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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火虫下的星光 第216章 一返程回艺术中心

作者:蝶舞轻薇薇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24 22:28:06

娜迪莎推开工作室玻璃门的时候,帆布包上还沾着肯尼亚机场的沙砾,拉链没拉严,露出半截靛蓝色的染布边角,像极了她在蒙巴萨海滩见过的黎明时分的海面。顾星晚正趴在长桌上改设计稿,铅笔尖悬在真丝衬衫的领口线条上,听见动静抬头,第一眼就被那抹蓝色勾走了神——不是工业染料的均匀色块,而是带着植物根茎脉络的肌理,深蓝里泛着浅紫,像被赤道的阳光晒透后又浸过海水的石头。

“这是用当地的靛蓝草染的,”娜迪莎把帆布包往桌上一放,倒出好几块叠得整齐的染布,还有一小包干燥的褐色草叶,“马赛族的老人教我的,要在陶罐里泡七天,每天要搅三次,得用木棍子,塑料的不行,说会坏了颜色的灵气。”她拿起一块边缘带着手工缝线痕迹的布,指尖划过布料上自然形成的冰裂纹,“你看这个纹路,不是故意做的,是染的时候气温变化出来的,每天中午赤道的太阳一晒,布料表面就会裂出这种细缝,再浸一次染料,就留下了这些印子。”

顾星晚伸手摸了摸,布料比想象中挺括,却又带着植物纤维特有的柔软,指尖能触到染料渗透的层次感。她想起前阵子在时装周上看到的那些“民族风”设计,大多是把图腾印在光滑的化纤面料上,总少了点温度。“如果把这种布做成外套的里子,外面用轻薄的白色亚麻,走动的时候能露出这抹蓝,会不会像把赤道的傍晚穿在身上?”她抓起铅笔,在草稿纸边缘快速画了个轮廓,衬衫的下摆故意设计成不规则的弧度,像风吹过草原的样子。

工作室的门又被推开,林野抱着一摞面料样本走进来,帆布运动鞋上沾着颜料——他前一天刚在工作室的墙上画完一幅关于刚果盆地雨林的壁画。“你们这是在开非洲主题派对?”他放下样本,目光立刻被桌上的染布吸引,伸手拿起一块黄色的,“这颜色像极了我在埃塞俄比亚见过的金合欢树皮,当地人选这种颜色做婚服,说能带来阳光的祝福。”

他把染布凑到窗边,午后的阳光透过布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之前做过一系列亚麻西装,总觉得颜色太素,要是把这种染布裁成口袋巾,或者拼在西装的翻领上,会不会更有故事感?”他边说边从样本堆里抽出一块浅棕色的亚麻布,和黄色染布叠在一起,“你看,这个颜色搭配,像草原上的土和阳光,特别干净。”

正说着,苏棠抱着笔记本电脑走了进来,屏幕上还停留在她上周去加纳拍摄的照片——当地妇女穿着色彩鲜艳的蜡染长裙,裙摆上印着几何图案,手里提着编织篮,篮子里装着刚采摘的可可豆。“我本来想做一系列连衣裙,用蜡染布料,但总觉得图案太满,”她指着照片里妇女裙摆上的空白处,“你们看,这里留一点空白,反而更透气。要是把娜迪莎带回来的染布剪成条,和蜡染布拼在一起,会不会像赤道的昼夜交替?深色的染布是夜晚,浅色的蜡染布是白天。”

她把电脑放在桌上,调出自己画的设计稿:一条长裙,上半身用白色真丝,下半身从浅蓝到深蓝渐变,最下摆拼了一块带着冰裂纹的靛蓝染布。“我想在裙摆处缝一些小珠子,像草原上的星星,走动的时候会轻轻晃,”她拿起一颗银色的小珠子,放在染布上,“你们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会不会太复杂?”

