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同志,作为大秦集团新任的、未经董事会(宗室百官)充分审议就被强行推上位的CEO,上任后的第一件事不是熟悉业务,稳定局势,而是陷入了巨大的身份焦虑和享乐主义之中。
他偷偷找来老师赵高,忧心忡忡地说:“老师啊,你看我这位置,坐得有点不稳啊。各位公子(我的兄弟姐妹们)和大臣们(公司元老)都在怀疑沙丘的事。我年纪小,即位时间短,威信不够。先帝的那些老臣,还有我那些哥哥们,会不会不服,想搞事情啊?”
赵高正等着他这句话呢。他立刻摆出一副“我是为你着想”的忠臣脸,进言道:“陛下所虑极是!这个问题,老奴也日夜忧心啊。沙丘之谋,各位公子和大臣都有所怀疑。各位公子都是您的哥哥,大臣们又是先帝任用的。现在陛下刚刚即位,这些人心里都不服气,恐怕要闹变故!”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为今之计,必须使用严刑峻法!让有罪的人牵连无罪的人,乃至灭族!要彻底清除先帝的老臣,换上陛下您亲信的人。这样,祸害才能根除,群臣才能蒙受您的恩德,陛下您才能高枕无忧,尽情享受!”
胡亥一听,正中下怀!清除潜在威胁,还能安插自己人,太好了!他大手一挥:“准了!这事就交给老师你去办!”
于是,一场针对嬴政子女和旧臣的、惨绝人寰的“公司内部大清洗”开始了。
首先遭殃的是公子、公主们。胡亥的十二个兄弟被在咸阳街头公开处决,陈尸示众;十位公主在杜县被分裂肢体处死。他们的财产充公,受牵连被治罪的不计其数。公子将闾兄弟三人被囚禁在内宫,胡亥派使者命令他们自杀。将闾悲愤地说:“宫廷的礼节,我们从来不敢不听从;朝廷的位次,我们从来不敢失去礼节;奉命对答,我们从来不敢用错言辞。怎么能说我们不是忠臣呢?我希望知道罪名再死!”使者冷漠地回答:“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将闾仰天大呼三声:“天啊!我没有罪!”兄弟三人相对而泣,拔剑自杀。
整个咸阳城,笼罩在血雨腥风之中。皇室宗亲,人人自危。大臣们更是噤若寒蝉,生怕哪天屠刀就落到自己脖子上。
清洗了内部“潜在竞对”,胡亥觉得安全了,开始彻底放飞自我。他学着始皇帝的样子,也进行巡游(公费旅游),到处刻石记功(刷存在感),但他刻的内容空洞无物,只知道吹嘘自己。他继续大修阿房宫(面子工程),征发民夫(无偿加班),横征暴敛(疯狂增加预算)。
他对赵高说:“人生在世,就像驾驭着六匹快马掠过缝隙一样短暂。我既然已经君临天下,就想享尽人间的一切声色快乐,这有什么不对吗?”
赵高自然是全力支持:“陛下圣明!这才是贤明君主的作为!”
于是,秦二世的“作死模式”全面启动:
1. 人力资源政策: 疯狂压榨。征发闾左(原本不用服徭役的贫民)去戍边,赋税征收增加到过去的数倍。基层员工(农民、工匠)苦不堪言,离职率(逃亡、起义)急剧上升。
2. 财务管理: 预算失控。为了满足皇帝的享乐和庞大的工程开支,国库(现金流)迅速枯竭。解决方案?加税!加徭役!杀鸡取卵。
3. 企业文化: 恐怖统治。赵高依靠二世的支持,大肆安插亲信,排除异己。谁提不同意见,就是“诽谤朝政”,轻则丢官,重则丢命。公司内部,谄媚之风盛行,人人自保,无人敢言真话。
4. 市场策略: 毫无策略。对各地蜂拥而起的“创业公司”(起义军),朝廷最初的反应是鸵鸟政策,地方官(区域经理)上报情况,反而被训斥“管理不力”,甚至下狱。导致信息渠道堵塞,小火酿成燎原之势。
李斯看着这一切,心急如焚。帝国正在滑向深渊,而他是帮凶!他几次想进谏,但看到赵高那阴冷的眼神和胡亥不耐烦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已经被绑上了这条贼船,下不来了。
有一次,胡亥居然问他:“丞相啊,我听说韩非子说过,尧舜当年住茅草屋,喝野菜汤,禹亲自拿着锄头干活,做天子的要是这样,难道就是他们的目的吗?贫寒到这种地步,有什么值得效法的呢?”
胡亥的潜台词是:当皇帝不就是为了享受吗?干嘛要学那些苦哈哈的先王?
李斯一时语塞,他内心在咆哮:“陛下!韩非子的意思是君王要用权术驾驭臣下,不是让您自己骄奢淫逸啊!公司现在都快破产了,您还在纠结办公环境不够奢华吗?!”
但他不敢这么说。他只能写一篇《行督责书》,劝皇帝要加强考核(督责),用严刑峻法让臣下不敢不尽力。这其实是法家思想,但在胡亥和赵高手里,变成了更加残酷压迫的工具。
大秦集团,在创始人去世后不到一年,就从巅峰急速坠落。内部,核心团队被清洗,人心离散;外部,市场(天下百姓)怨声载道,起义的烽火已呈燎原之势。而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里的,是一个只知道享乐的傀儡,和他背后那个一心揽权、不顾公司死活的“影子CEO”。
帝国的丧钟,已经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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