,仰面大笑道:“诸位慢饮,我先去见孝武帝了!”
这事整的,无非吃个饭,还吃出人命来了!
多亏李冲仗义出手,刘缵这才躲过一劫。
李冲狠狠瞪了他一眼,收剑还鞘,嘀咕道:“除了床上那点事儿,你会不会别的?”
刘缵哪有心情再与他斗嘴,得处理车僧朗的事儿啊,这绝对是一起外交惨案!
最后在刘缵的陈情之下,拓拔宏下令闹市区斩了解奉君,又为车僧朗举行了盛大的送葬仪式,殷灵诞也留不住了,安排车驾随从返还南朝……你们家的事,自己定吧……
咱得说,北方人虽然豪横,一句你咋的,就能打一起去,可是江南人也挺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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