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串串烧 第41章 坏消息与烂摊子

雨，已经不能用“下”来形容，更像是天穹破了无数个窟窿，银河之水直接倾倒下来，连绵数月，毫无停歇之意。

尧帝站在议事大厅门口，望着外面一片浑浊的世界，眉头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远处的山峦只剩下模糊的轮廓，近处的低地早已化为泽国，浑浊的洪水裹挟着断木、杂草，甚至偶尔能看到牲畜的尸体，打着旋儿，无情地吞噬着一切低洼之地。

议事大厅内，气氛比外面的天气更加阴沉。炭火盆烧得噼啪作响，却驱不散弥漫在每个人心头的寒意和焦虑。

“完了……全完了……”一个来自下游部落的信使瘫跪在地上，浑身湿透，泥浆顺着他的兽皮衣往下滴落，混合着绝望的泪水，“堤坝……垮了！整个聚居地……都没了！粮食、牲畜……好多人没跑出来……”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舜站在尧的身侧，脸色凝重。他刚刚从东部巡视灾情回来，亲眼目睹了洪水的肆虐。农田被淹，村落被毁，人们被迫迁徙到高地，缺衣少食，哀鸿遍野。但他没想到，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鲧主持修建的、号称“固若金汤”的主堤坝，垮了。

这意味着，过去近十年投入了无数人力物力、被寄予厚望的“堵水”工程，宣告彻底失败。

“鲧呢？”尧帝的声音低沉而疲惫，带着一种压抑的怒火。

“鲧……鲧大人他……”信使瑟缩了一下，“堤坝垮塌时，他试图带人抢修，被……被洪水卷走了……现在，下落不明……”

大厅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下落不明，在这种规模的洪灾中，几乎等同于死亡。

尧帝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冰冷的决断。他挥了挥手，示意将几乎虚脱的信使带下去休息。

“都说说吧。”尧帝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的部落首领和重臣，“现在，该怎么办？”

死一般的寂静。

没人敢轻易开口。治水是如今联盟最大的KpI，也是最烫手的山芋。鲧的失败，不仅是一场工程灾难，更是一场政治灾难。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就要接过这个烂到不能再烂的摊子，承担难以想象的风险和压力。

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颤巍巍地开口：“帝君，当务之急，是安抚流民，调配粮食，不能让恐慌蔓延……”

“安抚？粮食从哪里来？”另一个身材魁梧的部落首领没好气地打断，“高地就那么大，能开垦的早就种上了，现在涌上去那么多张嘴，猎物都快打光了！再这样下去，不用洪水来，我们自己就得为了一口吃的打起来！”

“是啊，洪水不退，一切都是空谈！”

“可怎么退？鲧用了九年，堆了多少土石，结果呢？水越堵越高，最后来个总崩溃，害得更惨！”

“难道就没办法了吗？眼睁睁看着大家被淹死饿死？”

首领们你一言我一语，争吵逐渐升级，从讨论变成了互相指责和抱怨，充满了无力感和焦躁。

舜默默听着，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岳父大人此刻承受着多大的压力。作为联盟的cEo，业绩下滑，重大项目失败，股东（各部落）怨声载道，市场（生存环境）极度恶化……这已经不是头疼日常，简直是存亡危机了。

他不由得想起之前和鲧的一次争论。那时鲧正志得意满，向他炫耀又一段堤坝合龙。舜看着那不断加高、显得异常突兀的土墙，忍不住说：“伯鲧，水之势，堵得了一时，堵不了一世。是否可以考虑引导……”

鲧当时很不高兴，打断他：“重华（舜的字），你懂治水吗？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子就是筑堤挡水！疏导？说得轻巧，往哪里导？要挖开多少山？耗费多少人力？我的方法才是最直接有效的！”

结果……舜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偷偷瞥了一眼尧帝，发现岳父大人也正看向他，眼神复杂，似乎带着询问，也带着沉重的期待。

【跨时空吐槽互动】

现代项目经理： “这项目复盘会开的……典型的风险评估不足，应急预案缺失，技术方案落后还盲目自信！鲧总这波操作，放现在够开除八百回了！”

地质工程系学生： “粘土芯墙呢？防渗膜呢？啊不对，那时候没有……但起码的边坡放缓、地基处理总得考虑吧？纯靠堆土石，这不就是‘豆腐渣工程’的鼻祖吗？”

吃货网友： “上古时代的基建狂魔倒下了……不知道当年工地食堂伙食怎么样？有没有‘抗洪救灾专属套餐’？”

hR总监： “尧帝的cEo之位岌岌可危啊。核心业务（治水）崩盘，团队士气低落，现在不是考核女婿KpI的时候了，是得赶紧找‘救火队长’了！这招聘需求怎么写？‘急聘治水总监，要求：能吃苦耐劳，抗压能力强，不怕水泡，有成功项目经验者优先（注：本行业尚无成功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