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民国二十二年,春分,“铁牛”败走七日后
地点: 朱家角“莲记”码头仓库区、陆家浜“暗流”走私网络节点、榴莲分舵“铁蒺藜”刑房、牛家浜界河“淤泥滩”、右浜互助会“潜刺”暗桩
第一章:暗桩蚀根
春分雨夜,闷雷滚动。朱家角“莲记”码头新建的三号仓库,存储着刚从沪上运抵的精密仪器与西药,价值连城。守仓帮众午夜巡查时,赫然发现库房一角地面渗水,墙体出现细微裂痕。初以为是春雨所致,次日请来工匠查验,竟发现仓库地基的关键承重柱被人用特制酸液缓慢腐蚀,内部钢筋已锈蚀近半,若非发现及时,整座仓库恐有坍塌之危!现场只在潮湿的泥土中,找到几枚形似牛角、边缘锋利的黑色铁蒺藜。
同日,陆家浜数条隐秘的走私路线接连暴露,货物被扣,接头人失踪,仿佛有一双无形之手在精准掐断黄榴莲的财路。清理某个被捣毁的联络点时,在废墟下发现了同样的黑色牛角铁蒺藜,以及一张用暗语书写的、被雨水浸透的指令残片,隐约可见“断其筋络”四字。
非直接抢夺,而是阴险的破坏与精准的切割!目标直指黄榴莲新扩张的产业根基与地下网络,手段隐蔽歹毒,带着一股蛇蝎般的阴冷。黄榴莲捻起那枚沉甸甸的铁蒺藜,尖端闪烁着幽蓝,显然是淬了毒。
“老的明着砸,小的暗里蛀?”他眼神眯起,如同盯上猎物的猛虎,“影子,去把这头喜欢打洞的‘铜牛’给我剜出来!我要把他的牛角,磨成粉喂他自己吃下去!”
第二章:暗影掘土
影子立刻意识到,对手是“铁牛”的副手“铜牛”。此人与“铁牛”的刚猛截然不同,身形矮壮,精于土木机关、毒药暗算,擅于挖掘地道、破坏地基,性情隐忍阴鸷,如同潜伏在泥土中的毒虫。其麾下有一支“掘子队”,专司地下作业与暗中破坏。
那牛角铁蒺?做工精巧,带有牛家浜特有的锻造痕迹。暗探顺着被破坏的仓库地基和暴露的走私线路反向追查,发现几条线索都隐隐指向牛家浜界河附近一片被称为“淤泥滩”的荒芜地带。那里河汊交错,芦苇丛生,地下土质松软,正是挖掘潜伏的绝佳场所。
暗探伪装成收购芦苇的商人靠近“淤泥滩”,发现滩涂上看似杂乱的脚印实则隐含规律,几处不起眼的芦苇丛下有隐蔽的通风口。夜间,滩涂深处偶尔会传来极其轻微的、如同老鼠打洞般的“沙沙”声。
第三章:铁蒺藜刑讯
必须找到“掘子队”的巢穴入口及“铜牛”的行踪。一名在“淤泥滩”边缘捕捉毒虫、曾被“掘子队”胁迫带路的当地药农,被暗探秘密控制。
此人被带入分舵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铁蒺藜”刑房。此房地面、墙壁皆布满朝上的、淬毒的铁蒺藜,仅留几条仅容脚尖落地的狭窄路径。受刑者被剥去鞋袜,蒙住双眼,由行刑者牵引,在这铁蒺藜丛中艰难行走。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冰冷的刺痛与对未知的恐惧交织,不知下一步是否会踩空,被无数毒刺贯穿。
那药农只走了不到十步,精神便已濒临崩溃,脚底早已鲜血淋漓。当行刑者故意引导他偏离路径,脚尖即将触及一片密集的铁蒺藜时,他彻底瘫软,嘶声哀嚎:“停下!我说……他们……他们的入口……在……在滩心……那棵……枯死的……歪脖子柳树下……有……有翻板……下面……是……是水洞……‘铜牛’……他……他白天……都在……在最深的……‘土窖’里……捣鼓……那些……酸液和……和炸药……”
第四章:淤泥滩潜行
得到情报,浪里白再次出动。他换上与淤泥同色的紧身水靠,脸上涂抹泥浆,选择在一个细雨蒙蒙的午后,如同蜥蜴般匍匐潜入“淤泥滩”。
滩涂泥泞陷足,腐臭扑鼻。浪里白按照药农所述,艰难地向滩心摸去。果然,在那棵极其显眼的枯死柳树下,他发现了一块边缘与周围泥土颜色略有差异的草皮。小心掀开,下方是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一股混合着土腥和化学药剂味的凉风涌出。
洞内并非垂直向下,而是一条倾斜的、布满黏滑淤泥的甬道,仅靠壁上零星镶嵌的、散发着幽绿磷光的石头照亮。浪里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向深处滑去。甬道七拐八绕,岔路极多,若非药农提供了大致方向,极易迷失。
终于,在穿过一段尤其狭窄、需要闭气潜过一小段水洼的通道后,他进入了一个相对宽敞的地下空间。这里空气污浊,四周堆满了各种挖掘工具、陶罐、木箱。一个矮壮如墩、穿着脏污短褂、脸上带着防毒面罩的汉子,正背对着入口,在一个石臼里用力捣碎着某种冒着刺鼻黄烟的块状物,正是“铜牛”!他身旁的木箱里,整齐码放着那种牛角铁蒺藜和几罐密封的酸液。
浪里白注意到,这“土窖”还有另外两个出口,想必是通往其他方向。他不敢久留,确认了目标和环境后,便悄然原路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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