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鲁斯山下,“完美之城”的灯火尚未熄灭,朝拜之巅的轮廓已在天际线上镀了一层金边。
巴蒂塔斯父子连同露迪雅,裹着最华丽的长袍,与一旁穿着紫边托加的克拉苏及伊莉希亚之父站在一起,在阿斯加德外围广场上紧张(也许是冻得)地搓着手。
“父亲,您说冕下会不会觉得我们这袍子……不够庄重?”昆图斯第无数次整理着肩部的褶皱,声音发飘。他怀里揣着家族账本和角斗士名录。
老泰塔斯瞪了他一眼,声音颤抖:“闭嘴,昆图斯!能被允许踏入陆地神国,已经是我们的荣耀!袍子?冕下会在意凡人的布料?祂在意的是我们的虔诚!” 话虽如此,他自己也忍不住偷偷掸了掸袍角并不存在的灰尘。、、
终于,伴随着沉重的的轰鸣,那扇非人力所能铸造的巨门缓缓向内开启,露出一条深邃的通道。
几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在这种高度对比下,任何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感到自身的渺小。
门内,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混合着古老岩石与某种非尘世芬芳的气息。
一个身着素白长裙、气质沉静的女奴早已等候多时,正是迪奥娜。
她微微躬身,姿态恭谨却带着一种源于神国的疏离感:“诸位尊贵的客人,冕下此刻正在….嗯….‘凝练神躯’,暂无法接见。冕下有谕,诸位可在此处稍候,或于附近神域内自由瞻仰片刻。”
说罢,她优雅地转身离去,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凝练神躯?” 昆图斯小声嘀咕,“听起来就很……厉害?”
实际上,这个时候陈默还没起床,谁能想到这帮人天还没亮就跑上来了。人都有起床气,你要不要试试神的起床气?
他们像乡巴佬一样打量着一旁一座宏伟得令人窒息的大厅。
光是门口那几根雕刻着繁复星辰轨迹的石柱,就足以让自诩见过世面的罗马权贵们倒吸冷气。
昆图斯试探着探头往里一望——穹顶高得仿佛融入了天空本身,根本看不到尽头!一股温暖如春日山谷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清晨的寒意,却又被无形的力量约束在柱廊之内,半点不泄于外。(中央空调的洪荒之力被罗马皮肤完美伪装)
“奥丁在上……” 伊莉希亚之父喃喃道,下意识地想伸手摸摸那温润如玉的柱身,又在半途生生忍住。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侧廊晃悠出来,金发耀眼,手里还抛玩着一个啃了一半的苹果——正是甘尼克斯。
“甘尼克斯!” 昆图斯眼睛一亮,脱口而出。
甘尼克斯闻声回头,看见是旧主,嘴角勾起那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笑容:“哟,昆图斯。” 语气随意得像在跟酒馆伙计打招呼。
被一个前角斗士如此直呼其名,昆图斯脸上肌肉下意识地抽搐了一下,但瞬间想起这位爷如今可是“神之预备役”,硬生生把那份属于“主人”的别扭压了下去,甚至挤出一个堪称和蔼的笑容:“甘尼克斯!真是……好久不见!在阿斯加德过得如何?你这是要去哪儿?” 一连串的问题带着点谄媚的急切。
甘尼克斯咔嚓咬了一大口苹果,含糊道:“去看仙宫卫士的‘实战训练’,那场面……唔….有兴趣参观一下吗?”
参观神之战士的训练?这可是窥探“神之军团”底蕴的绝佳机会!也许可以借鉴一二?
几人眼睛瞬间亮了,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簇拥着甘尼克斯走向训练场。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不到一刻钟,几人就脸色煞白、脚步虚浮地互相搀扶着挪了回来。老泰塔斯捂着嘴,露迪雅精心打理的发髻都有些散乱,克拉苏扶着墙,连元老院特使那见过无数风浪的脸上也残留着惊魂未定。
他们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刚刚看到的“实战训练”:
一个仙宫卫士面无表情地任由对手的短剑捅穿自己的腹部,肠子都流出来了半截。
然后,那卫士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像捡起掉地上的腰带一样,淡定地把滑溜溜的肠子塞了回去。伤口处肌肉蠕动,几个呼吸间就完好如初!
接着,他闪电般探出手,三根寒光闪闪的爪子“噌”地弹出,瞬间洞穿了刚才捅他那人的喉咙!鲜血喷溅!而被洞穿喉咙的家伙倒下,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喉咙的血洞同样飞速愈合,又像个没事人一样爬起来,狞笑着扑向下一个目标。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非人的、近乎冷酷的嘶吼。
这特么怎么借鉴?!
“这……这就是神之战士的……日常训练?” 昆图斯声音发颤,感觉胃里的酸水直往上涌。不是没见过杀人和死人,但是一个人反反复复,换着花样的死还是头一次见。
“高效!直接!摒弃了一切无用的花招,直指战斗本质!” 克拉苏强压下翻腾的胃液,努力从格斗角度分析,试图找回一点元老的体面,只是苍白的脸色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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