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重,安全区的灵麦防线却亮着一片淡金。周列蹲在防线最前,指尖的邪正共生力顺着灵麦根须往下钻,与地脉里草芽的正气缠在一起 —— 经过一夜加固,三层灵麦防线像三道金色屏障,每一道都浸过灵泉水,撒满灵麦粉,连最外层的木栅栏上,都缠着泛光的灵麦草。
“周列兄,最后一批煤油和火折子都准备好了!” 汪雷扛着一捆浸油的灵麦草跑过来,肩膀的绷带渗着淡红,却依旧咧嘴笑,“等会儿那些黑甲杂碎冲过来,老子就点燃这草捆,让他们尝尝‘火烤邪族’的滋味!” 他说着就把草捆堆在防线间隙,火折子别在腰间,手按在地上试了试地脉的震动,“地脉比刚才更颤了,裂地侯的军队快到了。”
赵承握着新缠的枪杆走过来,枪尖泛着淡金正气,是陈叔用灵麦汁浸泡过的,能暂时破蚀魂铁甲。他的肩膀刚换了草药,却依旧把枪杆压得微弯,测试着枪魂的强度:“周列兄,青壮们分好了队,每队都有老人们输送地脉力,就算防线被破,也能拖延时间,让你有机会攻裂地侯的弱点。”
周列点头,目光扫过防线后的百姓 —— 大娘们正往青壮口袋里塞热麦饼,麦饼里裹着灵麦粉,咬一口能补点地脉力;老人们坐在灵泉边,双手按在地上,淡金的地脉力像细流般往防线涌;小石头举着草剑,站在老人们身边,小脸上满是严肃,却时不时偷偷往周列这边看,见周列望过来,立刻挺直小身板,把草剑举得更高。
清漪走到周列身边,指尖的水心蓝轻轻覆在他的胸口,帮他稳住鼎脉的正气:“你的门形纹路还在微微发烫,等会儿别硬拼裂地刀。陈叔说裂地侯的刀依赖地脉核息,只要我们切断他与地脉的联系,刀的威力就会减弱。” 她的手臂上,浅红邪痕已几乎看不见,却依旧下意识地护在周列身侧,“我用水心蓝帮你缠地脉,你趁机用鼎光攻他的刀柄,那里是核息注入的地方。”
周列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微凉的掌心:“放心,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蛮干了。我们说好要一起看灵泉花开,我还没兑现承诺。” 他的目光落在灵泉边 —— 几株草芽已经冒出了淡紫的花苞,像星星般藏在绿叶里,只要再等几天,就能绽放。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突然从石门方向传来,比之前的黑甲军更响,每一步都让地脉剧烈震动,灵麦防线的淡金光都跟着闪烁。周列的胸口,门形纹路瞬间发烫,与石门后的气息产生强烈共鸣 —— 裂地侯来了!
“所有人戒备!” 周列纵身跃起,武王鼎虚影在身前展开,白光与灵麦防线的淡金交织,形成一道更厚的屏障,“项羽将军,麻烦你守外层防线,我和赵承、汪雷、清漪守内层,一旦外层破了,就往内层退!”
项羽拄着玄铁戟断柄,淡金结界意瞬间展开,与外层防线叠在一起:“放心,只要我还站着,就不会让黑甲军轻易进来。” 老将军的目光扫过身后的百姓,眼神里满是坚定,“守陵者的使命,我们一起扛。”
石门的裂缝突然被撞开!不是之前的士兵冲锋,而是裂地侯骑着一头两丈高的邪甲兽,亲自冲在最前!他的黑甲比普通士兵厚三倍,甲片上刻满扭曲的核息纹,手里的裂地刀泛着黑红,刀身比人还长,刚靠近防线,就用刀背狠狠砸来 ——“轰隆” 一声,外层防线的灵麦栅栏瞬间断裂,淡金光被砸得溃散,项羽的结界意也被震出一道裂痕!
“裂地侯!” 周列的鼎光瞬间暴涨,挡住裂地刀的余波,却被震得后退三步,胸口的纹路剧烈发烫,嘴角渗出鲜血,“你的对手是我!别伤百姓!”
裂地侯冷笑一声,裂地刀横扫,黑红核息像潮水般涌向灵泉方向:“本侯要的是整个黑石城,百姓?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核息刚靠近灵泉,就被草芽的淡金正气挡住,却依旧震得老人们连连后退,小石头手里的草剑都差点掉在地上。
“你敢!” 汪雷突然冲过去,将浸油的灵麦草捆扔向邪甲兽的蹄子,火折子扔过去 —— 金红火焰瞬间燃起,烧得邪甲兽嘶吼着后退,蹄子上的核息被烧得滋滋作响。
裂地侯怒吼一声,裂地刀劈向汪雷的胸口,那里正是他还没愈合的旧伤!赵承立刻举枪挡住,枪魂红光与裂地刀的核息碰撞,“铛” 的一声,赵承被震得后退五步,肩膀的绷带瞬间被血浸透,枪杆都弯了下去:“周列兄!这刀太硬了,枪魂刺不穿!”
清漪的水心蓝突然展开,淡蓝光缠住裂地刀的刀身,帮赵承缓解压力:“周列!快攻他的刀柄!那里的核息纹最淡,是弱点!”
周列抓住机会,武王鼎的白光凝聚成一把光矛,狠狠刺向裂地侯的刀柄!光矛刚碰到刀柄,就被核息纹挡住,却依旧让裂地刀的黑红光弱了几分。裂地侯的脸色变了变,反手用刀背砸向周列的胸口:“不知天高地厚的守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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