娜迪莎拿起珠子,放在手心掂了掂:“我在肯尼亚见过当地工匠做首饰,用的是河马牙磨成的珠子,特别温润。要是我们用木质珠子,或者椰子壳做的珠子,会不会更贴近自然?”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几颗棕褐色的珠子,是她从当地市场买来的,“你看,这个颜色和染布很搭,而且很轻,穿在身上不会觉得沉。”

顾星晚把珠子放在设计稿上,对着阳光看了看:“我觉得可以,而且我们可以在珠子上刻一些简单的图案,比如太阳、月亮,或者当地的图腾,不用太复杂,点到为止。”她拿起铅笔,在设计稿的裙摆处画了几颗珠子,“你们看,这样一来,裙子既有颜色的层次,又有细节的亮点,不会显得单调。”

几个人围在桌前,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落在染布上,把那些自然形成的纹路照得格外清晰。林野突然拍了下手:“我们不如给这个系列起个名字吧?既然都是围绕非洲赤道附近的元素,叫‘赤道风’怎么样?”

娜迪莎眼睛一亮:“这个名字好!既点明了地域,又有流动的感觉,像风一样,能把不同的元素融合在一起。”她拿起一块染布,在空中轻轻晃了晃,“你看,这块布被风吹起来的时候,颜色会跟着动,就像赤道的风,带着草原的气息,带着海水的味道,特别有生命力。”

顾星晚在草稿纸的顶端写下“赤道风”三个字,字体故意写得有些飘逸,像风吹过的痕迹。“那我们就以这个名字为核心,各自负责不同的品类,最后再整合到一起。”她把草稿纸推到中间,“我负责衬衫和连衣裙,娜迪莎你对染布最熟悉,负责外套和配饰怎么样?林野你之前做过西装,就负责男士系列,苏棠你擅长印花,负责女士的半裙和上衣。”

林野点点头,拿起一块深绿色的染布:“我想做一件男士风衣,用这种深绿色的染布做主体,袖口和领口用浅棕色的皮革拼接,像刚果盆地的森林和草原的过渡带。”他边说边在纸上画了个风衣的轮廓,“风衣的口袋设计成斜的,像当地猎人挂工具的袋子,实用又有特色。”

苏棠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一张她在加纳拍的蜡染图案:“我想把这个几何图案简化一下,印在真丝衬衫上,底色用米色,图案用浅蓝和黄色,像赤道的天空和太阳。”她指着图案里的线条,“这些线条可以做得细一点,不要太粗,这样看起来更精致。”

娜迪莎拿起一小捆彩色的线,是她从当地买来的,颜色鲜艳却不刺眼。“我想做一些围巾,用染布和这些线编织在一起,图案就用马赛族的图腾,简单的三角形和直线,”她把线放在染布上比划着,“围巾的边缘可以留一些流苏,风吹起来的时候会动,像草原上的草。”

接下来的几天,工作室里总是充满了布料的味道和铅笔划过纸张的声音。顾星晚把娜迪莎带回来的靛蓝染布裁成小块,拼在白色亚麻衬衫的袖口和领口,她特意让染布的冰裂纹朝着不同的方向,这样每件衬衫的纹路都是独一无二的。她还在衬衫的下摆处缝了几颗木质珠子,珠子上刻着小小的太阳图案,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却为衣服增添了一丝细节的温度。

林野则在忙着调整男士风衣的版型,他把深绿色染布和浅棕色皮革拼接在一起,皮革的边缘故意做了做旧处理,看起来像是被赤道的阳光晒过多年的样子。他还在风衣的口袋上缝了一块小小的金属牌,上面刻着“赤道风”三个字,字体是模仿当地岩石上的刻痕设计的,粗犷又有力量。

苏棠把简化后的蜡染图案印在米色真丝衬衫上,她特意调整了图案的密度,在衬衫的后背留了一块空白,像赤道的天空一样干净。她还在衬衫的纽扣上做了文章,用椰子壳磨成的圆形纽扣代替了普通的塑料纽扣,纽扣的表面带着自然的纹理,摸起来格外舒服。

娜迪莎则在编织围巾,她把染布剪成细条,和彩色的线编织在一起,马赛族的图腾在围巾上慢慢显现出来。她还在围巾的流苏上系了几颗小小的玻璃珠,玻璃珠是当地工匠手工制作的,里面带着一些细小的气泡,像极了赤道夜晚天空中的星星。

有一天晚上,几个人加班到很晚,工作室里只开了一盏台灯,灯光落在桌上的布料和设计稿上,温暖又安静。娜迪莎突然想起她在肯尼亚的那些日子,每天早上都会被草原上的鸟鸣叫醒,傍晚坐在海边看太阳慢慢落下,海水把天空的颜色染成橙红色,远处的渔船像一个个小黑点,在海面上慢慢移动。

