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我有病 第12章 归期与未知的惩罚

视频会议之后，沐泽渊出现在了莫嘉嘉的房间里。

他依旧是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绿色的眼眸平静无波，手里端着一杯牛奶。“喝了，有助于睡眠。”他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

莫嘉嘉戒备地看着他，没有动。

沐泽渊也不强求，只是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背对着她，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独特的、属于混血儿的韵律：“你不必如此恐惧。”

莫嘉嘉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说这个。

“祈烨他们……只是习惯了掌控。”沐泽渊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你的逃跑，在他们看来是挑衅，也是……一种新鲜感。”

新鲜感？莫嘉嘉只觉得荒谬。

“方家已经不存在了。”沐泽渊继续说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柳小雨和林亦枫受到了警告，但不会再有实质性的麻烦。这是对你‘听话’的回报。”

莫嘉嘉猛地抬头，看向他挺拔冷峻的背影。他是在安抚她？还是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们可以轻易毁掉一切，也可以轻易施舍“仁慈”？

“为什么是我？”莫嘉嘉忍不住问出了这个一直盘旋在心头的问题，“你们想要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学生！”

沐泽渊缓缓转过身，绿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神秘：“普通？”他轻轻重复了一遍，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几乎看不见的弧度，“能同时吸引我们五个人注意力的，怎么会普通？”

他走近几步，停在莫嘉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双绿色的眼睛仿佛有魔力，要将她的灵魂吸进去：“或许是因为你的‘不普通’，才让你陷入了现在的境地。又或许……”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拂过她尚未完全消退红肿的脸颊，动作轻柔得近乎诡异，“只是因为，你恰好出现在了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而我们都觉得……你很适合。”

“适合什么？”莫嘉嘉声音发颤。

“适合被我们拥有。”沐泽渊的回答直接而残忍。

说完，他收回手，不再看她：“把牛奶喝了。如果你不想明天被司徒强制注射镇静剂的话。”

他离开了房间，再次将寂静和恐惧留给了莫嘉嘉。

看着那杯温热的牛奶，莫嘉嘉内心充满了挣扎。她知道这不是关心，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控制。但她更清楚，反抗的代价她承受不起。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的意志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最终，她还是端起了那杯牛奶，如同饮下毒药般，小口小口地喝了下去。牛奶温热顺滑，却无法温暖她冰凉的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沐泽渊和司徒逸的“看管”下，莫嘉嘉如同一个精致的瓷娃娃，被圈养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司徒逸定期为她检查身体，确保她的“健康”；沐泽渊偶尔会出现，带来一些书籍或安静的音乐，美其名曰让她“静心”，但从不与她过多交流，那双绿色的眼眸总是带着审视和莫测。

莫嘉嘉开始变得沉默，她不再试图反抗，也不再哭泣，只是常常抱着膝盖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一成不变的风景，眼神空洞。她感觉自己的一部分正在慢慢死掉。

时间在压抑中流逝。

最先回来的是叶寒御。一周后，他出现在了别墅。他看起来风尘仆仆，但精神很好，桃花眼在看到莫嘉嘉时，亮得惊人。

“小野猫，想我了吗？”他笑着，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仔细看了看她手腕上已经淡去的痕迹，眼神微冷，“看来司徒的药效果不错。” 然后，他又捏了捏她的脸颊，“胖了点，泽渊把你养得不错。”

他的触碰让莫嘉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用力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别急着躲，”叶寒御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声音带着蛊惑，“游戏才刚刚开始。等祈烨和景睿回来，我们会好好给你上一课，关于……听话的重要性。”

又过了几天，萧景睿也回来了。他带给莫嘉嘉一份“礼物”——一份莫氏企业获得新一轮巨额投资的新闻简报。

“看，嘉嘉，只要你听话，你父亲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萧景睿微笑着，将平板电脑放在她面前，语气温和，却带着冰冷的算计，“反之，亦然。”

莫嘉嘉看着屏幕上父亲意气风发的照片，心中没有丝毫喜悦，只有沉甸甸的负罪感和无力感。她的自由，她的喜怒，甚至她家族的兴衰，都成了他们掌控她的筹码。

现在，只差宫祈烨了。

一个月期限将至，别墅里的气氛似乎也变得更加凝滞。叶寒御和萧景睿时常过来，他们的目光在莫嘉嘉身上流连，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一种等待盛宴开启的耐心。司徒逸的检查变得更加频繁，沐泽渊的沉默也愈发深邃。

莫嘉嘉知道，最后的审判即将来临。宫祈烨的回归，将意味着她短暂“安宁”的结束，和未知“惩罚”的开始。

她站在窗前，看着庭院里在秋风中飘落的树叶，心中充满了对那个冷酷军装男人的恐惧，以及一种近乎麻木的认命。逃跑是徒劳的，反抗是无效的，她的命运似乎早已被注定。

然而，在内心深处，那微弱的不甘和倔强的火苗，是否真的已经完全熄灭？当宫祈烨真正归来，面对五个男人的共同“拥有”，她又将如何自处？

这一切，都等待着宫祈烨归来，才能揭晓。而那，注定将是另一场风暴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