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号驶入动静相契域时,星气的往来先显露出“动”与“静”的相倚。域的东界是“动流海”,海是碧青色的星涛旷野,涛浪由奔涌的星液聚成,每道浪的核心都裹着团琥珀色的动核,核的推力将星液卷成翻涌的势,触之如握流泉,带着“奔”的疾——这是“动”的势,形态为流,藏着“变”的能。林默俯身掬起一捧星涛,星液在掌心打着旋儿溜开,能感受到动核的跃动,“是‘变’的象,藏着‘静’的根。”
域的西界是“静滞原”,原是苍灰色的星岩平原,岩块由凝定的星晶砌成,每块岩的核心都裹着团墨玉色的静核,核的定力将星晶凝为稳固的态,望之如观磐石,带着“定”的稳——这是“静”的基,形态为凝,藏着“守”的力。沈翊伸手抚过岩面,星晶的纹路平直如刻,能感受到静核的沉凝,“是‘守’的质,藏着‘动’的机。”
动流海与静滞原的交界,是片“动静洲”。洲上生着“动静草”:草株是星液与星晶的共生体(承动贯静),草叶的正面是碧青的“动叶”,能随星涛的流向舒展摆动;背面是苍灰的“静叶”,能抵星风的推搡稳居岩间,草的脉是“动纹”(动),纹是琥珀色的星质,曲如溪流却凝着动核的奔,动核震颤时会带叶尖轻颤,带着“奔”的疾——那是草得以应势的势,似河之波(动,变的流);草的根是“静须”(静),须是墨玉色的星质,直如石针却携着静核的定,静核流转时会深扎岩缝,带着“定”的稳——那是草得以立根的基,似山之石(静,守的凝)。
动纹与静须相倚相生:若扯断静须(执动弃静),动纹会因失了扎根之力而被星涛卷走,最终化入星海,成无守的动;若剥去动纹(执静弃动),静须会因失了应势之能而被星风蚀空,最终崩成碎晶,成无变的静。就像江河与堤岸的动静:江河的奔涌是动(变的流),堤岸的稳固是静(守的凝),无江河的动,堤岸便成无依的孤石;无堤岸的静,江河便成泛滥的野流,动静相契,才成可灌可航的水。
周边旋着“动静涡”:涡是星液旋与星晶簇的共生体(动静相济),整体如嵌着岩的流旋,却非全然的流或凝;涡的中心是“静涡核”(静),核是苍灰的星晶团,密如石核,能将静滞原的星晶聚成涡基,带着“定”的稳——那是涡得以成形的基,似涡之心(静,守的凝);涡的外围是“动涡环”(动),环是碧青的星液圈,阔如轮盘,能将动流海的星液卷成涡浪,带着“奔”的疾——那是涡得以传力的势,似涡之围(动,变的流)。
静涡核与动涡环相济相成:若凿碎静涡核(执动弃静),动涡环会因失了中心定基而散成乱流,最终消入星海,成无守的动;若截断动涡环(执静弃动),静涡核会因失了外围流转而凝为死岩,最终陷进原土,成无变的静。就像钟摆与钟座的动静:钟摆的摆动是动(变的流),钟座的稳固是静(守的凝),无钟摆的动,钟座便成无韵的顽石;无钟座的静,钟摆便成无依的晃荡,动静相契,才成可鸣可记的时。
“执动派造的‘纯动舟’,全用动流海的星液凝舟,舟身遍嵌动核,连舟楫都裹着星涛,”林默调出舟的残影,那些星液因无星晶的静力锚定而被星涛冲得打转,最终撞碎在岩礁,“他们说‘动是活,静是死,逐动便得变’,结果舟因失了静的守,被浪掀翻成碎片,动成了无依的奔。”
沈翊蹲在静滞原的边缘,指尖捻起一块星晶裹着的星液珠——珠虽微小,却能透出动流海的碧青(静含动的质),珠的凝其实暗合着海的流。“执静派筑的‘纯静台’,只用静滞原的星晶砌台,台身密不透风,连台沿都嵌着静核,”他指着台的裂处,“他们说‘静是实,动是虚,守静便得安’,结果台因失了动的变,被星液蚀空了根基,静成了无应的僵。”
动静洲的中心悬着“动静钟”,钟体是动静涡的星液与星晶熔铸的(动静相融),钟身分两部分:钟座是“静钟基”,由静滞原的星晶锻成,座体稳如磐石,每道棱都凝着静核的定,钟底嵌着静须纹(静,守的准);钟摆是“动钟锤”,由动流海的星液凝就,锤体轻如流瀑,每道弧都带着动核的奔,钟绳缀着动纹缕(动,变的度)。
钟舌是枚“动静珠”:珠的内核是静滞原的静核晶(静,守的基),外层是动流海的动核膜(动,变的势),两层的衔接处恰成一道光弧,既无纯静的僵,也无纯动的躁。鸣响时,静钟基的沉音需与动钟锤的清音相合,比如应和动静草的生机,静钟基的“嗡”需叠上动钟锤的“叮”(静依动变,动借静守)。“这钟从不是较动静,”林默轻推钟摆,“是看静中的动,动中的静——就像琴瑟的动静:琴弦的振动是动(变的流),琴身的稳固是静(守的凝),无琴弦的动,琴身便成无音的木;无琴身的静,琴弦便成无调的乱,动静相契,才成可弹可和的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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