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笑于11月24日回到壁水县,之后一直和母亲一起在县医院照顾其得脑梗的父亲,她母亲负责晚上,她负责白天;刘姵被杀当晚,也就是12月5日,有邻居做证她晚上21 :00左右到家,第二天早上8:00左右离开家去医院。
而且12月5日晚上17:15分她曾分别给刘姵和向媛媛发过微信,询问事假工资的事;12月6日凌晨1:35她发了朋友圈,信号地址都显示她人在壁水县。”小王把手机递过来,里面是一张《无眠的夜晚》图片,图片显然是从窗口取的景,昏暗破败的街区,月光照下来,几只垃圾桶格外醒目。
“崔笑没有作案时间;但你有没有感觉这个崔笑特别像甘露,看着干干净净,却又总是拖泥带水;”皮克问赫枫,“刘明阳是她介绍给刘姵的,悦客来是她和刘明阳吃饭的地方,刘姵抢走她的男友, 她或许不会去杀她,做点别的手脚还是可以的。”
“我让韩义过来说说刘姵家中疑似第二人的追踪,非常诡异,你给看看。”
韩义早就等在门口,听见皮克的电话就推门进来。
“现在人员严重不够,我只能螺蛳壳里做道场,张斌盯石天青和吕超案,老赵跟刘姵案,其他人就大杂烩;韩义已经连续一周没回家了,你看看他这邋遢样,还能找着对象吗?他妈上次来就揪着我大骂一顿。”
“没有,没有,”韩义揪着自己的头发往下捋,又扯扯歪到一边的衣领,“我妈就那样,她心里偷着乐呢。”
“案子结束,我请大伙一起去嘉陵山滑雪。”赫枫招呼韩义坐下。
皮克煞有介事,“最好是年前,我建议初三去,初一回婆家,初二回娘家,初三就自由了。”
韩义把投影仪准备好,画面是青青公寓第十一层走廊中间的监控视频,摄像头是360 度全景旋转;摄像头可以搜索观看全景,缺点是有一段时间是盲区,因为摄像头在旋转时有时间差。
“根据益邦公司提供的刘姵家中丢失的那件棉外套式样,我们不仅没看到穿着那种大衣的女人从死者家中出来,也没看到她是怎么出公寓的。刘姵是当晚7:37离开家中,那人肯定是在刘姵离开后才打扫房间,并最终离开;所以我们把当晚19:37至23:20刘姵开车到公寓门前这段时间所有下楼的人都排查了一遍,只有这个人对不上号。”
“费老鼻子劲了,昨天我从吴老师那儿借了四十人,每人三十人,韩义带着,在青青公寓忙活一晚上。”皮克叫苦连天。
画面上出现一个穿着肥大的灰色休闲长大衣的女人,大衣衣领带着一圈毛,遮了半张脸,帽子很深,整个头脸都罩在阴影里。
她坦然地走出大门,没有左顾右盼,也没有回头,时间是20:14,距离刘姵离开仅半个小时。
“这人没走电梯,无法确定是不是从死者家中出来的。”
公寓门前进出人流密集,再加上外卖小哥,非常热闹。
“对面是师范学院,来往人员很复杂,只要租户带着,公寓并不要求登记,而且一个房间可以发三张门禁卡,也就是说不是租户,也可能有门禁卡。”韩义解释,他皱着眉头,“所以这个人我真不敢确定她就是从刘姵房间出来的,但我们每个房间都去确认过。”
“排除一切不可能,再不可能也是事实。”皮克脱口说出一句至理名言,“问题是她怎么能恰好利用旋转摄像头的一分钟盲点。”
“现在制约监控摄像头的办法太多了,我们现在没有太多精力放在这些细节上,等到案子破了这些情节自然一目了然。”赫枫说,“照她如此谨慎的行为,她出门后的行踪也不好找吧。”
“对,出门就找不到任何影子。”
“这么谨慎心里肯定有鬼。”皮克说,“和刘姵认识,能够随意出入她家,又带着很深的敌意和提防心。”
“不会是崔笑吧!”韩义犹豫着说,“这人看着比崔笑敦实,但这些都可以伪装。”
“她好像知道刘姵那晚必死,警察肯定会上门调查,所以才把房间打扫得那么彻底。”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刘姵把刘明阳抢走?”赫枫一直没说话,“凶手肯定不是崔笑,她还有本事雇凶吗?”
“是呀,这可不是小钱,我们调查过崔笑,她父母都是下岗工人,父亲干保安,母亲做点零活,家庭条件非常一般。”韩义说。
“这也是她拼命也要保住工作的理由,非常理智,她知道如果没有一份好的工作加持,凭她家的条件,刘鲲鹏夫妇肯定不会接受她来当儿媳。”赫枫沉吟一会儿,“但崔笑和刘姵牵扯太多,还是得好好查一下。另外,我们不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崔笑身上,刘姵虽然刚到海都不到三个月,可她其他二十八年并不是生活在真空中,过往的孽缘也不会随着她的离开而消失。”
当当,老赵推门而入,“悦客来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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