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西大军的马蹄声,像沉闷的惊雷滚过川西平原,一路向西,碾过结冰的河谷,攀上渐高的山阶。赵云身披银甲,立马于队伍最前,凛冽的山风掀起他的战袍,露出甲胄下紧绷的肌肉。四十万大军如一条黑色巨蟒,在雪山之间蜿蜒前行,玄色的军旗上,“秦”字在风雪中猎猎作响,每一面旗帜下,都是握着兵器的士兵,呼吸凝成白汽,眼神却比高原的寒风更烈。
乌思藏的部落们终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先是大汗的亲卫疯了似的收拢部众,却发现那些原本阳奉阴违的部落早已结成同盟,指着他骂“是你引来的大秦铁骑”;巴图部落想往南逃,却被另一支小部落堵在山口,双方为了争夺逃生的路线打作一团;更有甚者,还在盘算着“不如投降大秦,借他们的刀除掉对头”,却不知在大秦的铁蹄下,所有部落皆是待宰的羔羊。
大军行至海拔三千米的山口时,遇到了第一波抵抗。那是个盘踞在隘口的小部落,数百名牧民举着弯刀和长矛,对着山下的秦军嘶吼。他们以为凭借天险,总能挡上一阵,却见赵云抬手,身后的大炮突然发出沉闷的轰鸣。
炮弹划破风雪,带着破空之声砸向隘口,简陋的石墙瞬间崩塌,惨叫声混着雪崩的轰鸣传来。秦军士兵踩着碎石冲锋,玄甲在雪地里碾出深色的痕迹,长刀挥落时,血珠溅在雪上,像绽开的红梅。不到半个时辰,隘口便被攻破,幸存的牧民跪地求饶,却被士兵们反手捆住——赵云的军令早已传遍全军:“不降者斩,降者为奴,助纣为虐者,连坐其族。”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诸部大汗的营帐。此时,他正独自一人坐在王帐之中,借酒消愁。火塘里的松枝已经快要燃尽,余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仿佛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而惊恐。
寒意从毡毯的缝隙里源源不断地钻进来,让大汗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酒碗,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道:“大秦铁骑……真的来了……”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酒碗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青稞酒溅落在羊毛毡上,形成了一滩深色的污渍,仿佛是他心中的恐惧和绝望的写照。
“那些混蛋,非要杀使臣,现在好了,把狼招来了!”大汗怒不可遏,他的吼声在空旷的王帐中回荡,震得亲卫们都不禁颤抖了一下。
亲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大汗的霉头。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壮着胆子,颤声说道:“大汗,要不……咱们投降吧?”
“投降?”大汗猛地站起来,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刀疤在脸上扭曲成了狰狞的形状,“我是乌思藏的大汗!怎么能向汉人低头!”
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亲卫们,声音冷酷而决绝:“传我命令,所有部落必须出兵,随我去迎击秦军!谁要是敢不来,我先灭了他!”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尽管他下达了命令,但这些命令却无法传递到王帐之外。那些曾经遭受过他压迫的部落,此时此刻正匆忙地将投降书送往秦军大营,将他精心布置的防线图以及粮仓位置等重要信息毫无保留地透露给了敌人。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企图诬陷他的部落,也在暗地里磨刀霍霍,准备在关键时刻“阵前倒戈”,以此来换取自己的生路。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七日已过。在一片辽阔的雪原之上,两支军队终于狭路相逢。赵云率领的四十万大军整齐地列成方阵,犹如一座黑色的钢铁壁垒,坚不可摧。士兵们身着玄甲,手持长矛,矛头如林立般直指向对面的乌思藏联军。
相比之下,乌思藏联军虽然人数也有十余万之众,但他们的装备却显得破旧不堪,兵器更是五花八门,毫无统一性可言。而且,他们的队列异常散乱,许多人还不时地回头张望,显然是被强行征召而来,士气低落,毫无斗志。
“放箭!”赵云一声令下,秦军阵前的弓箭手齐步上前,箭矢如乌云般升空,带着尖啸落下。联军阵中顿时一片混乱,惨叫声此起彼伏。
“冲锋!”赵云银枪前指,亲卫骑兵率先冲出,马蹄踏碎积雪,玄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后续的步兵如潮水般跟上,刀盾手在前,枪兵在后,方阵推进时,地面都在微微震动。
乌思藏联军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那些牧民出身的士兵,哪里见过这般阵列森严的军队?刚接战便溃不成军,有人扔下兵器就跑,有人跪地求饶,还有人试图顽抗,却被秦军的长刀轻易劈开胸膛。
诸部大汗挥舞着弯刀,嘶吼着想要稳住阵脚,却被身边的亲卫猛地推倒在地。“大汗,对不住了!”那亲卫狞笑着,一刀割下他的首级,高高举起,“大秦将军!我杀了大汗,愿降!”
可回应他的,是一支穿透胸膛的长矛。赵云的声音透过传声筒传遍战场:“助纣为虐者,同罪!”
战斗很快变成了屠杀。雪原被染成红色,融化的雪水混着血,在地上汇成蜿蜒的小溪。秦军士兵面无表情地清理战场,将俘虏捆成一串,将尸体拖到一旁焚烧,浓烟滚滚,在雪山间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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