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噬星者 第75章 俺觉得能成！

凯尔被重重地扔在新的“升级台”上。这个台子比之前的工作台更加庞大，结构也更加复杂，整体由厚重的、布满焊疤和铆钉的装甲板构成，台面刻满了粗糙的能量导流槽。七八条比大腿还粗的液压约束臂如同钢铁巨蟒般从台子边缘探出，“咔嚓”几声，死死锁住了他的四肢、脖颈和腰腹，力量之大，让他连最细微的挣扎都变得不可能。台子周围连接着更多、更粗的能量缆线，一些缆线末端是闪烁着危险光芒的巨型焊枪和切割锯，另一些则连接着装满浑浊绿色粘液、不断冒着气泡的透明容器。

这里不再是工坊，更像是一个为巨型战争机器准备的装配车间。空气凝重，充满了金属、臭氧和一种……即将进行某种宏大“创造” 的压抑兴奋感。

大技霸搞毛金刚站在一个堆满了摇杆、按钮和闪烁指示灯（很多指示灯的外壳已经破裂，露出里面的灯丝）的破烂控制台前，那只巨大的、不断旋转的目镜死死盯着凯尔，独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贪婪与狂热。它那简单却充满兽人式“技术直觉”的大脑，显然已经为它的“超级大杀器”构思好了蓝图。

“听着，闪亮玩意儿！（Listen up, shiny fing!）”搞毛金刚用巨大的金属爪子敲打着控制台，发出哐哐的巨响，震得灰尘簌簌落下，“俺，搞毛金刚，要给你来个史无前例的大升级！（I, Gitsmasha, gonna give ya da biggest, bestest upgrade ever!）”

它挥舞着爪子，指向旁边几个技术小子正费力推过来的、几乎有凯尔整个人那么大的狰狞部件——那是一个看起来像是从某种超重型武器上拆下来的、布满散热鳍片和粗大能量管道的多管炮身，炮口幽深，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看见没？‘轰隆隆’老大以前座驾上的大家伙！劲儿大得很！俺给你接到胳膊上！（See dat? Da big shoota from ol Boss Boomfists ride! Lotz of dakka! Iz gonna stick it on yer arm!）”

它又指向另一堆由生锈钢板和粗大铆钉拼凑而成的、带有尖刺和撞角的厚重装甲。“还有这个！‘硬邦邦’废料场里最厚的铁皮！给你全身上下裹严实喽！（Andis! Da ardest scrap from Ardnutz yard! Gonna cover ya all over!）”

最后，它指向那些连接着绿色粘液容器的导管，狞笑道：“再灌满俺特制的‘哇嗷嗷’活力酱！保证你劲儿使不完，嗷嗷叫！（Anfill ya up wiv my special Waaagh!-juice! Make ya strong an shouty!）”

凯尔的心沉了下去。这根本不是改造，这是要将它彻底变成一个兽人风格的、无脑的杀戮堡垒！一旦被装上那些粗笨的武器和装甲，灌入那可疑的粘液，他可能永远失去灵活性与自我，彻底沦为一件被Waaagh!能量驱动的**武器。

必须阻止它！必须在它动手之前！

他尝试调动力量，但约束臂的力量远超之前，将他牢牢固定，连一丝能量都难以凝聚。他试图再次与Waaagh!力场共鸣，但搞毛金刚那充满独占欲和“创作”狂热的意志，如同一个强大的干扰源，牢牢笼罩着这个升级台，隔绝了他与外部力场的深层连接。

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打造成一个绿皮战争怪物？

不！还有最后一条路！一条极其危险，甚至可能适得其反的路！

他回想起之前能量失控轰开笼子的情景。兽人崇拜力量，崇拜“够劲”、“够Waaagh!”的表现。它们那简单的逻辑里，“反抗”和“有脾气”往往被视为“有潜力”的标志。

他不再试图凝聚能量反抗，而是将全部的精神意志，以一种最纯粹、最不加掩饰的方式，灌注到那条新生的、蕴含着澎湃Waaagh!能量的左臂中！他不是要攻击，也不是要防御，而是要……展示！

展示一种，不同于兽人粗暴改造路线的、属于他凯尔·法伦的、蕴含着“统御”潜力的……可能性！

他引导着左臂中的能量，不再让其狂暴地奔腾，而是尝试进行一种极其精微的、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内部编译”。他让能量在手臂内部以更复杂的轨迹流转，强化着甲壳的分子结构，优化着能量回路的传导效率，甚至尝试模拟出几种不同能量属性（死灵的静滞、色孽的感知扭曲）的微弱特征，并让这些特征与Waaagh!能量达成一种动态的、不稳定的平衡。

这个过程同样艰难，需要在对能量近乎失去物理控制的情况下，进行最精妙的精神引导。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左臂微微颤抖，表面的暗绿色甲壳光泽发生着极其细微、却富有韵律的变化，时而泛起一丝冰冷的金属幽光，时而掠过一道妖异的紫色电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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