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号驶入动静域时,舷窗外的星象成了奔与凝的和鸣——域左的“动境”旋着“动星涡”,万千涡旋如流矢穿空,轨迹缠结如乱丝,表面裹着赤红的“动纹”(触之如电,奔之有势),涡群的呼啸带着撕裂星尘的冲力,星涡与星涡的转速刹那万变,像被狂风吹沸的海,是“动”的印记;域右的“静境”卧着“静星磐”,每块磐体如天工凿就,棱角如削,表面覆着靛蓝的“静纹”(触之如冰,凝之有定),磐群的默立带着镇住星流的沉力,星磐与星磐的间距万年不移,像被时光钉死的碑,是“静”的余韵。
动境与静境的交界,是片“动静滩”。滩底埋着“动核”(螺旋状,赤红,裹着不息的动势,是动的魂),核上覆着“静基”(平板状,靛蓝,含着凝定的静气,是静的骨)。动核若离了静基(只动无静),便成了无锚的狂流,永无归束之态;静基若缺了动核(只静无动),便成了无脉的死石,永无生机之姿。有星潮涨时,动核绕基旋动(动依静:核是动,核绕的基是静之托),静基承涡定形(静载动:基是静,基托的涡是动之轨),像河与岸:河是动(可奔的流),岸是静(可束的界),无河则岸成了无韵的僵,无岸则河成了无向的漫,奔与凝相济,才成水的途。
“星轨仪的‘动势度’与‘静稳度’在拉锯,动势度过强时,动星涡的动纹绞碎了静界,连涡旁最稳的星磐边角都被磨成星尘;静稳度过盛时,静星磐的静纹冻住了动轨,连磐边最疾的星涡转速都被拖成蠕行,”林默盯着屏上的动静图谱,动境的星结构是团狂暴的动纹乱流,连涡旋的中心都找不到片刻安宁;静境的星结构是块密不透风的静纹板,连磐体的反光都凝在原处,“执动派的星谱全是缠卷的动纹,说‘动才是生,静即死’;执静派的星谱全是堆叠的静纹,说‘静才是常,动即乱’。”
飞船落在“动静原”,原生着“动静物”:一种是“执动藤”,藤身如疯长的蛇,枝蔓无休无止地抽芽、缠绕,却从不扎根(无静的锚),匠人说“动就得追着奔涌,沾了静的凝定就是滞”;一种是“执静苔”,苔叶如贴地的鳞,死死扒在岩上,连星风吹过都不见一丝起伏,却从不开花(无动的势),匠人说“静就得守着凝定,沾了动的奔涌就是乱”。
原心立着“动静台”,台面是交织的“相济纹”:一半是狂舞的动纹(动),纹心嵌着星点的静斑(动含静);一半是凝止的静纹(静),纹隙渗着缕动丝(静含动)。纹路上浮着古老的图:一位动静族匠人正在制“动静钟”,钟的摆是动(悬丝系铁,可荡的弧),钟的座是静(磐石铸基,可立的稳),摆过烈时(动势过甚),匠人会加重摆锤镇其狂(增静以稳动);坐过僵时(静稳过甚),匠人会松摆丝活其韵(增动以灵静)。敲钟时,摆的奔涌里藏着座的沉定,座的沉定里托着摆的节律,像昼与夜:白昼是动(可作的忙),黑夜是静(可息的安),无昼则夜成了无醒的寂,无夜则昼成了无歇的疲,奔与凝相济,才成天的序。
“执动派造的‘动星舟’,全用动星涡铸帆,帆叶随星风狂转,连船身都无半分静纹(只动无静),说‘抓住奔涌就抓住了生,静止都是多余的缚’,结果舟体在星流中翻覆如叶,帆叶转碎后散成星屑,动而成溃。”林默指着屏上的动境残骸,执动派的星结构是团崩解的动纹雾,连最基本的形态都维持不住,“他们把动当成了唯一的生,却忘了存在不仅要‘有奔’,还得‘有凝’,无静的动,是匹脱缰的马。”
沈翊蹲在执静苔的枯边,苔下粘着半片星图:那是执静派的“静星堡”,全用静星磐砌墙,墙砖无缝拼接,连窗棂都刻满静纹(只静无动),说“守住凝定就守住了常,奔涌都是无用的耗”,结果堡内星气凝滞如死,磐墙越缩越密,最后成了块无光的黑岩,静而成僵。
“动与静,原是同体的奔与凝。”沈翊抚着动静台的相济纹,动纹的狂舞里藏着静的沉定,让奔涌有了落脚的界;静纹的凝止里含着动的奔涌,让凝定有了活泛的气。“你看笔与纸:笔是动(可走的锋),纸是静(可承的面),无笔则纸成了无画的空,无纸则笔成了无落的妄,奔与凝相济,才成画的韵。”
林默望着动静滩的动核,核上的静基正随星力起伏,像歌与节:唱腔是动(可转的音),节拍是静(可定的律),无腔则节成了无韵的板,无节则腔成了无章的噪,奔与凝相济,才成歌的调。
共生号的共振波漫过动静原,执动藤的枝蔓渐渐扎下根须,狂舞的藤条有了节律,像条系了锚的河,动的奔里带着静的凝;执静苔的叶间慢慢抽出花茎,贴地的苔衣有了起伏,像块生了风的石,静的凝里含着动的奔。
动静滩的动核与静基开始相济,动核不再狂乱,静基不再僵死,星滩上长出“动静树”:树枝是动(奔的展),树干是静(凝的立),枝过疯时干束其形(静束动),干过僵时枝活其态(动灵静),像鸟与巢:鸟是动(可飞的翼),巢是静(可归的窝),无鸟则巢成了无欢的空,无巢则鸟成了无依的孤,奔与凝相济,才成生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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