“我还记得有一天,我跟着当地的妇女去采摘靛蓝草,”她轻声说,“她们走在前面,穿着色彩鲜艳的长裙,裙摆扫过草地上的露珠,留下一串串脚印。她们还教我唱当地的歌,歌词大意是感谢土地和阳光,给了她们染料和布料。”

顾星晚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着娜迪莎:“我们的衣服里,也应该有这种感谢的心情。”她拿起一件刚做好的白色亚麻衬衫,衬衫的领口处拼着一块靛蓝染布,“这件衬衫,既有我们的设计,也有当地工匠的心血,还有赤道的阳光和海水的味道,它不仅仅是一件衣服,更是一个故事。”

林野把风衣搭在衣架上,风衣在灯光下泛着深绿色的光泽,皮革的味道和染布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格外特别。“我之前总觉得设计衣服就是把好看的布料拼在一起,现在才明白,衣服里应该有情感,有记忆,”他摸了摸风衣上的金属牌,“这个‘赤道风’,不仅仅是一个系列的名字,更是我们对非洲的敬意,对自然的敬意。”

苏棠把印好的真丝衬衫铺在桌上,米色的布料上,浅蓝和黄色的图案像极了赤道的天空和太阳。“我想在衣服的吊牌上写一句话,”她拿起笔,在纸上写道,“每一块布料都带着赤道的温度,每一针每一线都藏着自然的故事。”

娜迪莎看着纸上的字,点了点头:“这句话很好,能让穿衣服的人感受到我们的用心。”她把编织好的围巾围在脖子上,围巾的流苏轻轻垂在胸前,彩色的线条和染布的颜色相互映衬,“我想,当人们穿上我们设计的衣服,走在大街上,他们不仅仅是在展示一件衣服,更是在分享一个关于赤道、关于自然、关于文化的故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赤道风”系列的衣服慢慢成型,挂在工作室的衣架上,像一片小小的赤道草原。白色亚麻衬衫的袖口和领口拼着靛蓝染布,深绿色风衣的皮革拼接处泛着做旧的光泽,米色真丝衬衫上的蜡染图案像天空一样干净,彩色编织围巾上的图腾带着马赛族的神秘气息。

有一天,一个朋友来工作室参观,看到这些衣服,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这些衣服看起来好特别,不像商场里那些千篇一律的款式,它们好像有自己的性格。”

顾星晚笑着说:“因为每一件衣服里都有我们的故事,有非洲的故事。”她拿起一件白色亚麻衬衫,“你看这个袖口的染布,是娜迪莎在肯尼亚用当地的靛蓝草染的,染的时候每天都要搅三次,用木棍子,不能用塑料的,说会坏了颜色的灵气。”

朋友惊讶地睁大眼睛:“原来一件衣服要花这么多心思?”

林野指着男士风衣上的金属牌:“这个金属牌上的字,是模仿当地岩石上的刻痕设计的,我们想让衣服带着当地的文化气息。”他把风衣递给朋友,“你穿上试试,感受一下。”

朋友穿上风衣,在镜子前转了转,风衣的版型很合身,深绿色的染布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有质感,皮革的拼接处既实用又有特色。“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到了非洲,站在草原上,吹着赤道的风,”朋友笑着说,“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苏棠把米色真丝衬衫递给朋友:“你再试试这件衬衫,纽扣是椰子壳做的,图案是简化后的蜡染图案,后背还有一块空白,像赤道的天空。”

朋友换上衬衫,领口的椰子壳纽扣带着自然的纹理,后背的空白处让整个衬衫看起来格外透气。“这件衬衫穿起来好舒服,真丝的布料很柔软,图案也不刺眼,”朋友摸了摸衬衫上的图案,“我好像能想象到加纳的妇女穿着蜡染长裙,在可可园里采摘可可豆的样子。”

娜迪莎把彩色编织围巾围在朋友的脖子上:“这条围巾上的图腾是马赛族的,代表着勇气和力量,流苏上的玻璃珠是当地工匠手工做的,里面的气泡像星星。”

朋友摸了摸围巾上的玻璃珠,珠子里的气泡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这条围巾好温暖,”朋友说,“感觉像是把赤道的阳光和星星都戴在了身上。”

