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境坪的晨光刚漫过忆愿树的根系,小阿禾就攥着养护表跑向护棚——昨夜挂在竹片上的霜晶灯还泛着冷白光,护棚下的土垄却变了模样:之前鼓胀的土包裂成了小星形,一星点嫩白裹着浅绿的芽尖从缝里钻出来,像举着片迷你的绿扇子,晨露沾在芽尖上,晃得人眼亮。她猛地蹲下身,声音都轻得怕吹伤新芽:“绒团!芽!果核发芽啦!”
绒团从枝桠上蹦下来时,爪子都收着尖,绕着护棚转了两圈才敢凑近,鼻尖轻轻碰了碰芽尖的露水,又赶紧缩回去,尾巴却晃得能扫到草叶。正这时,小竹灵扛着改良过的竹节尺跑来——尺身上刻了更细的刻度,最小到毫米,她蹲在护棚旁,小心地掀起片竹片:“我特意磨了尺边,不刮芽!”说着把尺尖贴在芽旁,眼睛凑得极近:“芽高5毫米!芽尖宽2毫米,是健康的绿!”
小汐月提着新收集的露水赶来,这次的海螺里不仅有海浪苗的露水,还混了几滴风纹芽叶尖的凝露:“小浪花灵说,风纹芽的凝露沾着灵气,能帮新芽长叶更快。”她蹲在护棚侧,用海螺尖顺着芽根的土缝滴露水,每滴落下,新芽就轻轻晃一下,像在点头道谢。小阿禾看着露水渗进土里,突然指着芽尖笑:“你看!芽尖好像更绿了!”
小霜蝶扇着翅膀飞来,翅膀上沾了几颗细小的霜星:“昨晚霜晶灯的光养出了小霜星,沾在芽叶上能防正午的烈日晒蔫。”说着轻轻抖了抖翅膀,几颗霜星飘落在芽尖的嫩叶上,像撒了层碎钻,冷光裹着绿意,看着格外精神。小霜兔则用爪子把护棚周围的穗禾枯叶摆得更密些,挡住可能吹进棚里的杂物,还在枯叶旁撒了把细土,固定住叶子。
炎生抱着个竹编的小洒水器走来,器身上钻了细小的孔,是他照着李婶的浇水壶做的:“用这个洒水,水不会冲倒新芽。”他往洒水器里倒了点掺了穗禾汁的清水——穗禾汁是用晒干的穗禾叶煮的,带着甜香,“孙爷爷说,穗禾汁能当肥,还能让新芽长得壮。”说着轻轻捏着洒水器,细水珠顺着小孔落在芽根周围,土面立刻泛起淡淡的甜香。
大家围着新芽忙完,小阿禾趴在竹桌上写养护表,笔尖划过纸页:“6月17日,果核新芽破土,高5毫米,浇风纹芽凝露 海浪露水,沾霜星防日晒,浇穗禾汁肥,枯叶固土。”小竹灵在旁边画了幅小画,画里有护棚、新芽和挂着的霜晶灯,还特意给芽尖涂了浅绿。小穗鼠凑过来,用爪子沾了点墨,在画旁按了个小爪印,惹得大家都笑。
正画着,忆愿树突然晃了晃枝桠,一片带着金纹的叶子飘下来,刚好落在养护表的新芽画旁,叶子上的金纹慢慢变成小字:“芽生叶长,皆为守护”。更惊喜的是,新芽的嫩叶竟慢慢展开了些,从之前的迷你扇变成了小爱心的形状,叶面上还沾了层极淡的金膜,像忆愿树给它的保护衣。
“叶子展开了!还有金膜!”小阿禾举着养护表喊,声音里满是欢喜。小竹灵赶紧用竹节尺量新叶:“叶宽3毫米!比刚才宽了1毫米!”炎生则把洒水器里剩下的穗禾汁轻轻浇在芽根,看着新芽又晃了晃,像是在回应。风裹着甜香吹过护棚,霜晶灯的光和新芽的绿意缠在一起,忆愿树的枝桠轻轻垂下来,像在守护这株小小的新芽。
小阿禾把金纹叶子夹进养护表,仰头看着展开的新叶:“等新芽再长两片叶,咱们就给纪念牌刻个新芽的纹,还要把今天的养护表贴在纪念牌旁!”小竹灵抱着竹节尺点头:“到时候我做个小竹框,把养护表装起来,不让雨淋着!”阳光透过护棚的竹片落在新芽上,金膜泛着光,土垄里的根须悄悄往深处扎——这株小小的新芽,正带着大家的期待,在融境坪的灵气里慢慢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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