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托尼亚 - 最后的净化仪式
曾经繁华的科托尼亚主城,如今只剩下扭曲的金属骨架和仍在闷燃的残骸。空气中没有硝烟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源自灵魂层面的焦糊气息,混合着臭氧与灰烬的味道。这不是一场对抗外敌的战争,而是一场对家园的刮骨疗毒。人类叛军,被混沌低语蛊惑的堕落者,连同他们被污染的造物,已被彻底净化——以最残酷,最彻底的轨道轰炸方式。
荷鲁斯·卢佩卡尔站在昔日城市广场的中央,脚下是熔融后又冷却的琉璃状地面。他那身影月苍狼的动力甲上布满了能量灼烧与近战留下的深刻划痕,往日闪耀的月狼徽记被烟尘覆盖。他手中紧握的并非链锯剑,而是象征指挥权的动力权杖“狼之牙”,其顶端的能量宝石此刻黯淡无光。他的呼吸在头盔内沉重地回响,面甲下的脸庞写满了疲惫与沉重的决绝。他亲手签署了灭绝令,将数百万被混沌深度污染、无可救药的同胞连同这片土地一同埋葬。这不是胜利的荣耀,而是责任的重担。
艾泽凯尔·阿巴顿,第一连连长,如同最忠实的影子般立于荷鲁斯右后方半步。终结者盔甲包裹下的身躯如同铁塔,但他紧握动力爪的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他能感受到原体周身弥漫的压抑气息。大人承受得太多了…为了帝皇,为了帝国,为了我们所有人。阿巴顿心中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对原体深深的忧虑与无条件的支持。加斯塔林卫队的精英们沉默地拱卫四周,如同矗立在灰烬中的墓碑,气氛肃杀而凝重。
突然,天空中被灰烬云层遮蔽的日光被一股纯粹,无匹的金色光辉强行撕裂!一道光柱如同神罚之矛,精准地刺破云层,降临在广场中央,距离荷鲁斯仅十步之遥。光柱中,空气因恐怖的能量而扭曲,尘埃与灰烬在接触光柱边缘的瞬间化为虚无。
光芒渐敛,显露出那个如同行走神只般的身影——帝皇。祂没有穿戴那身标志性的金甲,而是一袭简单的白色长袍,但祂本身的存在就是无上的威严。祂的目光,如同熔化的黄金,穿透距离,直接落在荷鲁斯身上。那目光中没有愤怒,没有失望,只有一种洞穿灵魂,审视本质的深邃。
整个广场,连同阿巴顿和所有加斯塔林卫士,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压倒性的灵能威压笼罩,不由自主地单膝跪地,头颅深深低下。唯有荷鲁斯,依旧站立着,如同风暴中的孤岩。他强迫自己抬起头,迎向父亲的目光。他能感觉到那目光在扫描他的灵魂,在寻找任何一丝混沌侵蚀的残留,在评估他承受这份重担后的真实状态。他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意外?父亲竟以如此直接,如此……个人化 的方式降临在这片焦土上?祂不是应该高居王座,等待舰队凯旋吗?
震惊?父亲亲自前来……是为了斥责我的残酷?还是为了确认我是否被腐化?祂的目光……太沉重了,仿佛能看穿我内心最深处的疑虑和那抵抗诱惑时留下的,灵魂层面的灼痛。
一丝微弱的希望,祂没有立刻降下怒火……或许……或许祂理解?
帝皇缓缓抬起右手,没有言语。一股纯粹,温暖,如同初生恒星核心般的光辉自祂掌心涌现,并非攻击,而是带着无上的权威与认可,精准地笼罩了荷鲁斯。
“荷鲁斯·卢佩卡尔。” 帝皇的声音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在场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响起,宏大而平静,如同宇宙本身的宣告,“你通过了火焰的试炼。你以无匹的意志拒绝了腐化的低语,以无畏的决断斩断了蔓延的毒瘤。你以力量证明了忠诚,以牺牲彰显了责任。”
祂的目光扫过这片焦黑的大地,最终落回荷鲁斯身上,那熔金的瞳孔中似乎闪过一丝…赞许? “科托尼亚的焦土,是你蜕变的熔炉,是你加冕的基石。它见证了你的力量,更铭刻了你的牺牲与清醒。”
帝皇的手掌虚按,那道笼罩荷鲁斯的光辉骤然凝聚,升华!它不再是单纯的光,而是凝聚成实质的,流淌着复杂符文与帝国天鹰徽记的能量光环,悬浮在荷鲁斯的头顶,如同最璀璨的王冠!一股庞大,纯粹,被帝皇意志加持的力量瞬间涌入荷鲁斯的身体,洗刷着他灵魂的疲惫与伤痕,将他因抵抗腐化而消耗的灵能重新充盈,甚至更胜往昔!
“自此刻起,” 帝皇的声音如同命运之锤敲定,“你,荷鲁斯·卢佩卡尔,被赋予帝国最高军事权柄——战帅!大远征的利剑由你执掌!帝国的疆域由你开拓!人类的未来…由你守护!”
在光环加身,力量涌入的瞬间,荷鲁斯的大脑一片空白,随即被滔天的狂喜与无上的荣耀感淹没!
惊喜!战帅!父亲竟将如此至高无上的权柄托付于我!祂认可了我!祂信任我!科托尼亚的牺牲,灵魂的挣扎,都得到了最终的,最崇高的肯定!这份荣耀,远超他任何想象!
重压!狂喜之后,是山峦般沉重的责任瞬间压上心头。战帅…这不仅仅是权力,更是整个帝国,整个人类未来的重担!他能否胜任?能否不负父亲的期望?能否带领兄弟们走向更辉煌的未来?疑虑与责任感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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