看着朋友脸上的笑容,几个人都觉得格外满足。他们知道,“赤道风”系列不仅仅是一系列衣服,更是他们对非洲的热爱,对自然的敬畏,对文化的尊重。每一块布料,每一针每一线,每一个小小的细节,都藏着他们的心血和故事。

后来,“赤道风”系列在一次小型时装展上展出,展台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放了几盆从非洲引进的植物,和一些当地的手工艺品。当模特穿着他们设计的衣服走在t台上时,台下的观众都被衣服上的细节和故事吸引了。

有一位观众在看完展后,特意找到他们:“你们的衣服让我想起了我在非洲的旅行,那种阳光、草原、海水的感觉,太真实了。”

顾星晚笑着说:“我们就是想把赤道的美好和温暖,通过衣服传递给更多的人。”

娜迪莎补充道:“每一件衣服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像每个人的故事一样,它们带着赤道的温度,等待着和穿它们的人一起,去创造新的故事。”

林野看着展台上的衣服,阳光透过窗户落在衣服上,染布的纹路和珠子的光泽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这只是一个开始,”他说,“未来我们还想去更多的地方,收集更多的布料和故事,设计出更多有温度的衣服。”

苏棠点点头,她想起自己在加纳拍的那些照片,当地妇女的笑容和她们手中的蜡染布料,都成为了她设计的灵感。“衣服不仅仅是用来穿的,更是用来传递情感和故事的,”她说,“我们希望‘赤道风’能成为一座桥梁,连接不同的文化,让更多的人感受到自然的美好和文化。

第一批“赤道风”售罄的消息传来时,娜迪莎正在整理从肯尼亚带回的那包靛蓝草。干燥的草叶在指尖碎成细小的蓝绿色粉末,落在工作室的木桌上,像撒了一把微型的赤道星空。她突然想起马赛族老人教她染布时说的话:“好的颜色会自己说话,你只要把耳朵凑近些。”此刻她看着手机里买家的评论,突然觉得那些染布真的在说话——有的说穿衬衫去海边时,靛蓝的袖口和海水融在了一起;有的说戴围巾赶早班地铁时,流苏上的玻璃珠反射了晨光,让周围的人都多看了两眼。

顾星晚抱着刚到的面料样本走进来,是从埃塞俄比亚寄来的手工亚麻,米白色的布面上带着细小的棉结,像草原上没被踩平的草茎。“你看这个质感,”她把布料铺在桌上,和娜迪莎手里的靛蓝草放在一起,“用来做秋冬款的衬衫正好,比夏天的亚麻厚一点,却还是透气。”她拿起铅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个立领的款式,领口处留了个小小的三角形缺口,“这里可以缝一块迷你的染布,像给衣服别了枚小小的赤道徽章。”

林野这时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个藤编篮,里面装着几个深棕色的陶罐。“这是我托朋友从加纳带的,当地工匠做的染缸缩小版,”他把陶罐放在展架上,和之前的金属牌、木质珠子摆在一起,“以后买家收到衣服,除了吊牌,还能拿到这个小罐子,里面装一点靛蓝草粉末,算是给他们留个念想。”他拿起一个陶罐晃了晃,草叶摩擦罐壁的声音很轻,像赤道夜晚的虫鸣。

苏棠突然“呀”了一声,举着手机跑过来。屏幕上是一位买家发的视频:一个小女孩穿着“赤道风”的儿童款连衣裙——那是她们特意加做的小尺寸,裙摆拼着浅黄的染布,像披了件小太阳。小女孩在草地上转圈,裙摆飞起来的时候,木质纽扣反射着阳光,像跟着她跑的小星星。“你看她的笑容,”苏棠的声音有点发颤,“我们之前总说衣服要带温度,现在真的传到别人身上了。”

那天下午,他们四个人坐在工作室的地板上,围着那堆剩下的染布和线,开始商量第二批“赤道风”的设计。娜迪莎想做一批斗篷,用深绿色的染布做主体,边缘缝上彩色的流苏,像刚果盆地里垂下来的藤蔓。“我...

