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民国二十二年,立春,“笑面孩”被处置十日后
地点: 朱家角“莲记”跨河大桥(已成经济命脉)、陆家浜“金流”汇兑庄核心账簿库、榴莲分舵“铁算盘”刑房、牛家浜界河“金钩渡”、左浜互助会九把手“铁算盘”及其“账房组”
第一章:算盘惊魂
立春之日,万物本该复苏,苏州河两岸却笼罩在一场无声的金融风暴之中。就在黄榴莲以为清除了那些下三滥的骚扰后,一种更为精密、更具毁灭性的攻击,如同无形的绞索,悄然勒向了他的财富命脉。这一次,敌人动用的武器,是数字。
最先察觉不对的是“金流”汇兑庄那位干了三十年的老账房。他在核对一批看似寻常的往来账目时,发现了几处极其隐蔽的、几乎无法用巧合解释的数字错位和勾稽关系异常。这些细微的改动,如同水滴石穿,短期内看不出影响,但若长期累积,足以在关键时刻引发巨大的资金漏洞和信用危机。老账房惊出一身冷汗,立刻上报。
紧接着,一批由“莲记”大桥担保、看似利润丰厚的短期过桥借贷合同,被查出抵押物估值严重虚高,且借款人背景存疑,极可能是一批精心设计的“烂账”,一旦爆雷,不仅血本无归,更会严重打击大桥作为金融担保方的信誉。
数字陷阱,金融绞杀! 目标不再是具体的资产或人员,而是黄榴莲赖以生存的信用体系和资金链条!手段专业、隐蔽,带着一股精于算计的冷酷!黄榴莲看着老账房标出的那些诡异数字和那份漏洞百出的借贷合同,脸色阴沉如水。他虽不精通算学,但多年江湖打拼,对危险有着野兽般的直觉。
“刚清理了装神弄鬼的,真会算账的就跳出来了?”他声音低沉,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影子,去把这拨弄算盘珠的‘铁算盘’给我从钱眼子里抠出来!我要把他的算盘,一颗颗塞进他屁眼里!”
第二章:暗影计“数”
影子立刻将目标锁定在左浜互助会排名第九的“铁算盘”。此人并非武夫,而是前清钱庄学徒出身,精通账目、金融、契约律例,尤擅在数字和条款中设置陷阱,进行商业欺诈和金融破坏,其麾下“账房组”成员,多是些精于算计、手段刁钻的文书先生。那账目上的精妙手脚和借贷合同的陷阱,正是他们的杰作。
暗探顺着问题账目和可疑合同的来源追查,发现这些金融攻击的线索,最终都指向牛家浜界河一个看似普通、却因是小型货物集散地而账目往来频繁的渡口——“金钩渡”。那里船只往来,商号林立,是设立秘密账房、进行金融操作的理想掩护。“铁算盘”及其核心团队,很可能就隐藏在某条看似普通的货船或某个不起眼的商号后院。
暗探试图渗透“金钩渡”的商号进行调查,但那里人员复杂,账目往来隐秘,且对方显然极其警惕,几次尝试皆未能接触到核心,还引起了对方的警觉。
第三章:铁算盘碾魂
必须找到“铁算盘”的确切位置及其金融破坏计划的全部细节。一名因做假账时手脚不干净、被“账房组”边缘化并威胁要将其沉河的落魄师爷,被暗探从赌场里拎了出来。
此人被带入分舵那折磨心智与计算能力的“铁算盘”刑房。此刑房内并无血腥刑具,只有一张巨大的铁桌,桌上固定着一把特大号的、每一颗算盘珠都重达数斤的铁算盘。受刑者被强制坐在桌前,双手被固定在算盘旁。行刑者并不拷打,只是不断地、以极快的速度报出各种复杂混乱的数字和账目问题,强迫受刑者心算或口算回答。答错或答慢,便会遭受电击或冰水浇头等惩罚。这种对大脑的极限压榨和数字的反复折磨,足以让任何账房先生精神崩溃。
那落魄师爷本就心虚体弱,在这高强度的心算折磨和答错后的惩罚下,很快便口吐白沫,眼神涣散,嘶哑地哀嚎:“停……停下……我说……他们……在……‘金钩渡’……东头……那条……挂着‘福顺’号……的……旧漕船……上……船底……有……有暗舱……‘铁算盘’……他……他几乎……从不离船……所有……账目……和……计划……都……在……在他脑子里……和……一个……随身携带的……紫檀木……小算盘……里……”
第四章:金钩渡潜影
得到情报,浪里白知道此次侦察需万分谨慎,对方虽是文人,但警惕性极高。他扮作一个收购旧船木料的商人,租了一条小舢板,在“金钩渡”水域慢慢划行,目光锐利地扫过停泊的每一条船只。
果然,在东头僻静处,他找到了那条看起来有些年头、船身斑驳、挂着“福顺”号破旧旗幡的旧漕船。船上看不到什么人影,似乎处于半废弃状态,但浪里白敏锐地注意到,其吃水线比同类船只要深一些,且船舱的窗户都被木板从内部钉死,透着蹊跷。
他没有贸然靠近,而是选择在夜间再次行动。月黑风高,他如同水鬼般悄无声息地潜泳靠近“福顺”号,利用吸盘和匕首,如同壁虎般攀上船尾舷壁。他找到一处木板缝隙,向内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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