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本该炽热,却被地脉裂隙渗出的黑红核雾遮得发暗。周列蹲在灵麦墙前,指尖的邪正共生力顺着草茎往下探 —— 刚筑起的灵麦墙已泛出淡黑,原本饱满的草叶蔫了大半,灵泉水浸过的土壤里,竟渗出细细的核息丝,像毒蛇般缠向草根。
“周列兄,灵麦墙撑不了多久了!” 赵承扛着新砍的木杆跑过来,断枪已换成临时削的长棍,棍身缠满灵麦草,却依旧能看到他肩膀绷带渗出的血,“刚才地脉又震了三次,裂隙里的核息越来越浓,我甚至能听到里面有东西在爬!”
汪雷提着一桶灵泉水,往灵麦墙上泼洒,水珠碰到核息丝,瞬间化作白烟,他的手背被烫出几个红点,却浑然不觉:“老子泼了三桶水,核息反而更盛了!陈叔那老小子还在翻古卷吗?再找不到办法,这墙迟早被核息啃穿!”
周列没说话,胸口的门形纹路正隐隐发烫,与裂隙深处的气息共鸣越来越强 —— 不是之前的震动,是一种 “饥饿” 的感应,像有什么东西在裂隙里啃食地脉,贪婪地吸收着核息,还在悄悄往安全区的方向靠近。
“周列,你看!” 清漪的声音带着急颤,她指向裂隙边缘的土壤 —— 那里正缓缓隆起一道土包,土包下的核息丝突然暴涨,像网般罩住地面,“有东西要出来了!”
话音刚落,土包猛地炸开!一条水桶粗的怪物从土里钻出来,通体由深黑核息凝成,身体像蚯蚓般蠕动,却长着无数带倒刺的触手,口器里喷着黑红雾,刚落地就用触手缠住灵麦墙,草茎瞬间被腐蚀成黑灰 —— 是蚀魂界的地脉生物,陈叔古卷里提过的 “蚀魂地蚓”!
“小心它的触手!有剧毒!” 周列纵身跃起,武王鼎虚影在身前展开,白光劈向地蚓的触手。光刃切断触手,核息却顺着光流往鼎身钻,他胸口的纹路猛地一烫,差点让鼎光溃散。
地蚓嘶吼着,剩下的触手扫向汪雷的胸口,那里正是他还没愈合的旧伤!汪雷想躲,却被地脉震动晃了个趔趄,眼看触手就要缠上他 —— 赵承突然扑过来,用长棍挡住触手,木棍瞬间被核息腐蚀出坑洼,他咬牙将棍身往前推,把地蚓逼退半步:“汪雷!快用火攻!它怕灵麦火!”
汪雷立刻掏出火折子,点燃缠在木棍上的灵麦草,金红火焰顺着木棍蔓延,烧向地蚓的身体!火舌碰到核息,发出 “滋滋” 的刺耳声,地蚓痛苦地扭动,却突然将身体钻进土里,消失不见 —— 它要从地脉深处绕去灵泉!
“不好!它要去污染灵泉!” 清漪的水心蓝瞬间展开,淡蓝光在灵泉周围织成一道水网,“周列,快想想办法!灵泉是我们最后的本源力来源,绝不能被污染!”
周列的目光扫过灵泉边的百姓 —— 小石头举着草剑,站在大娘身边,小脸上满是害怕,却依旧把草剑横在身前;老人们坐在泉边,双手按在地上,地脉力源源不断地往水网输送,有的老人嘴角渗着血,却依旧不肯停下。
一股暖流涌上周列的胸口,他突然明白,之前总想着 “守住裂隙”,却忽略了地脉生物的特性 —— 地蚓靠啃食地脉生存,只要切断它与地脉的联系,就能削弱它的力量。他深吸一口气,将门形纹路的共鸣调到最大,顺着地脉往裂隙深处引:“赵承,你用火把在灵麦墙周围画圈,逼地蚓现身;汪雷,你在灵泉边撒灵麦粉,形成火圈;清漪,你用水心蓝缠住地脉,不让核息靠近泉眼;我去裂隙边,引地蚓出来!”
“周列兄,太危险了!裂隙里可能还有其他地蚓!” 赵承立刻反对,握紧手里的火棍,“我去引,你留在灵泉边,万一有意外,你还能护住百姓!”
“不行!只有我的纹路能感应地蚓的位置。” 周列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一缕正气注入他的长棍,“放心,我不会冒险。你们守住灵泉,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他走到裂隙边,蹲下身子,将手掌按在地上 —— 门形纹路的淡金光顺着土壤往下钻,很快就触碰到地蚓的气息。那东西正在地脉里快速移动,触手已快碰到灵泉的地脉支流!周列猛地调动正气,顺着纹路往地蚓的方向冲:“九鼎守护?地脉缚灵!”
淡金光在地下炸开,形成一道光网,牢牢缠住地蚓的身体!地蚓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被迫从灵泉边的土里钻出来,触手疯狂挥舞,却被光网捆得动弹不得。
“就是现在!” 赵承举着火棍冲过来,火焰烧向地蚓的身体;汪雷将灵麦粉撒在地蚓周围,点燃火圈,金红火焰将地蚓困在中央;清漪的水心蓝顺着光网蔓延,淡蓝光裹住核息,不让它扩散。
周列抓住机会,将武王鼎的白光凝聚成光矛,狠狠刺向地蚓的口器 —— 那里是它的核心!光矛刺入核息,地蚓的身体剧烈颤抖,触手渐渐失去力气,最终化作一缕黑红雾,被火焰彻底净化。
众人刚松口气,地脉突然剧烈震动!裂隙里传来更多 “沙沙” 声,无数道土包在地面隆起,竟有七八条蚀魂地蚓从土里钻出来,围成一圈,将灵麦墙和裂隙都围在中间,口器里的核息雾汇聚成一道黑红云,往安全区的方向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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