顾星晚这时开始整理吊牌的文案,之前写的“每一块布料都带着赤道的温度”后面,又添了一句“每一份包裹都装着草原的风”。她把写好的文案念给大家听,娜迪莎突然提议:“不如在吊牌上印上我们四个人的手写签名吧?每个人的字不一样,像给衣服盖了个专属的章。”顾星晚立刻找来笔,四个人轮流在空白吊牌上签名,娜迪莎的字带着曲线,像染布的纹路;林野的字方方正正,像他做的金属牌;苏棠的字带着小弯钩,像围巾的流苏;顾星晚的字则清瘦,像亚麻布上的棉结。

那天晚上,工作室的灯亮到很晚。娜迪莎坐在地板上,把靛蓝草粉末装进小陶罐,每个罐子都用彩色的线缠了圈,线的颜色和对应的衣服布料相匹配——蓝色衣服配蓝线,黄色衣服配黄线。她边缠边数,缠到第12个时,手指被线勒出了红印,却笑着说:“这样买家拿到手,一看线的颜色就知道是哪件衣服的‘小搭档’。”

顾星晚在一旁裁剪新到的埃塞俄比亚亚麻,剪刀划过布料的声音很轻,像风吹过草原。她特意把每块布料的边缘都留得不规则,有的地方宽一点,有的地方窄一点,“这样拼起来的时候,不会像机器裁的那样整齐划一,反而有手工的温度。”她拿起一块裁好的布料,和染布比了比,刚好能遮住染布的毛边,像给染布搭了个温柔的“小外套”。

林野则在打磨那些小皮革方块,砂纸蹭过皮革的声音沙沙响。他把磨好的方块放在灯光下看,确保每个角都圆润不扎手,然后用小刻刀在上面刻“赤道风”的缩写。刻到一半时,刻刀不小心划了下手指,他只是用纸巾擦了擦,继续刻:“这些小方块要是有毛刺,会勾到衣服,得仔细点。”最后刻好的方块,边缘泛着淡淡的光泽,像被赤道的阳光晒软了。

苏棠忙着剪辑之前拍的视频素材,把加纳妇女捶打布料的画面和小女孩转圈的画面拼在一起,背景音乐选了当地的民谣,歌声里有鼓点和铃铛声,像草原上的人们在跳舞。她剪到凌晨,眼睛都红了,却还在调整画面的亮度:“要让买家看到视频时,像真的站在非洲的草原上,而不是隔着屏幕。”

第二天早上,第一批补做的儿童款连衣裙做好了。小裙子的领口缝了块迷你染布,裙摆上用木槌敲出的纹路像小花朵,纽扣是用小颗的椰子壳做的,刚好能被小朋友的小手握住。不知道哪个小朋友会穿上它,会不会像视频里那个女孩一样,转圈的时候让裙摆飞起来。”她把裙子挂在衣架上,旁边还搭了条迷你围巾,围巾上绣着小小的太阳图案,刚好能绕小朋友的脖子两圈。

顾星晚这时接到一个买家的私信,对方说自己是位小学老师,想给班里的孩子定制一批“赤道风”的小围裙,让孩子们在美术课上用。“她们想让孩子通过衣服感受不同的文化,”顾星晚把私信念给大家听,眼睛亮了起来,“我们可以用剩下的碎染布拼围裙,每个围裙的图案都不一样,像给孩子们做专属的‘艺术小外套’。”

林野立刻拿出纸笔画设计图,围裙的带子用柔软的棉线编织,口袋做成半圆形,像草原上的小土坡。“口袋里可以缝个小口袋,装孩子们的画笔,”他指着设计图,“再在围裙的下摆处缝几颗小珠子,孩子们动的时候珠子会响,像在唱歌。”

苏棠则想起自己在加纳看到的儿童涂鸦,那些画里的太阳都是彩色的,云朵是三角形的。“我们可以在围裙的空白处印上简单的轮廓,让孩子们自己涂色,”她拿出颜料,在一块碎染布上画了个太阳轮廓,“这样围裙不仅是衣服,还是孩子们的画布。”

娜迪莎听了,立刻去找剩下的碎染布,把蓝色、黄色、绿色的碎布分类叠好:“这些碎布拼起来肯定好看,像把赤道的彩虹剪碎了缝在围裙上。”她拿起一块蓝色碎布和一块黄色碎布拼在一起,刚好形成一个小太阳的形状,“你看,这样不用额外画,碎布本身就能组成图案。”

