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秘途的通道泛着温润的淡金,那是灵脉之树的生机在岩壁上流转,却掩不住深处蔓延的黑红邪雾。周列一行人踏着古老的青石板前行,石板上刻满模糊的守陵者纹路,与他胸口的淡金印记隐隐呼应,每一步落下,都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却又被浓重的邪力扭曲得令人心悸。
“小心脚下。” 清漪走在周列身侧,手腕的护脉环泛着微光,水心蓝在她指尖凝成细流,时不时拂过石板上的邪雾,将其轻轻净化,“这些纹路…… 像是上古守陵者的防护阵,却被邪力污染了。” 她的目光落在周列紧绷的侧脸,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他是你的同胞,你不必太过自责,邪力污染并非他本意。”
周列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胸口的印记烫得厉害,那是与黑影同源的守陵者纹路在共鸣,带着痛苦与疯狂的波动:“我知道…… 可他本应是地脉的守护者,却沦为邪力的傀儡。项羽将军用生命守护的信念,不能毁在同胞手里。” 他握紧拳头,三块九鼎碎片的力量在鼎脉中躁动,仿佛急于与第四块碎片汇合。
赵承提着铁枪走在前方探路,枪魂红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周列兄,前面的通道变宽了,像是个议事厅,邪雾越来越浓,黑影的气息就在里面!” 他的声音顿了顿,补充道,“还有…… 里面有守陵者的石像,都被邪力腐蚀得面目全非。”
汪雷的灵麦刀在掌心转动,火魄跃动着金红光芒,驱散身前的邪雾:“管他什么石像诡影,老子一刀劈了!周列兄,等会儿你对付那黑影,老子帮你挡住邪雾里的杂碎!” 他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依旧咧嘴笑,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陈叔捧着古卷,手指在卷页上飞快滑动,眉头紧锁:“古卷记载,本源秘途的尽头是上古守陵者的‘共鸣殿’,第四块碎片本该藏在殿内的共鸣台。可现在…… 邪雾已经侵蚀了共鸣殿,黑影极有可能在那里设下陷阱。”
众人穿过狭窄的通道,眼前豁然开朗 —— 一座巨大的石殿出现在眼前,殿顶悬挂着残破的淡金锁链,锁链上缠绕着黑红邪雾;四周立着十数尊守陵者石像,石像的面容模糊,身上布满邪力侵蚀的裂痕,眼窝中闪烁着微弱的猩红;殿中央的共鸣台上,悬浮着一块泛着淡金的九鼎碎片,正是第四块!而碎片下方,那道黑影背对着众人,身着残破的守陵者长袍,后心的门形纹路泛着黑红,与周列的印记一模一样。
“周列…… 我的同胞……” 黑影缓缓转身,露出一张苍白扭曲的脸,眼窝中是猩红的邪力,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容,“你终于来了…… 我等了你三千年。”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邪力的嘶鸣,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周列的瞳孔骤缩,胸口的印记共鸣得更剧烈了:“你是谁?为什么会有守陵者的纹路?”
“我叫墨尘。” 黑影抬手,后心的黑红纹路亮起,与周列的淡金印记遥相呼应,“上古守陵者后裔,和你一样,身负守护兖州地脉的使命。可三千年前景,蚀魂老祖攻破秘途,将我囚禁于此,用本源邪力日夜侵蚀我的纹路…… 我以为我会彻底沉沦,直到你的力量穿透蚀魂界,唤醒了我仅存的理智。”
墨尘的声音突然变得疯狂,邪力从他体内暴涨,石殿内的石像眼窝猩红更盛,竟缓缓动了起来,朝着众人围拢:“可理智是什么?是眼睁睁看着同胞战死,自己却沦为阶下囚的痛苦吗?是被邪力日夜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吗?周列,你不懂!只有力量,只有九鼎全印的力量,才能让我摆脱这一切!”
“他被邪力逼疯了!” 陈叔大喊,古卷上的文字泛着淡金,“这些石像是‘守陵卫石像’,被邪力操控,弱点在石像胸口的纹路核心!”
“赵承、汪雷,挡住石像!” 周列纵身跃起,武王鼎虚影展开,金紫光与灵脉之树的生机交织,“清漪,用水心蓝护住陈叔,净化周围的邪雾;我来对付墨尘!”
赵承的枪魂红光暴涨,刺向最前面的一尊石像,枪尖穿透石像胸口的纹路核心,石像瞬间僵硬,化作碎石;汪雷的灵麦刀燃起熊熊烈火,火魄与灵麦粉的力量让火焰更盛,砍向石像的四肢,将其一一拆解;清漪的水心蓝展开,化作一道淡蓝屏障,护住陈叔,同时净化着石殿内的邪雾;陈叔则翻看着古卷,寻找墨尘的弱点。
“周列,你以为你能赢我?” 墨尘的黑红纹路暴涨,邪力化作无数黑丝,缠住周列的四肢,“我们是同源的守陵者,你的每一招,我都了如指掌!而且,我比你更清楚,守陵者的力量,不止是守护!”
墨尘纵身跃起,黑红邪力凝聚成一把与武王鼎相似的邪鼎,狠狠砸向周列:“邪鼎镇魂!”
周列的金紫光盾瞬间展开,挡住邪鼎的攻击,却被震得连连后退,胸口的印记传来刺痛 —— 墨尘的攻击不仅带着邪力,还蕴含着守陵者的力量,能直接冲击他的鼎脉!“墨尘,醒醒!邪力在吞噬你的理智,我能帮你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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