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民国十七年,腊月廿三,小年夜
地点: 朱家角镇内“福临门”米行、榴莲分舵“熔炉”刑房、镇西“观音阁”、结冰的放生池
“牛马帮”的覆灭并未让所有残余分子死心。几个侥幸逃脱的头目带着最死忠的一批亡命徒,如同受伤的野狼,舔舐伤口,酝酿着在小年夜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发动一场针对黄榴莲根基的、不计后果的终极报复。
米行火劫:火油与粮仓
子时刚过,镇内最大的“福临门”米行——榴莲帮重要的钱粮命脉——突然火光冲天!数条黑影用浸满火油的箭矢射向米行屋顶和堆放在院中的粮垛,更有亡命徒抱着点燃的火油罐直接撞开大门冲入!火借风势,瞬间吞噬了前堂和部分库房。
留守的伙计和帮众拼死救火、抵抗,但袭击者显然经过精心策划,分工明确,纵火、杀人、制造混乱同步进行。米行掌柜被乱刀砍死在柜台后,账本被抢掠一空。大火直到天明才被扑灭,损失惨重,满目焦黑。
现场找到几具未来得及逃走的纵火者尸体,身上除了牛马帮的标记,还搜出了少量金沙和几枚从未见过的、刻着扭曲羊头的铜钱。
敌人不仅破坏,更在窃取财物,似乎另有图谋!
黄榴莲站在冒着青烟的废墟前,脸上看不出喜怒,唯有眼神深处跳动着比昨夜烈火更冷的寒芒。“掘地三尺,把剩下的老鼠揪出来。我要知道,他们拿了什么,还想干什么。”
熔炉炼金:铅水与铜钱
一名在米行外围接应、被暗探顺藤摸瓜抓获的残党小头目,被直接送进了分舵那温度灼人的“熔炉”刑房。此房与铁匠铺相连,中央砌有化铁炉,铅块在坩埚中翻滚熔化。
刀疤没有废话,将俘虏绑在铁砧上,将其一只手强行按在砧面。然后,他用长柄铁勺舀起一勺滚烫的、冒着青烟的铅水,悬在其手背上方寸之处!
灼热的气浪炙烤着皮肤,铅水那毁灭性的温度让空气都为之扭曲。俘虏能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吓得魂飞魄散,屎尿齐流。
“说!剩下的同伙在哪?抢走的账本和金沙在哪?那羊头铜钱代表什么?”刀疤的声音在炉火轰鸣中如同恶鬼咆哮。
“……在……在镇西‘观音阁’……假扮……假扮香客……账本……在……在‘独眼’身上……铜钱……是……是和北边‘金羊会’……的信物……他们……他们要炸……炸放生池的冰面……趁你们……祭灶时……”俘虏在极致的恐惧下,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全盘托出。
观音阁杀阵:香炉与念珠
“观音阁”,香火鼎盛,平日善男信女不绝。谁曾想,慈悲之地竟成了藏污纳垢之所。
影子带人扮作香客混入。大雄宝殿内,果然有几个神色不似善类、腰间鼓囊的“香客”在窃窃私语,为首者是个戴着眼罩的独眼汉子,正是“独眼”。
影子悄悄靠近,就在距离“独眼”几步之遥时,旁边一个正在敲木鱼的“老僧”突然暴起,手中沉重的木鱼带着恶风砸向影子后脑!同时,那“独眼”也从袖中滑出一柄短刃,直刺影子心窝!
原来整个观音阁,从知客僧到扫地杂役,竟大半都是“牛马帮”残党伪装!
战斗在庄严肃穆的佛殿内骤然爆发!这些亡命徒撕下伪装,挥舞着藏在供桌下的戒刀、禅杖,甚至将香炉、铜磬、念珠都变成了武器!香炉砸来势大力沉,念珠专缠脖颈,禅杖横扫千军。
影子被数人围攻,短刃舞动如风,格开戒刀,避开香炉,身形在佛像与蒲团间穿梭。“独眼”手持短刃,招式阴狠,专走下三路,与那使木鱼的“老僧”配合默契。
殿内其他香客吓得尖叫奔逃,撞翻了烛台,点燃了帷幔,更添混乱。
影子带来的人也与伪装成僧侣的匪徒厮杀在一起,一时间佛殿内刀光剑影,与缭绕的香烟形成诡异对比。
影子心知必须速战速决,猛地格开“老僧”的木鱼,卖个破绽,“独眼”果然中计,短刃疾刺而来!影子不闪不避,任由短刃刺入自己左肩,同时右手短刃如电光石火般抹过了“独眼”的咽喉!
“独眼”难以置信地瞪着影子,捂着喷血的脖子倒下。那“老僧”见首领毙命,心神大乱,被影子赶上,一脚踹翻在地,被其他暗探乱刃分尸。
首领伏诛,剩余残党斗志大减,很快被肃清。影子忍着肩伤,从“独眼”怀中搜出了被抢的账本和那袋金沙。
冰池血战:冰镐与火药
根据口供和账本上发现的零星记录,黄榴莲判断,残党最后的疯狂是在结冰的放生池下埋设火药,准备在傍晚祭灶、人群聚集时引爆,制造最大规模的恐慌和伤亡!
事不宜迟!黄榴莲亲自带队,顶着凛冽寒风,直扑镇外那片广阔的、已然冰封的放生池。
冰面光滑如镜,反射着冬日惨淡的阳光。远远可见几个黑影正在冰面上忙碌,显然是在做最后的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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