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她使多大的劲儿,只能让夹子稍微张开一点,锯齿刚刚被拽出来一点,
接着她就没劲儿了。
“咔嚓”一声,
捕兽夹又合上了,狠狠地夹住了棒梗的小腿。
“——”
棒梗竟然被疼醒了。
听到棒梗的叫声,贾张氏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忙喊他的名字:
“棒梗,棒梗,你醒了?你醒了吗?告诉妈,疼吗?”
她问了一句废话,
这能不疼嘛?
你看重新醒来的棒梗,一直在哀嚎,
连贾张氏说话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听着棒梗的哀嚎,贾张氏心疼得跟刀割似的,也终于意识到现在最重要的是送他去医院。
可是捕兽夹取不下来,她又抱不动棒梗。
好在,棒梗的惨叫和她的呼喊把中院的人引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大家都大吃一惊,赶紧过来搭把手。
一番手忙脚乱之后,终于帮贾张氏把棒梗送去了医院。
而出来晚的人则瞅着王锴家窗前的陷阱、周围的血迹,还有掉在陷阱边上的袋子,以及袋子里洒出来的京酱肉丝。
“这应该是棒梗又去王锴家偷东西了吧?”
“还用说?肯定是。”
“小王研究员真狠,你们没看到那捕兽夹多厉害。”
“嘘,小点声,别让小王研究员听见。”
“贾家就没一个好东西,活该。”
“就是,偷东西就该断腿。”
“棒梗还没长记性呢,又去偷东西,真是活该。”
王锴下班回家时,院子里的人都散了。
他看到陷阱已经被触发,周围还有血迹,挑了挑眉,推门进屋。
走到床边,瞧着被翻动过的衣服,心里已经明白是咋回事了。
他拎起衣裳,摸了摸兜,发现一百块钱不翼而飞,这下肯定是棒梗给拿走了。
锁好大门后,王锴离开了院子,往派出所走去。
“你要报案?”张所长亲自出来接待他。
王锴点了点头:“对,我家丢钱了,得报案。”
张所长盯着他看,一声不吭,好像要看穿他似的。
王锴也不慌,耐心地等着。
两人沉默了好久,张所长终于开了口:“你就不能老实两天吗?”
王锴苦笑了一下,耸了耸肩:“我也想老实,可有人偷我钱,总不能装作啥事没发生吧?”
张所长叹了口气:“说吧,丢了多少钱,啥时候丢的?”
“家里丢了一百块。”王锴淡淡地说。
“啥?”张所长愣了一下,立马严肃起来,“真丢了一百块?”
那时候,一百块可不是个小数目,足够判刑的了。
王锴肯定地点了点头。
张所长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确定是别人偷的,不是你故意设的套?”
“有啥区别?我又没冤枉人。”王锴翻了个白眼。
张所长一听,心里更明白了,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行,带我去现场瞅瞅。”
“好嘞。”王锴起身领路,带着张所长回到了院子。
看到陷阱和旁边的血迹,张所长又是一愣,指着陷阱问王锴:“这是咋回事?”
“我家最近老丢肉,我以为是野兽,就做了个陷阱。”王锴满不在乎地说。
张所长皱了皱眉:“这陷阱抓到偷东西的动物没?”
“不知道。”王锴平静地回答。
“不知道?”张所长很惊讶。
“真不知道。”王锴一脸无辜,“我回来就这样,然后才发现钱丢了。”
张所长听完,愣了一下,好像明白了啥,顿时觉得头疼。
他现在大概已经猜到事情的经过了。
要是这时候他还猜不到,那这所长也别干了。
“行,我现在确定你丢了100块。”张所长说,“走吧,不用看了,直接去医院。”
“好嘞。”王锴笑了笑,“全靠您了,张所长。”
“你……”张所长真是有点无语,觉得自己已经被王锴给缠上了。
不过,两个人合作这么久,后悔也晚了。
医院手术室外,贾张氏焦急地等待着。
整个下午,棒梗的手术还没结束。
医生进去前说第二次伤害比第一次还严重,她没听懂,只记得医生说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把她吓得不行,手术时间又长,她都快虚脱了。
就在她第七次想要冲进手术室时,门终于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咋样?我儿子没事吧?您一定要救救他!”贾张氏哭着喊道。
“家属冷静点,病人生命没有危险。”医生说。
“呼——”
贾张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谢谢医生,谢谢您,您是我们贾家的恩人……”
“不过……”
医生话锋一转,把贾张氏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她立马紧张地盯着医生,问道:“不过啥?医生您别吓我。”
“唉——”
医生叹了口气,这才慢慢说道:“您得做好心理准备,最坏的可能,病人以后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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