接下来的几天,工作室里堆满了碎染布和棉线。顾星晚负责裁剪围裙的主体,林野做口袋,苏棠画轮廓,娜迪莎则负责拼接碎布。有时候拼到深夜,四个人就坐在地板上吃泡面,看着桌上渐渐堆起的小围裙,像看到了一片小小的彩色草原。

有天下午,那位小学老师带着几个孩子来工作室参观。孩子们一进门就被墙上的壁画吸引,指着画里的太阳和白鹳叽叽喳喳地问。当看到那些做好的小围裙时,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伸手摸了摸围裙上的碎染布,小声问:“这个布是从非洲来的吗?那里的太阳真的这么大吗?”

娜迪莎蹲下来,笑着点头:“是啊,那里的太阳每天都把草原晒得暖暖的,这些布就是在太阳下染出来的。”她拿起一条黄色的围裙,给小女孩穿上,“你看,穿上它,你就像把非洲的小太阳带在身上啦。”小女孩高兴地转圈,围裙的裙摆飞起来,碎布拼成的图案像在跳舞。

老师看着孩子们的样子,对顾星晚说:“太谢谢你们了,这些围裙比我想象中还要好,孩子们不仅能穿,还能了解背后的故事。”顾星晚笑着说:“其实我们也要谢谢你们,是你们让‘赤道风’的故事,能走进孩子们的世界。”

送走老师和孩子们后,工作室里还留着孩子们的笑声。林野看着墙上孩子们留下的涂鸦——一个穿着彩色围裙的小人,旁边写着“赤道风”,突然说:“我们不如做一批成人款的围裙吧?放在网上卖,说不定会有人买去做烘焙或者画画用。”

顾星晚觉得这个主意好,立刻拿起纸笔设计。成人款的围裙用更厚的亚麻布,口袋做得更大,能装下手机和烘焙工具,围裙的背面缝了块大一点的染布,像给后背盖了块“赤道小毯子”。“还可以在围裙的带子上绣一句小标语,”她想了想,“比如‘把草原的风带进厨房’,怎么样?”

苏棠立刻赞成,还提议在围裙的角落印上小陶罐的图案:“这样买家看到图案,就会想起那个装着靛蓝草的小罐子,想起背后的故事。”她拿起颜料,在纸上画了个小陶罐,旁边还画了片小小的靛蓝草,看起来格外可爱。

娜迪莎则去找之前剩下的玻璃珠,挑出小颗的,打算缝在围裙的口袋边缘:“这样做饭的时候,珠子晃来晃去,像厨房?有了小星光,不会那么单调。”她把珠子串在彩线上,一颗颗缝在口袋边缘,缝好后轻轻晃了晃,珠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像风铃一样。

就在大家忙着做成人款围裙时,快递员送来了一个大包裹,是从肯尼亚寄来的。打开一看,里面是马赛族老人托人寄来的东西——一块更大的靛蓝染布,上面用马赛语绣着“朋友”,还有几串用河马牙做的珠子,比之前的木质珠子更温润。

娜迪莎拿起染布,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想起离开肯尼亚时,老人拉着她的手说:“等你下次来,我教你染更大的布。”现在虽然没回去,却收到了老人的礼物。“我们把这块染布做成一件外套吧,”娜迪莎擦了擦眼泪,笑着说,“做成长款的,像老人的长袍,让穿上的人都能感受到老人的心意。”

顾星晚点点头,接过染布仔细看了看,染布的冰裂纹比之前的更细腻,像老人脸上的皱纹,满是故事。“我们就做件宽松的风衣,不做多余的装饰,只在领口缝上那串河马牙珠子,”她在纸上画了个简单的版型,“这样能突出染布本身的美,也不辜负老人的心意。”

林野去找来最柔软的里布,摸起来像云朵一样:“里布要软一点,穿起来舒服,就像被老人的手轻轻裹着。”他把里布和染布比了比,刚好能贴合染布的尺寸,“缝的时候要小心,不能让针脚露出来,破坏了染布的纹路。”

苏棠则在风衣的吊牌上写了段话,讲述这块染布的来历,还有老人的故事:“希望穿上这件风衣的人,能知道在遥远的非洲,有一位老人,用双手染出了这份温暖。”她把吊牌挂在风衣上,旁边还系了个小小的河马牙珠子,像给风衣挂了个“幸运符”。

