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号驶入动静相契域时,星轨的流转显露出“动”与“静”的相济。域的东半是“奔流星河”,河水是银蓝色的星流,流速极快,河中的星石被冲刷得如圆卵,随波逐流时碰撞出“叮咚”的响,像无数琉璃珠在滚动。河面腾起的星雾被水流扯成丝,飘忽不定,却始终跟着河的走向蜿蜒,带着“奔”的势——这是“动”的相,林默望着舷窗外飞掠的星流,“带着‘行’的力,藏着‘变’的机。”
域的西半是“凝寂星岩”,地面是灰黑色的星岩,质地坚硬如铁,岩面光滑如镜,能倒映出星轨的轨迹。岩缝中嵌着“定静星晶”,通体透明,无论星风吹拂还是星流震荡,都纹丝不动,晶内的气泡凝固在某个瞬间,像被时间锁住的呼吸,带着“止”的稳——这是“静”的相,沈翊触摸着舱壁传导的岩质震颤,“带着‘止’的定,藏着‘守’的基。”
奔流星河与凝寂星岩的交界,是片“动静滩”。滩上生着“动蕊静瓣花”:花茎是青黑色的星木(承动贯静),木身笔直,既不随星流摇摆,也不被岩气僵固,像根定在滩上的尺;花的中心是“动蕊”(动),蕊丝是银蓝色的星丝,不断伸缩颤动,频率与奔流星河的流速完全同步,丝端的星粉被震得簌簌飘落,像撒了把碎星,带着“跃”的活——那是瓣得以舒展的力,似烛火的跳(动,行的力);花的外层是“静瓣”(静),花瓣是灰黑色的星片,质地如凝寂星岩,形态固定,边缘的弧度百年不变,却能接住动蕊震落的星粉,将其凝练成晶,带着“稳”的定——那是蕊得以安身的基,似烛台的固(静,止的基)。
动蕊与静瓣共用一根花茎:若强行扯断动蕊(执静弃动),静瓣会因失了星粉的滋养而褪色,最终脆如薄冰,一碰即碎;若剥离静瓣(执动弃静),动蕊会因失了依托而被星风吹散,最终化为星雾,无迹可寻。就像烛火的燃烧:火苗的跳动是动(行的力),烛台的稳固是静(止的基),无火苗的动,烛台便成无焰的空;无烛台的静,火苗便成无依的飘,动静相济,才成持续的明。
滩边卧着“动轴静轮石”:石体是星岩与星流的凝合体(动静相裹),整体呈轮形,轮缘刻着细密的齿;石的中心是“动轴”(动),轴芯是银蓝色的星流凝结,始终以恒定的速度旋转,轴端的星纹随着转动变幻图案,像在书写流动的诗,带着“转”的活——那是轮得以运行的力,似水车的轴(动,行的机);石的外层是“静轮”(静),轮体是灰黑色的星岩,齿牙的形状与间距固定,旋转的动轴恰好带动静轮的齿与滩上的星轨咬合,却始终保持轮体的稳定,带着“承”的定——那是轴得以发力的基,似水车的轮(静,止的托)。
动轴与静轮相互咬合:若卡住动轴(执静弃动),静轮会因失了动力而被星沙掩埋,最终锈成废石;若拆去静轮(执动弃静),动轴会因失了咬合的阻力而转速失控,最终崩裂成碎片。就像四季的轮转:春风的吹拂、夏雨的滂沱是动(行的变),大地的承载、山峦的屹立是静(止的恒),无风雨的动,大地便成无生机的寂;无大地的静,风雨便成无归的散,动静相契,才成循环的序。
“执动派造的‘唯动舟’,全用奔流星河的星流凝铸,船身无一处星岩的固,”林默调出舟的残骸影像,那些舟船在星河中如离弦之箭,却因无静的锚而撞向星岩,“他们说‘动是能,静是滞,逐动便得进’,结果舟因失了静的定,被星流的力抛向岩壁,动成了无向的冲。”
沈翊蹲在凝寂星岩的边缘,指尖轻叩定静星晶——晶内的气泡虽静,却能映出奔流星河的流动(静含动的影),岩面的倒影其实随着星流的动在微变。“执静派筑的‘唯静台’,全用凝寂星岩砌成,台基无一处星流的活,”他指着台沿的裂缝,“他们说‘静是基,动是扰,守静便得安’,结果台因失了动的润,被星岩的僵固蚀得崩裂,静成了无生的寂。”
动静滩的中心立着“动静钟”,钟体是动轴静轮石的芯材(动静相融),钟身分两层:外层是“动钟”,由奔流星河的星流凝铸,表面的星纹随星流的动而变幻,敲之则声如奔雷,余音能激起星流的共鸣(动,行的声);内层是“静钟”,由凝寂星岩的晶体制成,内部中空,能吸收动钟的余音转化为星力储存,待动钟停摆时缓缓释放(静,止的蓄)。
敲钟的锤是枚“动静珠”:珠的一半是星流的动(银蓝,行的力),一半是星岩的静(灰黑,止的定),两半的交界形成一道光带。锤击时,动钟先鸣,声传三里,引星流为之起伏;继而静钟承之,将声波收于内,化为星晶的光,待动钟声歇,静钟便发出清越的余韵,如冰泉滴石(动引静蓄,静助动续)。“你听这钟声,”沈翊侧耳,“动声不是盲目的噪,静蓄不是死寂的默,动声里藏着静的收,静蓄里含着动的续。”就像人的呼吸:吸气的起伏、呼气的悠长是动(行的息),胸腔的承载、血脉的稳流是静(止的基),无呼吸的动,躯体便成无活力的躯;无躯体的静,呼吸便成无依的气,动静相契,才成鲜活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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