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皇宫深处,一片死寂,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仿佛连空气都能拧出水来。
崇祯帝面色阴沉地坐在龙椅上,手中紧攥着那份刚刚加急传来的奏报,奏报上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山海关已聚两百万大军……”
这短短几个字,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崇祯帝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奏报,仿佛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一股难以言喻的胆颤感顺着他的脊椎攀升,迅速传遍全身。他感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崇祯帝缓缓抬起头,望向窗外宫墙的飞檐。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飞檐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但他的眼中却只有迷茫和恐惧。
他对大明的未来,第一次生出了深深的不确定。
在这沉重的压力下,崇祯帝想起了一个人——孙承宗。这位历经三朝的老臣,如今已是风烛残年,但他的智慧和经验却是崇祯帝最为信赖的。
崇祯帝立刻传召孙承宗进宫。当孙承宗踏入殿内时,他看到了崇祯帝那苍白的脸色和布满血丝的双眼,心中不禁一沉。
“帝师,”崇祯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说说,我们大明还有未来吗?”
孙承宗凝视着年轻皇帝那迷茫的双眼,心中犹如被重锤猛击一般,疼痛难忍。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身躯,毅然决然地向前迈出一步,然后躬身行礼,声音铿锵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能穿透人的灵魂:“陛下,请您放心!哪怕是豁出老臣这条性命,我也绝对不会让那些贼人有机会伤害到您一根汗毛!”
崇祯看着孙承宗那满脸肃穆、甚至还透露出几分悲壮色彩的面容,心中竟然涌起一股想要发笑的冲动。他不禁在心里暗暗嘀咕:我哪里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呢?如果没有了大明,以我的能力和手段,说不定还能活得更加逍遥自在呢。然而,这样的想法他自然是无法宣之于口的,于是他强压下内心的波澜,耐着性子解释道:“老大人,您先别急嘛,朕所担忧的并非是朕个人的安危啊,而是大明的未来啊!”
崇祯的这番话本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他真正忧虑的是整个王朝的兴衰存亡。然而,这话传到孙承宗的耳朵里,却被误解成了“为了大明的未来,朕不惜舍弃自己的生命”这样一种慷慨激昂、悲壮豪迈的誓言。老臣听罢,顿时被这份“气魄”深深地打动,眼眶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嘴唇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最后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陛下啊……”
崇祯看着孙承宗那副老态龙钟、颤颤巍巍的样子,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事情一般。他心中暗自思忖:“这老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怎么会如此糊涂?”
崇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加坚定和严肃,他加重了语气说道:“老大人,朕的身体状况非常好,您不必担忧。朕所忧心的并非个人的生死,而是大明的生死存亡啊!”然而,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的表达似乎还是不够清晰明了,不禁在心中暗暗叹息。
崇祯心想,看来不能再对孙承宗隐瞒下去了,必须得让他了解真实的情况。于是,他毅然决然地转身走向殿角的兵器架,毫不犹豫地猛地抽出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长枪。那长枪的枪身沉重无比,但崇祯握在手中却稳如磐石,仿佛这枪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孙承宗原本还沉浸在对崇祯的关切和感动之中,突然看到崇祯如此举动,不禁先是一愣,随即便心生疑惑:“陛下这是要做什么呢?难道是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武艺?莫不是陛下私下里学了枪法,想要让我指点一二?”孙承宗暗自琢磨着,等会儿无论陛下的枪法耍得如何,自己都一定要赞不绝口,让陛下高兴才是。
崇祯手提长枪,步伐稳健地迈向一旁的练武室。这处训练场地,是他在孙宇离开的那个夜晚,特意吩咐人连夜赶工建造而成的,耗费了大量的资金。单是那些用于训练的假人,就全部是由纯铜铸造而成,而且数量多达十八具。
然而,如今这些铜人却已所剩无几。因为崇祯在练习枪法时,常常会将它们打坏。眼前这几具铜人,其实是刚刚换上的,它们的表面光滑如新,没有丝毫被损坏的痕迹。
孙承宗紧跟在崇祯身后,一看到这些崭新的铜人,心中不禁更加笃定:陛下练习的肯定只是些花架子功夫,恐怕连旧铜人都难以损坏。他无奈地暗自叹息一声,只当这是陛下的一时兴起罢了。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孙承宗的眼睛猛地瞪大,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来,崇祯此时正手持长枪,稳稳地站在练武场上。他的身形挺直如松,起手式显得沉稳而有力,完全不像是花拳绣腿的样子。
紧接着,只见崇祯手腕轻轻一转,那长枪的枪锋瞬间改变了方向,如同一条出海的蛟龙一般,以惊人的速度迅猛刺出。只听得“噗嗤”一声脆响,那实心的铜人竟然被这一枪直接刺穿,形成了一个对穿的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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