当这件特殊的风衣做好时,四个人都围着它看。染布在灯光下泛着深蓝色的光泽,河马牙珠子垂在领口,轻轻晃动。娜迪莎伸手摸了摸染布,仿佛能摸到老人染布时的温度:“等我们下次去肯尼亚,一定要把这件风衣带给老人看,告诉她,她的染布已经走了很远的路,被很多人喜欢。”

那天晚上,他们把这件风衣拍了照片,放在网上,配文写着“来自赤道的礼物”。没想到没过多久,就有人私信问能不能定制,说想送给自己的妈妈,因为妈妈一直喜欢有故事的衣服。顾星晚回复说:“这件风衣是独一无二的,但我们可以用其他的染布,为你做一件同样带着心意的衣服。”

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四个人坐在工作室里,手里拿着老人寄来的染布,心里满是温暖。他们知道,“赤道风”不只是一个服装系列,更是一条连接着不同人的纽带——连接着非洲的工匠,连接着穿衣服的人,连接着每一个喜欢故事、喜欢温暖的人。而这条纽带,会像赤道的风一样,一直延续下去,吹向更多有那位想给妈妈定制衣服的买家很快发来消息,说妈妈年轻时去过坦桑尼亚,最喜欢塞伦盖蒂草原的日落,希望衣服能有“日落时草原被染成橘红色”的感觉。顾星晚立刻翻出布料样本,把苏棠之前剩下的浅橘色蜡染布和娜迪莎带来的浅棕色染布叠在一起,对着灯光看——橘色像夕阳,棕色像草原的土,刚好是买家说的画面。

娜迪莎提议在衣服的袖口拼一块渐变布,从浅橘慢慢过渡到浅棕,“就像太阳慢慢落到草原下面,颜色一点点变浅”。她找来找去,终于在布料堆的角落找到一块边角料,刚好能裁成袖口的形状,只是边缘有些毛躁,她用细针仔细地锁了边,针脚细得几乎看不见,“这样穿的时候不会勾到妈妈的手腕”。

林野则负责做衣服的纽扣,他特意选了深棕色的木头,切成圆形后,用砂纸磨得格外光滑,还在纽扣中间刻了个小小的太阳图案——太阳的边缘故意刻得有些模糊,像日落时被雾气晕开的样子。“阿姨戴着手链,纽扣太亮会抢风头,这种低调的木头纽扣刚好,”他把纽扣放在布料上比了比,颜色和棕色染布几乎融为一体,却又多了点小细节。

苏棠想起自己在加纳拍的日落照片,照片里的云朵是粉紫色的,她便在衣服的领口内侧绣了一小朵粉紫色的云,“外面看不到,只有穿衣服的人低头时能发现,像藏了个小惊喜”。绣的时候,她特意用了细丝线,绣完后用手摸了摸,没有凸起的线头,“这样贴着脖子不会不舒服”。

衣服做好那天,买家带着妈妈来工作室取。阿姨一看到衣服,就伸手摸了摸袖口的渐变布,眼睛一下子亮了:“这颜色和我当年在塞伦盖蒂看到的日落一模一样!”她穿上衣服,在镜子前转了转,领口内侧的小云朵刚好露出来一点,“还有这个小云朵,太贴心了,像把当年的风景都装在衣服里了”。

送走母女俩后,工作室里安静了一会儿。顾星晚突然说:“我们不如做一批‘记忆定制’服务吧?让买家把自己和非洲有关的故事告诉我们,我们根据故事设计衣服。”娜迪莎立刻点头:“我之前遇到一个买家,说他爸爸是援非医生,想做件有听诊器元素的衣服,刚好可以用这个服务。”

林野立刻拿出纸笔画设计图,在西装的口袋巾上画了个简化的听诊器图案,用银色的线绣出来,“不会太显眼,但懂的人一看就知道背后的故事”。他还在西装的内衬上绣了行小字:“致敬每一位在非洲的守护者”,字的颜色和内衬一样,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这样穿在里面,像带着一份默默的敬意”。

