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灵渊的岩壁还在剧烈震颤,祖邪本体的巨爪探进渊底时,五根布满鳞片的指节几乎占据了半个通道,黑红色的邪液顺着爪尖滴落,在地上腐蚀出深达半寸的小洞,连寒铁矿都被熏得冒出黑烟。周列周身的七鼎共鸣阵虽在泛光,却因残魂的持续冲击,阵纹边角已出现蛛网般的裂痕,淡金色的光流也开始明暗不定。
“不能硬抗。” 周列的指尖划过阵纹,七鼎光流突然收缩,不再是之前的 “全面防御”,而是凝成一道 “光刃束”,精准刺向巨爪鳞片的缝隙 —— 那里是邪源气流动的 “脉门”,之前融合雍州鼎本体碎片时,他曾感知过类似的鳞片结构,知道此处是祖邪躯体的薄弱点。
“滋啦 ——”
光刃束刺入鳞片缝隙的瞬间,巨爪突然剧烈抽搐,黑红色的邪源气从缝隙中喷涌而出,像被扎破的皮囊。祖邪本体的嘶吼声从渊外传来,震得整个渊底的岩石都在掉渣,巨爪竟缓缓往后缩回了半尺 —— 这是周列第一次正面击退祖邪本体,不再是依赖鼎灵的被动防御,而是通过 “结构分析 精准打击” 的主动反击,体现他对 “邪物弱点” 的认知已从 “表面观察” 深入到 “肌理层面”。
可残魂的攻击并未停止,岩缝中涌出的淡黑气丝像疯长的藤蔓,顺着七鼎阵的裂痕往里钻,甚至开始缠绕周列的脚踝。他能感觉到,这些残魂并非杂乱无章,而是在遵循某种 “脉络” 移动,最终汇聚向渊底中央的一块黑色岩石 —— 那里正是鼎灵渊的 “地脉核心”,祖邪本体的邪源气正是从核心中源源不断涌出。
“原来你在借地脉核心的力!” 周列的额头泛起鼎脉纹,祖脉钥匙的淡金光顺着地面蔓延,与七鼎光流交织,在核心周围凝成一道 “断脉阵”,“切断你的邪源供应,我看你还怎么撑!”
断脉阵的光纹呈环形包裹地脉核心,每一道光纹都像一把锋利的 “光刀”,将核心与外界的邪源通道逐一斩断。岩缝中涌出的残魂瞬间减少,巨爪的抽搐也渐渐平息,甚至能看到渊外传来的邪源气波动开始减弱 —— 祖邪本体失去了地脉核心的支撑,力量正在快速衰退。
项羽的神将虚影趁机从周列衣袍中冲出,玄铁戟的金光对准巨爪的腕关节刺去:“趁现在!逼退它!” 冀州鼎的结界光突然暴涨,像一面巨大的光盾,狠狠撞在巨爪的腕部。巨爪吃痛,终于完全缩回渊外,只留下几道深沟和满地的邪液,在断脉阵的光纹中慢慢被净化。
周列松了口气,七鼎阵的光流却突然黯淡 —— 刚才的精准打击和断脉布阵,几乎耗尽了他体内的灵力,雍州鼎本体碎片的光芒也变得微弱。渊顶的崩塌虽已停止,却仍有细小的碎石掉落,通道内的寒铁矿因失去邪源气的污染,重新泛出淡蓝色的寒光,照亮了通往渊口的路。
“该回烽火台了。” 周列将七鼎光流收为一缕,缠在手腕上,刚想迈步,却发现地脉核心的黑色岩石上,残留着一道淡红色的 “邪纹”—— 纹线与邪龙鼎碎片的纹路同源,甚至能看到细微的 “鼎纹残痕”,“难道祖邪本体与邪龙鼎之间,还有更深的联系?”
他俯身将断脉阵的光纹往邪纹上覆盖,试图净化这道痕迹,可邪纹却像扎根般顽固,甚至开始吸收断脉阵的光流。周列心中一紧,突然想起邪尊之前说的 “邪龙鼎的鼎身里藏着祖邪之卵”—— 或许这道邪纹,正是祖邪之卵与地脉核心的 “能量连接点”,若不彻底清除,迟早会成为隐患。
“只能先标记位置,后续再处理。” 周列用祖脉钥匙的光在邪纹旁刻下一道 “警示纹”,转身快步往通道外走。渊外的黑龙山已恢复平静,只有空气中残留的邪源气,还在提醒着刚才的激战,避邪马不知何时已跑到渊口等候,马鞍上还沾着几根被邪源气熏黑的鬃毛。
往烽火台赶的路上,周列的残魂晶突然震动,晶面映出烽火台的画面:赵承正用赤血龙胆枪抵住一道淡黑色的气丝,枪尖的益州鼎红光已将气丝缠在中央;汪雷的断刃插在地面,四碎的光流顺着刃身蔓延,在祖邪之卵周围布成一道 “护卵阵”;陈叔坐在卵旁,兖州鼎的淡青光正顺着卵的蛋壳游走,试图修复之前被邪源气腐蚀的痕迹 —— 显然邪核残留的残魂已偷袭过烽火台。
“还好赶上了。” 周列催马加快速度,残魂晶的画面中,那道淡黑气丝突然爆发出黑红光,像一颗微型炸弹,试图炸开赵承的长枪:“就算我只是一缕残魂,也要污染这颗卵!让祖邪大人的力量,提前降临!”
赵承的长枪被震得发麻,却死死没有松:“周清漪姑娘!快用水灵气冻住它!别让它靠近卵!” 周清漪的青竹剑立刻挥动,水灵气顺着地面蔓延,在气丝周围凝成一道冰壳,将其牢牢困在中央。可气丝的黑红光仍在剧烈闪烁,冰壳的表面已开始出现裂痕,甚至能看到气丝正试图钻进冰壳的缝隙,往祖邪之卵的方向蠕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