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霜气裹着血腥味,凝在安全区的灵麦火墙上。周列站在石门前列阵,胸口的门形纹路泛着温润的淡金光,与武王鼎虚影的白光交织,在身前织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他的眼神比晨霜更沉,却没有丝毫慌乱 —— 经历了本源之种的决战,他早已不是那个需要独自硬扛的领袖,而是懂得将伙伴的力量、百姓的信任,都化作底气的核心。
“周列兄,黑甲军的阵型不对劲,像是铁桶,普通攻击破不了。” 赵承握着缠满灵麦草的新枪,枪尖泛着淡金正气,肩膀的绷带刚换过,却依旧把枪杆握得指节发白。他昨晚带着青壮连夜加固了三层灵麦防线,此刻额角还沾着草屑,眼底的红血丝透着疲惫,却依旧挺直腰板。
汪雷扛着两把浇过灵泉水的斧头,肩膀垫着厚厚的草药,火魄在斧刃上泛着微弱的金黑光:“老子刚才摸过去看了,那些黑甲邪族的甲片是用蚀魂铁做的,普通火攻没用,得用你的正气融鼎,才能劈开!” 他咧嘴笑,露出沾着灵麦粉的牙齿,“等会儿我冲上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趁机攻他们的阵眼!”
清漪走到周列身边,指尖的水心蓝轻轻覆在他的胸口,帮他稳住鼎脉的正气:“你的鼎脉还没完全恢复,别一次性耗太多力量。我用水心蓝帮你缠住阵眼的邪族将领,你再用鼎光净化,事半功倍。” 她的手臂上,浅红邪痕已淡成几乎看不见的印记,却依旧下意识地护在周列身侧,“小石头和大娘他们在灵泉边,项羽将军守着,你放心。”
周列点头,目光扫过身后的青壮们 —— 他们手里的武器都缠着灵麦草,有的还握着沾了灵泉水的火把,脸上满是紧张,却没有一人后退。最前排的青壮里,有个少年握着父亲留下的断刀,刀把被磨得发亮,眼神里满是决绝,像极了当初刚觉醒鼎脉的自己。
“记住,我们不是孤军。” 周列的声音不大,却穿透了晨雾,传到每个人耳边,“灵泉的草芽在帮我们,地脉的正气在护我们,身边的兄弟在陪我们。今天,我们守住石门,就是守住所有人的家!”
“守住家!守住家!” 青壮们的呐喊声震彻晨雾,灵麦火墙的金红光瞬间亮了几分,地脉里传来轻微的共鸣,草芽的淡金正气顺着地脉,悄悄往周列的鼎脉涌来。
就在这时,石门后的嘶吼声突然变得整齐 —— 不再是之前的杂乱狂嚎,而是带着军阵节奏的呐喊!“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后传来,每一步都让地脉震动,灵麦火墙的光都跟着闪烁,石门的裂缝在震动中又扩大了几分。
“来了!” 项羽的吼声响起,玄铁戟断柄往地上一拄,淡金结界意瞬间展开,与周列的鼎光屏障叠在一起,“结阵!”
青壮们立刻按照之前演练的阵型散开,前排举着缠灵麦的盾牌,后排握着武器,中间的人撒灵麦粉,形成一道立体防线。赵承和汪雷站在防线两侧,清漪守在周列身边,随时准备支援。
石门的裂缝彻底被撞开!无数穿着黑甲的邪族士兵冲了出来,甲片泛着冷光,手里的邪晶刀统一举过头顶,刀身的核息在晨光下泛着黑红,形成一道整齐的刀墙,像潮水般扑向防线!最前面的将领骑着一头独角邪兽,黑甲上刻着扭曲的纹路,手里的邪晶长刀比其他人的长一倍,刀背镶着三颗暗金邪珠,正是昨晚感应到的军道统领。
“杀!” 邪族统领的嘶吼声带着穿透力,刀墙猛地劈向灵麦防线!“铛” 的一声巨响,盾牌与刀墙碰撞,灵麦草的正气与核息炸开,前排的青壮被震得后退三步,有的虎口开裂,鲜血滴在灵麦粉上,瞬间化作淡金正气,反而让防线的光更亮了几分。
“汪雷!” 周列大喊一声。
汪雷立刻会意,纵身跃起,将手里的斧头扔向邪族阵眼 —— 斧头裹着火魄与灵泉水,在空中划出一道金黑弧线,狠狠砸向统领的独角邪兽!邪兽嘶吼着,用独角挡住斧头,斧头炸开,灵泉水溅在周围的黑甲士兵身上,甲片瞬间冒出白烟,核息被正气腐蚀。
“就是现在!” 赵承的枪魂红光暴涨,顺着灵麦草的正气,像一道火线,直刺统领的胸口!枪尖刚碰到黑甲,就被甲片上的纹路挡住,红光剧烈闪烁,赵承被震得后退两步,肩膀的伤口裂开,血渗了出来。
统领冷笑一声,邪晶长刀横扫,核息刀风直劈赵承的腰腹!周列的鼎光立刻扫过去,挡住刀风,却被核息震得手臂发麻:“他的刀有邪珠加持,能增强核息,赵承,别硬拼!”
清漪的水心蓝突然展开,淡蓝光像一张网,缠住统领的刀身,帮赵承争取了后退的时间。可就在这时,黑甲士兵的阵型突然变化,分成三队,像三把尖刀,分别刺向防线的左、中、右三路,灵麦防线瞬间被冲得摇摇欲坠。
“守住缺口!” 周列纵身跃起,武王鼎虚影暴涨,白光扫向中路的邪族士兵,黑甲士兵像割麦子般倒下,却在倒地前炸开,核息雾往周围涌,试图腐蚀防线的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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