苏棠则开始整理之前收集的非洲元素照片,把草原、沙漠、海洋的图案分类,“买家说故事的时候,我们可以拿出对应的图案,让他们选喜欢的元素”。她还在照片旁边写了备注,比如“这个草原图案适合做衬衫的底色”“这个海洋图案适合做裙子的下摆”,方便和买家沟通。

娜迪莎则去找当地的工匠,定制了一批小小的金属吊坠,有长颈鹿、大象、狮子的形状,“可以缝在衣服的领口或者袖口,每个吊坠都不一样,像给衣服戴了个‘非洲小徽章’”。工匠送来吊坠时,她一个个检查,确保每个吊坠的边缘都光滑,不会勾到衣服,“细节要是不到位,就辜负了买家的故事”。

有天下午,一个男生来工作室,说想给女朋友做件衣服,他们去年在肯尼亚的海边捡了块贝壳,希望衣服能有贝壳的元素。顾星晚让他把贝壳带来,放在灯光下看——贝壳是浅粉色的,边缘有淡淡的纹路。苏棠立刻说:“可以在裙子的裙摆上印上贝壳的纹路,用浅粉色的颜料,像把贝壳的影子印在裙子上。”

娜迪莎则找了块浅粉色的染布,裁成小块,拼在裙子的领口,“像贝壳的颜色,又比贝壳多了点染布的质感”。她还在领口缝了颗小小的珍珠纽扣,“珍珠像贝壳里的宝贝,刚好对应他们捡贝壳的故事”。男生看到设计图时,笑着说:“这就是我想要的感觉,像把我们的回忆缝在了衣服里。”

衣服做好后,男生带着女朋友来取。女生穿上裙子,在镜子前转了转,裙摆上的贝壳纹路跟着晃动,像海边的波浪。她摸了摸领口的珍珠纽扣,又看了看裙摆的纹路,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我以为只有我们记得捡贝壳的事,没想到衣服也能帮我们记住。”

看着这对情侣的样子,四个人都觉得格外温暖。顾星晚说:“其实我们做的不只是衣服,更是在帮人们保存回忆,让那些美好的瞬间能一直陪着他们。”娜迪莎点点头:“就像老人寄来的染布,带着她的心意;就像这对情侣的贝壳,带着他们的故事,这些都是‘赤道风’最珍贵的东西。”

那天晚上,他们在工作室的墙上贴了张大大的纸,上面写着“赤道风的故事集”,把买家的故事一条一条写上去,有的写着“阿姨的塞伦盖蒂日落”,有的写着“援非医生的听诊器”,有的写着“情侣的海边贝壳”。林野还在纸上画了些小图案,像草原、海洋、贝壳,让纸看起来像一本小小的故事书。

苏棠说:“等故事集满了,我们可以把它印成小册子,放在每个包裹里,让买家看到还有这么多人和他们一样,有和非洲有关的美好回忆。”顾星晚立刻说:“还要在小册子上留几页空白,让买家写下自己的故事,寄回来给我们,这样故事集就能一直写下去。”

娜迪莎则找了块剩下的靛蓝染布,裁成小块,贴在小册子的封面,“像给故事集盖了个‘赤道风’的章,让它看起来更有我们的特色”。她还在染布上缝了颗小小的玻璃珠,“像故事集里的星星,照亮每一个故事”。

当第一本小册子做好时,四个人都翻来翻去地看,里面的故事虽然简短,却满是温暖。林野说:“没想到‘赤道风’不只是我们的设计,还成了这么多人的回忆载体。”顾星晚笑着说:“这就是最好的设计,不是有多好看,而是能让人感受到背后的心意和故事。”

那天晚上,工作室的灯亮到很晚,四个人坐在地板上,翻着故事集,聊着接下来的计划——想去坦桑尼亚看看塞伦盖蒂草原,想去加纳看看可可园,想去肯尼亚看看那位寄染布的老人。娜迪莎说:“下次去的时候,我们要带更多的布料回来,做更多有故事的衣服,让‘赤道风’的故事一直延续下去。”

顾星晚点点头,看着窗外的月亮,像非洲草原上的月亮一样圆。她想起第一次看到娜迪莎带回来的染布时的样子,想起大家一起讨论设计的日子,想起买家收到衣服时的笑容,心里满是满足。她知道,“赤道风”的故事还会有很多很多,像赤道的风一样,永远不会停止,永远带着温暖和回忆,吹向更远的地方。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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